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凤倾!你看看这是什么?!家里来信了!!!!”
白泽在凤倾的营帐外拿着一封信喊到,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什么?家里来信了?!”
凤倾一挺身从浴盆里站起来,她刚刚训练完,正准备沐浴呢。一听见白泽喊自己,也不管身上的脏净,连头发都来不及擦干,随便穿上一件衣服就窜了出来,夺过白泽手中的家书。
“这么长时间,总算是有消息了。”
少女湿透的长发披在身后,还带着微微的水汽。微红的脸颊让英气的剑眉多了一丝柔和,更有一番风情。现在凤倾身上的感觉,没有了战场上的那一分肃杀之气,平添了一抹女儿气息。这个样子,才正是符合凤倾当下的年纪。
神采奕奕,无忧无虑,不用每日被各种心计算计,不用每日都活的提心吊胆。
凤倾急忙打开信件,迫不及待又小心翼翼的样子刺痛了白泽的心。
白泽作为家仆,自小便陪在凤倾身边,两人相伴长大。凤倾所经受的苦难,坚强的心智,过人的天赋,让身为男子的白泽都自愧不如。
自打凤倾七岁入伍,便与家里断了联系。无论是死里逃生,还是濒临死亡,即使凤倾不断升职,但在军营的几年时间里,凤倾从未收到过家书。
这也让凤倾心生疑惑,八年的时间,父亲,母亲和哥哥不可能不挂念自己,不可能一封信都没有,再者自己送出的信也都没有回应。就算是他们不知道自己被分派到了哪一个战场,依据凤家在风泽国的势力,知道自己的位置应该不难。这种情况应该不可能出现才是。
看着这封带有凤家独特标志的家书,不禁让凤倾心生疑惑。家书上的标志并没有被破坏,这表示没有人启封过这封信才是,这让凤倾稍稍放下了疑虑。
凤倾打开家书,看见父亲熟悉的字迹,眼眶微微湿热。面对战场上冷酷的厮杀都没有哭过的凤倾,在这一刻流下了眼泪,凤倾不自觉的转过身去。
见状,白泽的心微微颤了一下,他即使很想为她擦去泪水。但他知道,凤倾最讨厌别人看见她最柔弱的一面,从小到大鲜有人看见她在外面哭过。她只有在家里的时候才会肆无忌惮,像一个混世小魔王一样,所有人都宠着她。
即使她有超越一般人的成熟,也有别人所没有的远见。这份防备,让她自己都不允许自己懦弱。
此时此刻,凤倾不再是挥斥方遒的将军,不再是战场上人人畏惧的罗刹,也不再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只是一个仅仅只有十五岁年龄的小女孩,是一个想念家人的孩子。她褪去了坚强的外壳,有了符合年龄的孩子气,这个泪流满面的样子才是最真实的她。
家书的内容很简单,无非是来自家人的嘘寒问暖。可最简单的话语却充满了最亲切的关怀,这让凤倾从军八年以来第一次有了回家的冲动。
“白泽。我想-”回家两字迟迟无法落下,因为太过于艰难。
看起来简单的词语,对于身上背负着二十万大军生命的将军来说,实在是太过奢侈。两军交战,将军不可缺席。身在其位,就谋其政的道理凤倾还是懂得的。
白泽看出了凤倾所处的艰难抉择,“好,我们回家。”
对于白泽来说,二十万大军算什么,多少人都抵不过凤倾一人。这个救了他无数次的小丫头,这个让他体验到家的温暖的小丫头。
这不怪白泽冷血,对于别人,他并没有太多的感情。何况军队里大多数都是曾经伤害过凤倾的人,这对于白泽来说,更不可能将他们放在心上。甚至午夜时分,白泽都想出手了结了他们。
想当初,凤倾不顾家里的反对,以七岁的年龄上报国君,从军历练。没想到,国君竟然直接以将军的头衔任命凤倾。这让向来以强者为尊的边境议论纷纷,没有人敢违背国君的命令。但战场上刀剑无眼,谁生谁死,谁都无法预料。
凤倾很聪明,明白国君这么做的目的。不过是想要日益强大的凤家折翼,巩固自己的地位。但没想到,竟然做的这么绝,将边疆的安危开玩笑,让自己和凤家成为众矢之的。
国命不可违,前往军队既然是自己要求的,这个命令不得不接。但是,一上战场自己必死无疑,同时凤家也会冠以不自量力等一系列的帽子,成为这个国家的笑柄。
于是,凤倾一进入军队,就有人不断挑衅。自己没有自己的营帐,没有手下,只能和白泽住在山洞里。还要接受所有人的嘲讽,那段日子,人人都可以来踩一脚,所谓将军,不过是一个笑话,是将士的酒后谈资。
想到这些,白泽将拳头紧握。要不是凤倾对自己下了死命令,不能自相残杀。白泽真想将那些伤害过他们的人碎尸万段。
“想回家,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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