乌拉那拉欣瑶:英答应是何缘由弄成这个样子,都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则是,要赶紧揪出那个背后为祸之人,唯有如此,才能使皇上安心,也对英答应有个交代
年未嬉皇后娘娘说的极是,然则内务府的奴才您已经亲自查问过了,若是有可疑,断然不会追查不出究竟,若是无可以,谁又会有这么大的神通,能在英答应的东西里做手脚?
乌拉那拉欣瑶:侍奉英答应的奴才本宫还没有问过,如果不是内务府那边出了岔子,最有可能就是她身边的人手脚不干净,娅蕊,你着人去查问,一个也不能放过
娅蕊:奴婢遵旨
年未嬉皇上,臣妾瞧着,英答应倍觉辛苦,不如移驾偏殿查问,以免扰了英答应静养
胤禛:也好
胤禛示意御前的侍婢留在此处照顾,旋身领着年贵妃离开
乌拉那拉欣瑶:皇上,臣妾以为,这件事情是不是要抓紧查清楚,臣妾害怕,不揪出这背后为祸之人,后宫永无宁日
胤禛:那是自然,朕也不希望后宫不宁,眼看着年关将近,宫里许多事情赖你与贵妃操持,加之汪答应有孕,又出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朕心里一直不安
胤禛:太后又病着,当真是千头万绪……
年未嬉皇上切莫忧心,凡事总有解决之法
胤禛:朕已经知会你哥哥,年后入春回宫请安,届时你们兄妹二人便可团聚
年未嬉皇上此言当真?
胤禛:朕几时诓过你?
胤禛:连日以来,你哥哥威震西陲,祸患平定,大快人心,朕也有许久未曾与他把酒言欢,正巧借着这个由头,好好叙叙话,也难为你哥哥戍守边关苦寒之地许久,总是要回京歇歇朕才能安心
娅蕊:皇上、皇后,奴婢将英答应身边的雨柠、雨茗带了进来,她们一个个支支吾吾的话都说不清楚
欣瑶略微颔首,示意将人领上来
乌拉那拉欣瑶:你们是成日里陪在英答应身边的人,那条玉珠链有何不妥,你们必然比旁人清楚,本宫如今当着皇上的面来问你们,若是痛痛快快的说了,本宫必然向皇上求情,饶你们不死,只赶出宫去也就是了,如是到了这个时候还打算隐瞒,本宫查出究竟,你们便知道后果如何严重了
乌拉那拉欣瑶:可都想清楚了?
雨柠:回禀皇后娘娘,奴婢当真不知道那珠链有什么不妥,先前小主想要一条珍珠的珠链,奴婢已经让内务府的奴才准备了,谁知道去取的那一日,内务府说安常在看上了珍珠的,便自行取走了
雨柠:只留下一条玉珠链,问奴婢要不要……
雨茗:是了,当时小主急着选一条珠链,陪皇上新赏赐的旗装,没有珍珠的,那玉珠子也总算不错,因着晚上要去曼音馆陪皇上听戏,小主便叫奴婢取来匆匆戴上,正是里面暗藏了东西的那串
雨茗:还望皇后娘娘明察,奴婢与雨柠从来没有在珠链上做过手脚啊
年未嬉珠链曾经是安常在不喜欢又送回内务府的,也就是说安常在也经手碰过那玉珠链了?
雨茗:内务府的奴才当时是这么说的,可安常在到底有无碰过,奴婢当真不知
年未嬉皇上,臣妾倒是听说,进来安常在时常领取东西,往自己宫里送,且有不喜欢的料子,马上又退了回去,重新再选,这么看的话,安常在或许真的碰过那玉珠链,臣妾倒不是不相信安常在,可皇后娘娘说了,此事严查,必得要揪出为祸之人,大家才能安心
年未嬉臣妾以为,是不是请安常在过来问问清楚,也好让大家安心
乌拉那拉欣瑶:既然有此怀疑,传安常在前来一问,也是必然
年未嬉既然皇后娘娘不反对,那迎春,你遣人过去请
迎春:是
雨柠:皇后娘娘,奴婢想起一事,不知道该不该说,事关我家小主受伤之事……
乌拉那拉欣瑶:你家小主几时受伤了?
年未嬉皇后娘娘忘了,英答应身上有许多瘀痕,正因为有了那些瘀痕,所以玉珠子里的药粉才会轻易的被发现,只是臣妾也不知晓,英答应几时受了伤,是怎么弄得,不如就让这奴婢说个明白
雨柠:谢贵妃娘娘,那一日,在景仁宫给皇后娘娘请过安,奴婢陪着小主回宫,不想遇到齐妃娘娘与安常在,小主便问安行礼,安常在说了好些不中听的话,小主一直忍着,到最后小主实在觉得不适,听不下去,便跪安要走
雨柠:哪知道安常在暗中使绊子,小主脚下不稳,整个人险些从景仁宫前的阶梯上滚下去,这还不算,安常在还故意踢了小主的脚踝以下,小主的腿肿了好几日
乌拉那拉欣瑶:怎么本宫没有听说?
雨柠:奴婢原是想禀明皇后娘娘,可小主不许,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让奴婢报了风寒,前几日未曾向皇后娘娘请安,就是因为小主伤了身子,动弹不得,整件事情,齐妃娘娘也看见了,还有好些守在景仁宫的侍卫也都瞧见了,奴婢没有半句虚言,若是娘娘不信,大可以传召他们前来对峙
年未嬉那珍珠换玉珠之事,是在你家小主受伤之前,还是之后?
雨柠:回贵妃娘娘的话,换珠链是在之前,没几日小主就受了伤
胤禛:存心害人,自然是想法设法
乌拉那拉欣瑶:皇上,安常在入宫虽不久,但也不至于如此,本宫瞧着,她是个懂事本分的女子,或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总是不要冤枉了她才好
乌拉那拉欣瑶:再者,也不能只听奴婢的片面之词,就断定安常在真的居心不良,总是要给她一个辩解以证清白的机会才是,还请皇上定夺
胤禛:传吧,即便是真的有错,朕也要给她辩白的机会,否则后宫必然又是一场轩然大波
安佩妤不敢一个人来,于是叫人去请了齐妃
乌拉那拉欣瑶:安常在,本宫想问问你,内务府送去钟翠宫给英答应的玉珠链你是否经手过?
安佩妤:回皇后娘娘的话,那珠链内务府先前的确是给了嫔妾,可是嫔妾并不喜欢,想着留在宫里也是浪费,不如送回去给适合的姐妹佩戴,随后,嫔妾还从内务府取了一条珍珠的链子
乌拉那拉欣瑶:那珠链你可佩戴过?
安佩妤:嫔妾并未佩戴,只拿在手里比划了一下,便觉得不喜欢,嫔妾也知道,自己或许不该这样挑剔,只是……
安佩妤:只是那玉珠链的确不好看,嫔妾也不想勉强自己,所以就让奴婢还了回去
年未嬉安常在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是次要的,你回皇后的话也大可以不必如此的避重就轻,本宫倒是想问一问,日前在景仁宫前的长阶上,你是否使绊子绊倒了英答应,弄得她浑身是伤?
李向玲:贵妃娘娘有所不知,那一日的确是英答应出言不逊在先,本宫还未曾说话,英答应便急着离去,许是心慌的缘故吧,她自己脚下踩空了才跌倒,并非有人存心使绊子
李向玲:当时臣妾在场,可以为安常在作证
年未嬉你与安常在是何关系,难道今时今日,你还当旁人不知么?旁人也在场,看见的情形却是安常在脚下一踢,英答应的脚踝都肿了,齐妃也是宫里伺候的老人儿了难道不懂得避嫌么?
李向玲:娘娘教训的是
安佩妤:皇上,事情真的不是这个样子,当时,英答应的脸色不好看,语调也难听,许是因为,嫔妾没经过她的允许,便叫内务府的奴才拿嫔妾不喜欢的玉珠链,换了她喜欢的珍珠链子,她才耿耿于怀,那会儿,见她摔倒在地,险些滚下阶梯去,嫔妾当然心急如焚,赶紧上前去扶她
安佩妤:谁知道她自己挣扎着要起来,双腿乱踢,嫔妾一个不小心,险些也跌到,向前冲的时候不慎踢中了她的脚踝,为着这个,嫔妾也是心中愧疚,幸亏齐妃娘娘身手灵敏,扶稳了嫔妾,而侍婢也扶了英答应起身,整件事情就是这个样子,都是嫔妾一时任性,才让英答应心怀不满
安佩妤:嫔妾愿意向英答应赔罪,可嫔妾并没有存心推她绊她啊,还望皇后娘娘明鉴
年未嬉安常在一番好心,倒是本宫错怪你了,可倘若你知道那玉珠链里面有污秽之物,还硬要塞给旁人,那又该怎么说?
安佩妤:娘娘的意思是……
年未嬉皇上,臣妾已经着人去问过内务府的奴才,安常在取回玉珠链到送还内务府,并非她说的那样短暂,反而耽搁了一日一夜,这期间,想换掉珠链的线,亦或者是在里面塞些东西,时辰绝对是够得
安佩妤:嫔妾与英答应无冤无仇,又怎么会害她,何况那珠链,那珠链根本是嫔妾还给了内务府,又怎么知道内务府的奴才会把它转交给英答应呢,嫔妾是拿了英答应的珍珠链子,可若是英答应还想要,内务府必然会再为她准备同样的链子,未必就是用玉珠链交换啊
安佩妤:这些都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嫔妾当真没有这样的心思啊
乌拉那拉欣瑶:安常在这么说,也无可厚非,毕竟换珠链在先,而英答应受伤在后,贵妃固然是担心英答应的伤势,但事情也未必就和安常在有关
乌拉那拉欣瑶:总归皇上也不想冤枉了谁,若是没有其余的证据,只怕也不好定安常在有罪,先前,因为这玉珠链的事情,本宫已经让人搜过了长春宫,这一点年贵妃也是知道的,长春宫里并没有半点异常,安常在若有谋算,必然会留下蛛丝马迹,既然没有,想来也是不成立的罪责
年未嬉齐妃可以作证,安常在并非故意推倒了英答应,却偏偏戍守景仁宫的戍卫亲眼所见,是安常在绊倒了英答应,两种截然不同的说辞,皇后只怕更愿意相信齐妃,可您别忘了,英答应身边的侍婢也有言在先
年未嬉再不济,等英答应醒了,请皇上亲自追问原委,英答应绝不敢对皇上说谎,欺君之罪,何其严重,她必然有数,届时,容不得使坏的人狡辩不承认,还有一事,皇后也许并不知道
乌拉那拉欣瑶:哦?
年未嬉当日于钟翠宫看守英答应而被刺死的侍婢,本宫叫人搜过她所住的厢房,区区奴婢房中,竟然有个装满了金瓜子的荷包,荷包里足足半袋子的金瓜子,真可谓做工精细,价值连城
乌拉那拉欣瑶:那又能说明什么?
年未嬉金瓜子当然说明有人买通那奴婢办事,可本宫要说的并非是这个金瓜子有不妥,反而是装了金瓜子的荷包,有人认出,那是安常在的东西,迎春,你呈上来给皇上皇后过目,也让安常在辨认一下,看是否又是本宫冤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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