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娘知道此刻无人,索性也豁出去,伸手在他脸上刮了一下:“哼!我身体好得很怕什么闪失?倒是你,不告诉我一声就跑出去,误了吉时,对得起这只精挑细选出来的猪头吗?”
秋子固将她拉近些,长指轻轻捏着她的下巴,狡黠地看着她的眼睛:“我现在不是回来了?怎么只出去半个时辰,你就想我到要发火的地步了吗?”
珍娘想装生气怒火冲天,但不知怎么的嘴角就是不听使唤地上扬,她只好咬紧下唇,但看在秋子固眼里,反倒更是种别样的诱惑……
钧哥儿从外头跑进来,手脸皆洗得干干净净,身上穿着崭新的石青色湖绸棉袍,兴奋得满面红光,嘴里嚼着玉屑糕,没头没脑地向正院里冲。
“哎呀!”
“哎呀!”
钧哥儿捂着腿,龇牙咧嘴:“这谁啊青天白日的站门口不当人想当个挡路石?!”
鹂儿虎着脸同样捂着头:“说谁呢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一个爷们走路不带眼睛,你还当自己是大老爷出巡有人替你开道是怎的?!”
钧哥儿是拿这丫头一点办法没有,人家嘴比自己快道理比自己充分无论如何,看见她只有甘拜下风的份儿,本能退后一步,语气变得顺从:“我不是着急找我姐么,眼见这吉时快到,那什么,你也知道的,我身上衣服干净不了一时三刻,等趁还干净着,把正事办了。”
看他一付可怜兮兮地卖惨的模样,鹂儿忍不住好笑:“猴样!你急什么?你身上衣服要紧,还是你姐和姐夫说贴心话要紧?”
钧哥儿一喜:“姐夫回来了?哎你怎么不早说?我找他有事呢!上回他说雕一只镂空的大鸭蛋给我当夜灯,我一直想着呢!”
鹂儿扑嗤一声笑出来:“你得了吧!现在老爷还有空听你什么大鸭蛋?哎呀你什么也不懂走开走开!反正我这里守着,里头叫人才许进去!”
钧哥儿不服气了,蛮劲上来:“青天大白日的这叫什么话?你什么时候成了我姐的司号官了?还你守着叫才许进去我就不信你让开!”
鹂儿再次板脸:“走开!你走不走开?!不走开我叫福平叔来轰你你信不信?!”
钧哥儿倔强地叉腰:“就不走开!小丫头轮年纪你还该叫我声哥呢!你让开!”
在这个家里,珍娘亲自立下的规矩,其有一条就是不分上下尊卑。她是现代人穿越,所以并没觉得自己是主人就该高高在上,奴婢就该低贱,所以只以年纪辈来分大小,因此钧哥儿此时也不会拿出主人范儿,反要用年龄压鹂儿一头。
然而鹂儿当然不会因此怕他。
两人正吵得不可开交,福平婶推着装满食物的小车过来。
别小看这车,在现在也是独此一家的孤品。这是珍娘根据前世回忆,设计出样图,秋子固修改之后,交由熟悉的木匠做出。
从外形看,与一般茶餐厅推蒸笼点心出来的小车无疑,长、高、宽,比差全对,车轮的彀、辐一无偏倚,牙抱得严丝合缝的,四下里围了栅栏。为环保考虑,也不上漆,上的是桐油,露着原木的纹理与颜色,,朴直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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