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相认

意料之中的，没有回答声。

浮歌也不着急，又等了一会儿，让落九霄过来询问，落九霄站立在泠鸢跟前，轻声问道：“你是谁？”

谢浔双手抱胸，好奇的挑了挑眉，终是从窗框旁边起身，行至落九霄身旁，歪着脑袋查看。

还是沉默了好久，泠鸢的眼睛并未睁开，也不知道是否被催眠了，等落九霄脸上的逐渐显出失落的神色时，她轻轻开了口：“我是......泠鸢。”

落九霄望向浮歌，那人示意他继续询问，他才又道：“哪个泠鸢？”

“仙界的......泠鸢上仙。”

泠鸢紧闭眼睛，轻声出口，这句话足以证明她的身份，落九霄松了一口气，压下眼底的激动，生怕惊扰了这二人，他又轻声道：“你认识季悠吗？”

“季悠.....是我的.....仙侣。”泠鸢轻声回答道。

落九霄确定了，他冲浮歌点头，浮歌正准备收手时，却被落九霄阻止了，落九霄抿了抿唇，深吸了一口气，小声问道：“你知道八百年前发生了什么吗？”

“八百年前......霄儿被害......季悠.....唔.......”

泠鸢忽然停住了话头，她闭着眼睛，眉头紧皱，下意识的抬手捂住了额头，看起来十分难受。

“八百年前，季悠怎么了？”落九霄问。

泠鸢难受的呜咽了一声，随后发出了嗫嚅的声音：“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再问，泠鸢却紧咬嘴唇，什么也不肯说了，这个秘密压在她心底八百年，她一个人独自承受了太多，就连被催眠，落九霄也没能将事情的缘由问出来。

他冲浮歌点头，浮歌这才收了手，轻轻拔出了插在泠鸢天灵盖上的银针，没过多久，泠鸢缓缓睁开了眼，眼底一片清明。

“姐。”落九霄轻声叫道，似乎知道泠鸢会出口否认，他没给泠鸢否认的机会，再次开口道：“你亲口承认了，你是仙界的泠鸢，你是我的泠鸢姐，你还说季悠是你的仙侣，你还记得我们对吗？”

“……”

泠鸢望了落九霄好一会儿，慢慢的垂下了眸子，盯着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落九霄伸出手，一副画卷出现在他掌心上空，他捏住画卷，放在泠鸢跟前，打开，上面是写了“四季悠然，雨洒九霄”那八个字的空白卷。

“这是泠鸢姐写的，对吗。”落九霄急切的望着泠鸢。

泠鸢轻轻抬手盖在那几个字上，指尖缓缓抚摸着那几个字，良久，她才轻轻叹了口气，温柔道：“霄儿，是我。”

落九霄这下彻底绷不住了，他眼眶泛红，泪水顺着眼角就滑落了下来，蹲下身，将脑袋匍匐在泠鸢的腿上，他颤着肩膀，小声唤道：“姐......”

“哥哥！”谢浔眉头一皱，想伸手将落九霄拽起来，手才刚有动作，浮歌便一把拍开了他的手，他不耐烦的皱眉望向浮歌，浮歌冲他摇了摇头，然后又示意他继续看下去。

“我在呢。”

只听泠鸢应了声，她也红了眼睛，还抬手温柔的抚摸着落九霄的脑袋，轻声道：“我的霄儿......受苦了。”

“我不苦......”落九霄抹了抹眼角，轻轻摇了摇头，他怎么能不苦？莫名其妙被冤枉，被鞭打，被丢下凡间，被人追杀，他怎么可能不苦？

可这一切的苦在与泠鸢相认时，都不苦了。

落九霄起身，坐在泠鸢旁边，声音还有些哑，他急忙道：“泠鸢姐，我带你去找师兄，师兄要是知道你还活着，一定会很高兴的！”

他说着，就要站起身抓着泠鸢离开，泠鸢急忙拽住他，轻轻摇了摇头：“不行，不能去见你师兄，会把他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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