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礼和这俩姐弟同坐马车里,明显感觉呼吸间窒息般凝重,从祁璇身上往外波及,目标是祁瑜。
姐姐太吓人,祁瑜受不了了,想开口发现话都不会说了,喉间干涩的很,吞咽一口鼓起勇气起身说道"我出去……驾马。"他本想说透口气,又怕姐姐更生气。
不就是昨天私下找怀礼去是非堂,吃饭时忘了跟她说,今早告诉她一声就成这样了。
祁瑜话音未落,就听姐姐坐着不动,轻启唇瓣冷冷吐出两个字"坐着。"
"好嘞。"他利索的坐回去,感觉姐姐在看他,直觉她马上就要教训他了。
果不其然,祁璇自己消了气说明利弊,开始与他讲道理"你别跟我说夫子讲的你听的懂,你在哪听课不跟听天书一样,为什么要来是非堂?你就在惠墨堂好好待着念你的书,那儿的氛围多好。跟大家一起三年后大选把初试过了,不好吗?"
祁璇知道是非堂没人听课,祁瑜分明就是个坐不住的,简直一个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别回来跟着纨绔子弟学的腌臜不堪!
也是这两天忙,没怎么关注他,听陈叔说祁瑜还是一下课就没影儿,不回家不知道做什么去。他怎么就不让人省心呢?
要是祁瑜知道她的想法非得气得跳脚,大呼冤枉,疯狂解释自己是为了她才去的是非堂!谁不省心了!他都是为了这个家好吧。
也是固执,祁瑜梗着脖子摇着头,坚定的很"不好。你干嘛?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哎呦!姐!你听我解释,别动手!"
祁璇眼疾手快揪住他的耳朵一拧,眼见他脸涨得通红,训斥"你还不好!你连初试都过不了,还打算娶妻,成家,立业!你还会做什么?……你还敢顶嘴!从军?你这小身板能从军营里!活着!回来吗?"
祁瑜抓着姐姐揪耳朵的手,哎呦呦的使劲叫唤,一边试图唤起姐姐的怜悯,一边给怀礼使眼色:你快说两句啊,别干坐着,救救我!!
怀礼眨眨眼,无奈的笑笑表示;帮不了。清官难断家务事,你招惹的你自己解决吧。坐那呼吸都轻了,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也不是头一回见祁璇教训弟弟了,这都算轻的,大多数时候祁瑜的确该打。
虽然这次不知道有什么误会在其中,但他也知道不能替他解释,这时候去触祁璇的霉头,容易引火烧身。
大哥,你真靠不住!!
祁瑜一声吼出来"姐,反正我要跟夫子学!你俩在哪我在哪!再说祭酒都批了,你反驳没用!"闭上眼,准备迎接更猛烈的毒打。
"……"祁璇听后,反而踌躇了一会,放开他。转而一记眼刀飞向怀礼,没事批他来是非堂干嘛!
怀礼苦笑,还是被卖出来了,不得不开口说"你消消气,祁瑜你快跟你姐说在是非堂你会怎么样!就是你昨天说的。"他暗示着。
祁瑜心领神会,极其诚恳的承诺"姐,我保证去了是非堂绝对不惹事,好好听课,好好看书,离那些纨绔远远的,绝不会学坏的!"
弟弟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要不放一手?怎么这么不放心呢?
劝服了自己,祁璇闭眼小憩,对这番话无感,道"最好如你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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