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白泽看着怀抱里的人儿,心痛的很。
凤倾面无表情,手里死死地抓着自己的将军令牌,上边的凤字还是自己提的,可惜已经被鲜血覆盖,那眼泪顺着脸颊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不一会儿就浸湿了白泽胸前的衣裳。还有她身上不断往外渗出的血液,滴落在地上,由于过度失血让她的嘴唇变得苍白。
“凤倾,你再坚持坚持,我马上找个地方为你疗伤。”
白泽现在顾不上自己的伤势,心急如焚的找地方,看着凤倾的样子,他真的害怕会出现什么事情。
“凤倾,前面有条小溪,我先处理处理你身上的伤口,然后咱们在找地方休息。”
白泽感受到自己手上黏糊糊的感觉,明白这时凤倾的伤口已经刻不容缓。凤倾身上越来越浓的血腥味让白泽皱了皱眉头,这情况再不处理就要危险了。
“凤倾,你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到了。”
蜷缩在白泽怀抱里的凤倾没有说话,而是闭着眼睛,手里紧紧地攥着那枚令牌。
“白泽,谢谢你来救我。”
凤倾的声音很小,可是白泽还是听的清清楚楚。
“咱们之间说什么谢不谢的,你知道,我肯定是会去救你的。我不可能会放下你不管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白泽,是我,是我害了你们啊——”
凤倾别过头去,再也忍不住,在白泽的怀里轻轻的啜泣。
感受到怀里人儿的啜泣声,白泽也不再说话。坚强的人卸下了防御,他知道,她并不想要将自己柔弱的一面展现出来。他目视前方,并没有安慰什么,反而是加快了速度,最终稳稳地落在了小溪旁。
“凤倾,你忍着点,我先给你清洗伤口。”
“白泽,我真的谁都保护不了,谁都保护不了啊——”
凤倾陷入了深深自责中,“我保护不了我的家人,我也保护不了我的兄弟,现在他们都死了,他们都死了——啊啊啊啊——”
“凤倾!凤倾!!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很好了,你真的已经很好了。”
看着凤倾不住的颤抖,白泽轻轻地将凤倾抱在怀里,想安慰一下她,刚刚抬起手才发现现在她的后背上已经没有地方下手了。
“这群人真不是东西,咱们先清洗一下好吗,听话好不好。”
白泽看着凤倾的后背上满满的伤口,甚至有些都已经露出了骨头,他心疼的抱着凤倾往小溪里走去。
“白泽,我好累,我真的累了。”
“凤倾,你别睡,你千万别睡,你别吓我。凤倾,凤倾!!!!!!!”
白泽看着凤倾将要闭上的眼睛,立马慌了。
“白泽,我好累啊,我想睡觉了。”
“凤倾,凤倾,你别睡,你别睡。我给你讲故事好不好,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听故事了吗?我给你讲故事,给你讲你最喜欢的故事好吗。”
“凤倾,你不许睡,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你不能抛下我就走了,你对我不公平,凤倾!凤倾!!!!”
白泽已经将凤倾抱到了小溪里,溪水没过白泽的腰身,微微的凉意让凤倾睁了睁眼。
“白泽,我要听故事,像小时候一样。”
“好好好,乖,你把这个丹药吃了,我一边帮你清洗伤口一边给你讲故事好吗?”
白泽将凤倾托举在水里,倒出一只手来将丹药送到凤倾嘴里,“乖,吃了我就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好,”
看着凤倾乖乖的吃了丹药,白泽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
“我给你清洗伤口,你忍着点哈。”
白泽轻轻地褪去凤倾的衣物,两眼死盯着凤倾的脸,不敢往其他地方看。
“白泽,你也不用这么视死如归,咱俩什么没看过啊。”
凤倾睁开眼睛看着白泽的眼神,微微一笑,尽管笑的比哭的还难看,但是好歹有了表情。
“凤倾是大姑娘了,可不能和以前一样了,没羞没臊的。”
白泽确实这样没法帮凤倾清洗,索性啥也不管了。
“以前吗?”
看着凤倾的眼神变了,白泽立马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这么多年,你也没有在听过我讲故事了吧。”
“嗯,我闭着眼听,我好累哦,故事讲完我也该睡觉了。”
“很久很久以前,有那么一个小女孩降生在了这个世界上。那小女孩刚刚生下来的时候,胖乎乎的,那小脸粉扑扑的,特别喜欢笑。那小女孩可是聪明急了,整天在府里乱跑,家里就没有个完整的物件,都在女孩的手里待不过三秒。”
“嘶——”
凤倾吃疼,没忍住发出一丝呻吟。
“我轻点我轻点,咱们继续听故事。”
白泽一遍讲故事,一遍给凤倾清理身上的伤口,有些伤实在是伤的太深了,尽管白泽已经非常小心了但凤倾还是会疼。
“那小女孩身边自小有一个侍卫,那侍卫也是小朋友,比小女孩大了两岁,那侍卫在很小的时候颠沛流离,吃不饱穿不暖,像一个小乞丐一样。可是那小女孩一出生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死死的抓着小侍卫的手不放。看着小女孩圆滚滚的小脸蛋,甜甜的笑容,这小侍卫于是下定决心,要留在府里,永远的保护小女孩。”
“他们就这么戏耍玩弄的在府里一起度过了七年的时光,两个人无话不谈,到处惹是生非,就连小女孩的父母都拿小女孩没有办法。突然有一天,小女孩和小侍卫说她想要去参军,想要上战场。小侍卫感觉非常的不可思议,但是看着小女孩坚定的眼神,侍卫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去阻止小女孩的决定,所以侍卫同意了,要和小女孩一起去战场。”
白泽讲到这里,看着凤倾的眼角微微的颤抖,一滴泪水从凤倾的眼角流出,滴入了小溪。
白泽没有停,而是继续说道,“就这样,两个人说服了父母。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坐着马车,前往边疆。”
“小侍卫看着在马车里沉默不语的小女孩,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做这个决定,他也不知道两个人将要面对什么。但是,他就是想陪着她,永远的陪着她。就这样,两个人长途跋涉,在一个月的路程中,小女孩的心情一直都很低落。终于,结束了漫长的路程后,两个人到达了边境线。战争最多,最容易丧命的地方。”
“看着漫天的黄沙,感受到空气中稀薄的灵气。侍卫感受到,小女孩在看着眼前的情形的时候犹豫了。可是,小女孩主动牵起了侍卫的手,拉着他,走下了马车。两个人就这么往前走啊,往前走啊。知道看到了在门口迎接人,两个人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那人很热情的上来就拉着女孩的手,迎接他们进入了军营。”
“一路走来,小女孩就发现这营中的将士对他们并不怎么友好,看着他们恶狠狠的眼神,小女孩握着侍卫的手变得很紧很紧。侍卫感受到小女孩的紧张,心里也不是滋味,他面对着这么多的糙行大汉,他自己也非常的害怕。”
“终于,那人带着他们走进了一个营帐里,那里面整整齐齐的坐着带有军衔的将士。但是,那最高的位置上没有人,那人带着小女孩径直走向了那个位置。并让小女孩坐下,宣布国君的诏令。”
“侍卫没有想到,国君竟然下令让一个只有七岁的女孩率领二十万大军,直接坐上将军的位置。”
“宣读完诏令,侍卫很明显的看到其他的将领也蒙了,小女孩坐在那个最高的位置上是那么的刺眼。这明明就是想让小女孩在军营里被整死,侍卫攥紧拳头,他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活的过明天。”
白泽已经将凤倾的伤口清洗完毕,连忙抱着凤倾上岸。凤倾很瘦,抱在怀里就像是没有重量一般,可是就是这么瘦小的人却将多少责任扛在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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