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井松田输得心服口服,“领教了。北川君果然名不虚传,年轻有为,智勇双全,在下实在佩服。”
顾北川起身:“日后有时间再来和会长探讨棋局,兵道。告辞。”
藤井松田起身送他:“北川君慢走”
顾北川整装:“会长留步。”
在门口望着顾北川两人离开的背影,藤井松田身后的男人:“会长,接下来怎么办?”
“田野君,我们实在是技不如人啊,无论棋局,兵道还是攻心之术毫无胜算!要是全中国都是他这般人物,我们恐怕在中国的土地上难有所作为!”
田野回应:“那要不要……做了他?”
“不用!北川君这般神勇般的人物,不是几个刺客可以刺杀得了的。”
“那他不愿跟我们合作,日后怎么办?”田野倒是有些急了。
“总有些人是中国柱梁的蛀虫。来日方长,再找合适的人吧!”
沈朔在他身边手舞足蹈,叽叽喳喳:“少帅,你刚才可真帅!虽然你们在里面说什么兵道,上伐什么的,我听不太懂,但是在你最后赢了的时候,我快崇拜死你了!”
顾北川一笑:“那叫《孙子兵法》,回去好好学学吧!”
沈朔开心,立马端正军姿,敬礼:“是!”收了军礼,接着问:“接下来去哪?”
“去校场看看”
到了校场,四处可以听见操兵声,顾北川走到练兵场,很空旷,除了些靶子和桌子,几乎只有他一个人在练枪场。
不知多久的沉默后,他拿起桌子上的手枪,朝着前方开枪,“砰!砰砰!砰!”几乎全命中。他放下手枪,拿起桌子上用军用小型水壶装的酒,喝起来,要知道,他极少喝酒……
片刻后他缓缓从怀里掏出一张黑白照片,是年少时他与兄长的合照。缓缓开口:“哥,前些天我遇到一个小孩!家为寇毁,亲为贼灭,他却一腔热血,吵着要学枪,为亲友报仇!呵呵呵……”他自嘲地笑几声,“那股子劲儿可真有点像当初的你我啊!”
1920年
顾北川仍是个七八岁的孩子,某日跟踪顾泽川来到一座废弃教堂,直至广旷草坪上。他躲在树后,看着哥哥举枪瞄准前方歪歪倒到的靶子,烈日下,豆大的汗珠从顾泽川额头上流下,却迟迟不见他开枪。
顾北川从树后跳出来,“好啊!哥哥,这几天总找不到你,原来你跑这来练枪了!”
顾泽川吓了一跳,恢复站姿,对顾北川说:“小声点!别让人发现了!不然让母亲知道了又得挨骂了。”
顾泽川虽然只比顾北川长三岁,但心智可比顾北川成熟多了。小小年纪就有着自己的远见。
顾北川歪着头,“不让我告诉母亲也可以,但你要告诉我你到底在干什么?”
顾泽川无奈,毕竟顾母是个极厌战争的人,更不可容忍自己家人上战场。万一一个不幸,便天人永隔。他只得摸摸顾北川的头:“告诉你也可以,但要替我保密!”
“嗯!”顾北川重重点头
“拉钩!”顾泽川伸出小手指
“拉钩一百年,不许变”
顾泽川问:“你知道枪可以用来干什么吗?”
“知道!可以杀人!”
“但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杀的,只能用来杀敌人,也可以用来保护家人,捍卫祖国。不可以指向自己的同胞,知道吗?”顾泽川细心教导
“……”小小年纪的顾北川云里雾里,挠挠小脑袋
“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做个保家卫国,上阵杀敌的战士!”顾泽川第一场对着弟弟吐露真心
顾北川像个跟屁虫:“那我也要!我也要!哥哥快教我打枪!”他从小到大无论哥哥走到哪他就跟到哪,哥哥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顾泽川看着他,“那好,我们一起努力,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话毕,顾泽川找出一把木枪,“你还小,握不住枪,先练基础吧!来,手握枪,扎好马步。”顾泽川给他摆好姿势,“好,就这样,瞄准前方靶子上的红心。”
时间一分一刻的过去了,顾北川流着热汗,“哥,我好累,可以休息一下吗?”
“坚持住!”顾泽川虽然也是淌着热汗但仍气定神闲
顾北川看看哥哥,枪上还吊着块砖,纵然汗流浃背,但手仍然坚持举着枪,眼睛眨也不眨一下。于是又端正了自己的姿势,端好枪,扎好马步
小不点,每天跟着哥哥练这练那,跑步,匍匐,爬山丘,俯卧撑,练枪……
直到多年后,他们才知道,自己都如愿以偿了。只是剩下来那一个,承担着两个人的理想。
1927年
顾泽川力排万难,纵然是当年婚后逼着父亲弃兵从文的母亲再怎么咄咄相逼,他仍踏出家门,奔东北而去,参军入伍,成了上战场,保家卫国的战士。
顾母怕顾北川学他哥哥,毕竟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十几年啊,她能不了解他们吗?她毅然决然将顾北川送出国
后来兄弟两人相隔远洋,再无见面的机会。但无论相隔多远,他们也不辞辛苦,转多个电话也要通上会儿电话。后来顾泽川忙于战事,通话少了,书信渐渐多了起来。偶尔带上写照片,讲述自己周围的生活,战争,西欧……
一方废墟,一方繁华,同在一片天,却身处不同境遇。纵然一封信要稍上几个月,但他们都乐此不疲。
直到有一天,该收到来信时,顾北川却迟迟未见信,他心生不安。一回想,都1931年了,四年了,来英国已经四年了,兄弟两人已经四年未见了。毕业后他归心似箭,坐了最快的船回国。
刚到家门口,只见灵堂上挂着哥哥的照片,一片哀嚎。那一瞬间,本以为是团聚与重逢的幸福,却变成了永不相见的悲痛。郁郁寡欢之后,他扛起兄长未尽的梦,再前行。一路过关斩将,得有今天的地位。
回到府邸已经入夜良久
顾北川喝了些酒,便急匆匆上楼,此时,老裁缝喊住他
“少帅!”
顾北川停下:“怎么了?”他极少饮酒,喝了些酒,脸上已经看得见红色,手扶栏杆,用疲惫的声音回答
“旗袍已经修补好了,您可要看看?”老裁缝小心翼翼的问
“不用了,你放着就行了。”
“那我给您量下尺寸吧,您不是要做衣服吗?”
“不用了,不是给我做衣服,尺寸明天我亲自带你去量。”话毕便上楼了
老裁缝见状,问沈朔:“少帅这是怎么了?”
“没事,喝了点酒,这不清醒!”沈朔戳戳自己的脑袋示意,开玩笑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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