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园赏戏

张督墨拉着唐绰走了一段。

唐绰我们要去哪儿啊？

张督墨：吃好吃的。

唐绰你知道这附近的好饭馆？看来为了今天出来玩，提前没少下功夫啊。

张督墨：我…当然不知道。

唐绰那不如去街上逛逛？

两人一拍即合，不多时，来到玄天城里一条嘈杂繁华的街上。他们都没有来过这条街，对这里的店铺都不熟悉。但是大致一看，卖的小吃和小物件与其他街上并无二致，所以二人并未过多停留，只向前走着。

两人一转弯，一座朱红刷漆雕饰精美的二层建筑豁然出现，门前匾额金字写着“精艺戏园”，张督墨似乎很感兴趣，拉着唐绰进来。

付了门票钱，沿楼梯攀上二层，视角开阔起来，戏园全貌展示的一清二楚。建筑整体呈四面合围之势，中部中空，北面一层是搭建的戏台，此时正在表演，演员们说着台词，观众席则分散在南、东、西三个方向，两层都有，可以从不同视角观看。两人穿过密集的观众，在南边挑了两个相邻的位置，刚坐下就有小二过来招待，点了一壶茶，一个果盘，便开始仔细欣赏台上所演。

唐绰在仰天居住的时候，或多或少受凌宪简约安静风格的影响，厌恶听戏，觉得咿咿呀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有时剧情推进的也莫名其妙。今天也是被张督墨强拉着进来，既来之则安之，不如沉下心好好欣赏它的韵味。张督墨继位之后，为了专心处理政事，把先帝在位时设立的娱乐性项目全部撤掉，御用戏班就是其中之一。他以前在太医院求学时也不甚游乐，因此，张督墨今天是抱有极大的兴趣进来的。

两人听了一段，觉得这座戏园上演的和传统的"戏"大不相同，台上演员们只是在极少时候唱词，大部分时候都是对话，就像日常生活中所做的那样。台上的道具种类也很丰富，有背景，有摆设，情节推动节奏很快，演员们用精湛的演技和饱满的情感演绎着完整的故事。今天上演的是一个悲剧，在场观众无不动容，很快传出擤鼻涕和低微啜泣之声。唐绰张督墨二人也沉浸其中，心绪随着女主角的经历而起起伏伏。

剧终曲尽，女主角在风雪中倒地，她充满磨难而挣扎的一生也画下句号。

她终究是败给了命运，败给了无法预测的人心。

唐绰转头去看张督墨，只见他双眸含泪，显然已深陷其中。

唐绰一场戏而已。

张督墨：是啊，我们走吧！

环顾四周，其他观众也陆续从戏中抽身出来，开始点菜上酒，吃吃喝喝。

两人静默无言，下楼，出门，又回到了街上。此时夜幕已然降临，戏园所在是一条转弯后的小巷，加之大部分观众还在戏园吃喝，所以现在人迹稀少。巷子里灯火幽暗，好在二人同行，除却了许多恐惧和寂寞。

两人走着，背后突然响起男子之声，

男子：两位客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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