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故意放早了点,让他们反思反思今天讲的内容。
离远了是非堂陈生快步赶上来,压低声音的说了句"谢谢。"
祁璇没有直接跟他说,不要跟向子昂之流走近,因为她管不着,这是陈生在是非堂的生存之道。
她看得出来陈生很自卑,在是非堂算是家中最贫的,衣衫常打补丁,没几件可换洗的衣服,总是弓着身子躲在最角落,围着王澄邈他们唯命是从,百依百顺。一身文人的傲骨被磨砺的干净。
"我只是在教课。"祁璇淡淡的说,准备从他身旁略过。
陈生一声"侍讲!"成功叫住了她,对着她得背影拱手弯腰大行一礼。
"祁侍讲,我明白的。谢谢,你教的很好。"
祁璇听到一声侍讲已经很高兴了,她听出这声侍讲是他真心诚意叫的,还意外得到肯定,背对着他脸上笑意藏都藏不住。
强装镇定的"嗯。"快步走掉了。
在祁璇还没出是非堂时,怀府就来人了。
看着是急事,又已经耽搁好一会儿了,含巧往小姐那边看。她正和陈生说着话,没有注意这边,便擅自做主过去招呼。
"什么!?"
听了传话也顾不得了,眼见祁璇往这边来,忙迎上去跑到祁璇面前焦急道"小姐,怀府传话来,说怀公子不见了。"
"找啊!人去哪了?"祁璇听说他不见了,只是疑惑,并没有很着急,宽慰怀府管家"你别急,说清楚他离府是去了哪儿?内阁去找了吗?好好的大活人不可能丢了的。"一边说一边加快速度向外走。
管事跟着回答到"清早有小童来访,公子随他带来的马车走了,只说让传话给您,不用等他。然后到现在也没个信儿,是前祭酒汪老来访说有急事,府上也没个能担事的人,我又到处找不到公子,才来找您的。"
祁璇看他急得满头大汗,后背布料都湿透了,也没说自己也不知道上哪找他,只安排"你先回去安顿好汪老,问清是什么急事,看看能不能代劳处理了。"
"含巧,你在这等会儿祁瑜,跟他一起回府。我去找找。"
吩咐完她翻身上马,往闹市骑去。
酉初(下午五点)街上的人不算少,熙熙攘攘,她有目的的朝凤凰居去,管事的说哪都找过了,他都不在,有没有可能去找那对父女了。
"这位姑娘,住店吗?"
她还从没来过凤凰居,看着眼前富丽堂皇的内厅,跟怀礼对这儿下的定义一样,销金窟。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了前来招呼的小二。
"找人,国学祭酒怀礼可来过这儿!差不多这么高……"
"来过。"
她正给小二比划着怀礼的身高相貌呢,就被一个令人不愉快的声音打断了。
怀若安施施然下楼来,腰肢摆动小幅度摇着团扇。
许是看她不顺眼,祁璇觉得她此举与那春楼的花姬有的一比。
皱眉看她略带不耐烦,问"他在哪?"
怀若安款步走近她,面上带着抑制不住的笑,那叫一个得意,避而不谈怀礼的去向说"我入内阁了,首辅钦定的。"声音懒洋洋的,还要假装随口一提。
看着祁璇没有太大反应,她娇媚的以扇掩唇"作为朋友,你不为我高兴吗?"
怎么可能高兴呢。祁璇能控制住自己没朝她小人得志的嘴脸上扇过去已是不易,有些僵硬的扯嘴角笑笑"高兴,恭喜你得偿所愿。怀礼在哪?"
或许转移话题是她此刻最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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