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晞打着伞,深情款款的穿过怀礼看着躲起来的小姑娘,满眼情深都快溢出来了。
祁璇悄悄抬头看到这般,更是觉得头疼,无法承受他的深情。偏他并没有对她表露过心意,对于好友的转变,她有些无法适从,用指尖怼了两下面前人的背。
怀礼收到信息,带着祁璇往前走了两步,出言"家里有客,主人家的还是先回去吧,改日去温府找你手谈两局。"路过他时,还拍了拍他的胳膊。
理都让他说完了,温家晞无法反驳,也不想让怀礼得了先机"祭酒还不去内阁吗?今日太子问裴首辅,内阁为何还未选进新人呢?"
氛围微妙,祁璇往后退了两步,离这两人远点。
怀礼没注意身后的姑娘跑了,还在驳他的话"淇岸不必费心,都安排好了,定的明日未初(下午两点)内阁随时恭候太子。"
温家晞还想说什么。
只见祁璇抬头在寻着什么,忽然满目惊喜的走出来,朝外招手。
"含巧,这儿!"
"小姐!路上太挤了,奴婢来晚了。"含巧听到小姐唤她,一路小跑着避让马车人流到她身边解释着。
祁璇像见到救命稻草一般"没事没事,祁瑜!快来。我们走了!"
可算是有人想起他来了。祁瑜经过他那两个好兄弟时,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们,内心狂翻白眼,见色忘义!瞧他俩看姐姐的眼神!说好的做一辈子的兄弟!
祁璇早就听不下去他俩聊天了,两个人都怪怪的,从含巧手中接过伞,撑开来接弟弟,摆手对怀礼和温家晞说"那你们慢聊?"讪讪笑着告辞。
她也就是客套一句,没等他们回答,带着弟弟和含巧就走了。
留下温家晞和怀礼面面相觑,司马昭之心众人皆知,互相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各自寒暄了两句废话就走了。
含巧感觉走之前,公子好像瞪了自己一眼,怎么想都不明白她做错了什么。
……
祁府,女子坐在椅上,膝盖处的灰尘证明她不久前才跪过,脸侧一掌红印。男子拿着消肿的药,帮她敷着,轻轻拍着她的背。
"……还能怎么办?"
"楚楚!我娘是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弯,她说的都是气话……"
没等他说完,荆楚楚笑了"伯母反对是应该的,毕竟我的情况就摆在那,本来娶我就没什么用。就像伯母说的,我既不能生,又没有丰厚的嫁妆,雄厚的背景,不能给你带来任何帮助,就应该心知肚明,从一开始就离你远远的。知道自己是个不下蛋的母鸡,为什么不自我了结了,还腆着脸苟活于世,连累娘家夫家蒙羞。想是出家做尼姑,佛祖都嫌脏了这片净土……"她笑的难看极了,明明那么多恶毒的话,伤透心,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或许听惯了就好了。
他不忍听她用他娘疯了头时说的话贬低自己"你别说了。"
石泰兴嘴笨的说"阿娘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听了传言,在一起相处几日就不会这么认为了……"被荆楚楚无情打断"不必解释。我心里清楚。石泰兴。"她第一次叫他的全名。
他心里一颤,话都说不利索了"怎……怎么?"
"我只想知道,如果……伯父伯母怎么都不同意呢?你呢?你怎么想?"这一句说出来,她真的很怕听到想象中的答案,问的时候眼泪控制不住的往外跑,拼命睁大眼睛把它积蓄在眼中,不让它掉落。透过满眼水意去看石泰兴,不想错过他任何一丝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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