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璇此时正与弟弟头戴帷帽,遮掩面容,在店后的隔间聊天。
从怀若安说你别后悔,到打碎兰花盆划伤自己跑出去。
祁璇大致想明白了她的手段。
今日孙府大宴,本就没有请她。怀若安无非是划伤自己,去孙府装可怜,博取同情,利用贵女们本就不喜欢她,来让祁家受众人指摘,无法立足。
贵女们本就代表各自的家族,哪怕只有少数人多两句嘴,都能让怀家在京都举步维艰。
所以,在怀若安一离府,她就让几人从后门悄悄出去,专到孙府门口找闲聊的老人家,把刚发生的事说与他们听,特别吩咐别说太细致,要遮遮掩掩的说真话。
在怀若安拾掇好自己到达孙府参宴前,让流言随便传,老人家的口舌底下,能把简单的事讲出花来,都不用她太费心。
祁璇最损的是明知怀若安之前就是靠悠悠众口,得了个京都第一才女的名号,当他们知道才女内里是腌臜的心,行的是污糟之事,只会觉得自己看错了人,从而有一种受骗感,流言只会更加迅速恶劣且不好止住。
什么谣言止于智者,谣言只止于下一个谣言。
这些足够她忙活一阵的了。
……
怀若安处理好伤口回来,眼睛红红的,似是哭过了。
李小姐上前邀她同坐,离孙欣怡很近"处理好了!你这是怎么弄的?吓坏了吧。"
怀若安点点头说自己没事,讲到原因她咬唇面露难色。
孙欣怡看着直倒胃口,不想听她扯皮站起来举杯"欣怡今邀诸位共赏留春园,为得就是品这桃花宴,姐妹们尝尝,这是新制的花酿,不醉人。我先来。"
说罢一饮而尽。
待众人喝完,怀若安捡起话题与李小姐附耳说"你该知祁璇没有去殿试吧……我今日得首辅话去府上看她,我什么都没说,她便污蔑我抢了她的东西,还颇为生气的推了我,我就摔在那花盆上了。这不就划伤了!"说话间她眼含泪花,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李小姐打抱不平,拍桌激动起来"真是过分!"
"我也不知抢她什么东西了。"她用帕子在眼角一点。
旁边便有小姐搭声"祁璇自视甚高,当然觉得裴首辅收徒非她不可。现裴首辅看中你,自然认为你抢了她的囊中之物了。"说罢用团扇颜面,眼角弯弯,一阵娇笑。
"也不一定吧,或许是哪家的公子?哎呀!我乱说的!你们别在意哈。"
"你不是在说温公子吧!我上次还在抚顺街看到他俩在一起呢!"两个关系好的小姐头碰头,咬耳朵,到没引起太多注意。
温家晨在旁听着,这群人越说越离谱。祁璇都没参加殿试,怎么这群人的话题还是她啊。
听她们趁人家不在随意诋毁,竟生出些正义感来,怼她们"祁璇才不会那么做,我和她在一个私塾,她自来就不是这样的人,怀……"
她还没说完就看孙欣怡皱着眉摇摇头。怀若安毕竟进了内阁,明面上裴首辅要收她为徒了,她们还是不要太招惹她。
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留下一句"你们别瞎说!"
李小姐据理力争"谁瞎说了!若安的伤还能作假嘛!温家晨,你什么时候开始帮祁璇说话了!"
温家晨瞪了她一眼,不知如何反驳。
她们还在叽叽喳喳编排祁璇。
孙府里外两种说法,两人明暗里较量着。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祁璇和怀若安必要争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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