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谁也未曾料到,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的渊国君主渊鹤尧的立场却被白驹千里很是轻松的给潜移默化掉,甚至兄弟俩都未大动干戈。
并且还让渊鹤尧痛痛快快的出兵,白驹千里和渊鹤尧因多年未见,所以喝酒痛饮。
白驹千里带来的美酒佳酿竟还是东北叉烧!
酒过三巡,白驹千里微醺着,一边在酒精的加持下瞪着眼睛傻笑,又一边大义凌然道:“嘿嘿嘿,你不错嘛兄弟,你还是很靠谱的,回头带你去夏威夷兜一圈去哈,那的妹子大白腿,那大波,哎呀呀,看不腻呢。”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白驹千里一边开车一边乖乖地将签好的合约揣到了怀里拍了一下渊鹤尧的肩。
饭毕后,二人怀念起了以前,讨论着魔界的白驹一族的女人。
不过清醒后,总归要面对现实。
渊鹤尧目送着白驹千里的背影想之又想,优雅的伸出左手:“留步!”他全然没有了刚才那副醉汉的样子。
白驹千里皱了皱眉头,一瞬间舒展后,他回头道:“怎么啦,咒法我解了啊已经,那两个侍女昏过去了而已,修为太低没办法嘛。”说罢白驹千里耸了耸肩,摇了摇头。
渊鹤尧在亲兄弟面前也是个急性子:“不是这件事儿,既然咱这份兵约生效了,我这何时出兵???”渊鹤的性子一向如此,爱问重点。
白驹千里将半开的宫门掩上,生怕院外的禁卫军知晓他的存在。
他慢慢转过身去,随后才回答着:“等某人向你下达命令的时候,不过黎明正是最好的佳机,你知道该怎么做,告辞了!。”说完后露出了他标准的对号笑,竟然还有虎牙……。
晋狼族,(晋是氏,凌是姓,和北辞氏一样)边塞城池。
这里的防务我一直未敢懈怠,生怕出了什么乱子,也带队亲自执勤巡逻。
在白驹千里走后,除了凌储送来的捷报和伤员,也没用其他的乱子。
两军对垒最主要的是靠耐力,还有士气与民心。
那主帅元涂定是要将我这边塞的粮草活活耗尽,才会出兵歼灭。
也不知道北辞沐家那边如何了。
北辞州,西北岸城防线。
沐彬带领着五千精锐巡视着这片在兵戈扰攘之乱下的防线要塞,剩下的两万五千人马负责驻守。
要塞内,屋舍坍塌,到处都是挨饿的北辞子民,他们三三两两的瘫坐扎堆,因为饿着肚子没有力气,都倚在墙上哀声载道,他们的君上从他们面前经过,也是瞥一眼的这种的注目礼。
这里在半月前,还是生机繁荣的海岸大城市,如今饿殍满地,连江水的浅滩地区都被染成了血红色。
作为北辞的统治者,沐彬果断下令,将部分粮食分给受难的百姓。
但在要塞的外围,到处都是被战火洗礼的焦土,乃至说每几米都有几个不知名的死尸被燃烧着。
甚至这些尸体都不知道是哪一方的士兵尸体,他们的遗体被烧着,逐渐在化学作用下,飘起了袅袅般的黑色烟气。
北辞家族的旌旗三三两两的被插在猩红的焦土上,有的旌旗也已被妖火燃烧的只剩半面,当然了,也不乏有白驹一族的旗帜,就剩一杆旗杆孤零零的杵在海岸上。
良久,沐彬摘下头盔,下了战马,挥刀斩断这柄白驹一族遗落的旗杆,他身后的一众骑兵和剑盾步兵也纷纷驻足备战。
“战争就是这般残酷,受苦受难的永远都是平民百姓啊。”沐彬说到这儿不禁老泪纵横,其余的士兵更是沉默着,其心痛不用可以形容都以溢于言表。
站在一旁的副将见状,立刻递出几张面巾让沐彬擦脸。
副将的盔甲也被不知道是谁的血给染上了色,胸甲和肩甲上也已见了血锈。
他作为副将,只能提供当下的建议: “君上,斥候来报,白驹一族的远征军将岸城要塞毁个精光后,全部撤到了紫陌州和北辞州的边界处驻守,如今我军深入,若叛军和白驹一族联合围剿,恐遭不测。”
沐彬戴回头盔,审视着这里的地貌,问道副将:“我军离最近的叛军城池还有多远?”
副将立刻让两名军长拿出行军地图并左右展平(这里的副将指的是是副帅,沐彬是主帅):“君上请看,这里是岸城要塞,往东三十五里,是北辞叛军的高郡城,若我军往西南方撤去,可以暂时补给。”
沐彬摇了摇头:“不!沐泽,我军刚从西城补给,若此时撤军,再言兵,那便成了疲惫之师,白驹一族已经将高郡城的叛军给抛弃了,难受的也是叛军,不急,先修筑这里的要塞城池,将可用的攻城器械一律优先修复,五天后,向高郡城进发,攻破高郡后,凡是反抗者,无论老幼,杀!”说完他跨上了战马。
“是!君上。”副将想了想,抬头又问:“君上,凌家储君已经回来了,为何不加以控制?”他说完也带着骑兵跨上了战马。
沐彬听到沐泽问这样的问题,此刻是一脸严肃:“不,不可强求,凌褚是前朝智囊,又有凌惜这样的明智的主子,不宜得罪,哦对,还有白驹一族的那个小子,也是个老油条了,现如今只有凌家再次在妖界做大,其他妖族诸侯皆会揭竿而起,到时候,还怕沐家分不到一杯羹吗,此事不必再问,立刻打扫战场,修筑城池!”
“是!”副将立刻带领工兵奔向了岸城,剩余的军士也在一部分百姓的帮助下掩埋那些为北辞战死的英魂。
左城宫殿。
元涂端坐在议会大圆桌的正中间,他身上的素色麻袍把他衬托的犹如慈眉善目的老者。
他的银粟长发整齐的束笼在鎏金的长冠里,在他的对面,坐着楼茗安,以及两名军长。
昏黄的屋舍里几名士兵昏昏欲睡,光线在拉丁尔效应下,透过雕花刻叶窗折射在了圆桌上。
“报——主帅!”一名斥候推门而进,单膝下跪:“长峰城参军白驹远求见!”
“哦!?”元涂先是一愣,随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让我们的参军进来。”
“诺!”
“哎呀呀,我可把你盼来了,”白驹远晃动着肥胖的身躯说着下意识的客套话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元涂也起身下座:“原来是参军到访,来人,上茶!参军请坐!”
“诺!”一旁的士兵抓紧提了提神离开大殿备茶去了。
“长峰城一战,狼族大败熊族,连奴隶们都被那狼蛮子杀光了,国师,你可要出兵增援啊!”白驹远说完也没管茶水烫不烫就大口灌进了嘴里,当然了,肯定是被烫着了。
元涂和楼茗安相视着,随后都会心一笑,元涂拍打着白驹远的后背:“哎呀呀,参军不用急,你看都呛着了。”
楼茗安也起身站起递给了白驹远几张面巾,有目的的问道:“参军为何行事如此慌张?”
白驹远咳嗽了几声,缓过气儿来说道:“甭提了,熊国远这家伙想叛变,但是还在摇摆不定,我离开时凌褚已经率人攻城,所以增援步兵来不及了,请国师让渊鹤尧出兵,方可解长峰之难啊,要不然的话长峰失守,左城可就告急了。”
楼茗安立刻转脸:“哦哦,这个嘛,国师肯定自有定夺。”
元涂很是配合的捋着胡子,正义凌然道:“参军放心,您作为皇帝的叔叔在边塞监军,想必疲倦了,参军也定是为了北梁的荣耀着想,这种事情交给我等就可以了,请您先行歇息,明日本帅定会让鹤族以最快的速度援驰长峰,让其率白驹骑兵与鹤族军队出兵,请!”
“那就行,末将告辞了。”白驹远又摇晃着走了出去,犹如一条虫族的大肥虫贵族。
“哈哈哈哈!”两名军长同时大笑。
在场的终于都憋不住了,全都笑话白驹远,也包括士兵。
毕竟一个好色的大胖子能靠谱的哪里去,熊踝这样想着加快了坐骑的速度:“驾——”骑兵队长手持告急旌旗往左城方向开进。
不过这个地方马上就要成了某人的必死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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