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絮一听,抬起头干笑道:“皇上对不起,我不该骂您不是东西,现在,您是东西了。”
东方炎脸色一黑,他是东西?这说的是什么话,他才不是东西呢!等等,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了?
见东方炎变了脸色,她继续不怕死地道:“说你是东西不对,说你不是东西也不对,那你自己说说,你到底是不是东西?”
东方炎的脸色更黑了,他想,如果再听这女人继续说下去,他恐怕会被气死!
云絮身旁的小丫头见大家都没说话,趁着这个当儿,连忙帮着云絮解围,“三哥,你来这儿有事吗?”
“没了!”
言罢,东方炎甩袍而去。
回到御书房,东方炎又才想起问云絮关于容诤身份的事。该死!那女人气得他连正事都给忘了。
这时,莫夜走进御书房,见东方炎黑着脸,问道:“皇上,你怎么了?”
东方炎并没有回答。半晌,他才道:“查得怎么样了?”
莫夜心领神会,自然明白是在问关于容诤的,“并未查到。属下将被送了礼的国家一一排查,并未发现哪过君王叫容诤的。”
“哦?”东方炎对于听到的结果有些诧异。
“属下也感到很奇怪。”莫夜顿了顿,“容诤这小子该不会是在宫里偷的酒吧?”如果不是,他还真想不出那酒从何而来。
“偷?”东方炎微微摇头,觉得不大可能,他想了想,“也许……容诤并不叫容诤呢?”
“皇上的意思是……”莫夜一惊,“容诤用的是假名字?!”
“嗯。”东方炎点点头,“接下来就看你的了,怎么查你自己看着办。”
莫夜领了命,便退了下去。
东方炎盯着书案,想来有些时日没有批阅奏折了。于是随手拿起一本,是一个偏远小国的,其君王请求赐婚,希望能与风璃国永结秦晋之好。
“皖南国?”东方炎喃喃道,一个小国怎么突然打起他国公主的主意了?
……
烦躁的天气,令人的心情也是同样的烦躁。近来几日,东方炎都无心管理朝政,干脆扔给心腹大臣,自己图个清静。
“云絮。”他唤道。
本来还在殿外的梯坎上发呆,听到东方炎的声音,云絮飞快地跑进御书房,“皇上,有何吩咐?”
闻言,东方炎抬头,只见她一身鹅黄色衣裳,长发披肩,衣衫飘动,嘴角微含笑意,给人一种清秀绝俗的感觉。
见到眼前女人的模样,不由得心情大好,他扶案站起,黑色的袖袍一甩,两手负在身后,“走,出宫去逛逛。”
“哈?”云絮张大嘴巴,怀疑自己听错了,“你刚才说什么?”
“咳咳,”东方炎发觉自己用词不当,纠正道:“陪朕出宫去视查民情。”
玩就是玩呗,还弄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云絮在心底暗自绯腹。不过,出宫确实不错,她早就想出宫溜达溜达了,可就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这下好了,跟着东方炎,不用翻墙,而且还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出去,简直就是畅通无阻啊!
东方炎见她不说话,冰冷的面孔上薄唇轻勾,“怎么,不想出去?”
“没有,没有的事。”云絮连连摇头,有这么好的机会出去玩,她怎么会放过。
通往皇宫东门的大道上,出现一男一女,两人一前一后。
男子一身黑色的锦袍,剑眉入鬓,鼻梁英挺,冰颜俊美。女子白衣飘飘,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
自然是东方炎与云絮无疑,两人换了便装,来到东门。
突然,云絮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问道:“我们不带上馨儿吗?呃……我是说公主。”
东方炎也停了下来,但并未回头,只是道了句“多事”,便又朝东门走去。
“哦哦。”云絮吐了吐舌头,也不再多问。
走到城门口,一个守卫突然伸出长矛,喝道:“什么人!”
东方炎不紧不慢地从袖中亮出一块令牌,令牌好比通行证,有了令牌才能出入皇宫。这令牌是他从莫夜那里要来的,尽管皇帝是不需要令牌的。
城门两旁的守卫一见令牌,皆朝他俩下跪行礼。东方炎微微点头,收起令牌。俊颜冷淡,并无表情。
云絮则跟在他身后,双手叉腰,狐假虎威了一把。
出了东门,云絮决定先去好好地吃一顿。她瞟了一眼旁边的东方炎,咧开嘴露出皓齿笑了笑,反正身边有个大金库,吃喝不愁啦。
东方炎看穿了她的心思,递给她一个鄙视的眼神。
云絮毫不在意,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
前方某个茶楼暗角处,一个壮硕的大胡子男人坐在其中,约莫四十来岁,一身灰褐色衣服,右半边脸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满脸的凶煞之气。
一个肩上搭着块抹布像小二模样的男人跑了过来,道,“彪爷,目标出现了!”说着,又朝东方炎的方向指了指。
“嗯!”大胡子男人应了一声,眼中掠过一抹杀气,“去做好你自己的事,别被发现了。”
大胡子男人名叫黑彪,本是前朝的一名武将,天下大乱后逃至深山落草为寇,后闻其主被杀,忠于前朝的他组建的屠龙会,发誓一定要手刃当今新皇,为其主报仇。
屠龙会虽说是他一手创建,但他却并不是会主,而是转手让给一位名叫赫连野的男子,因其有勇有谋、聪明睿智,实属难得的青年才干,故而让他担任会主,自己则做了他手下的护法。
前些日子,他买通了宫里的某些朝廷官员,并且在皇族的一些下人中安插了眼线,这才得知了新皇帝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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