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面的女人面面相觑,但是谁都不想不起来府里什么时候有个这样的丫鬟了。只得相互摇头,最后还是大夫人站出来回了老爷的话。
“没记得有个这样的丫鬟啊,高高大大的男人咱们倒是有,女人嘛?”
“还真没有这样的!”
“老爷,您知道,咱们相府的丫鬟都是严格选拔的,哪有大夫说的那样的啊。”
相府的三个女人相互看着但是却也没有能够对上号的丫鬟。看着相爷齐齐摇头,他便也是知道了这个丫鬟的事情还是需要详查的。
“相爷,这丫鬟我们都没有头绪,也不知道这大夫到底看清了没有。”
“意思之间恐怕也不好找,我们可是要去悦明轩看看的。”
大夫人这个时候语气软了很多,轻声的对着相爷,想要先把这里的事情放过去,她今天准备了很多事情,看这个邬辛夷是不是都那么好命。
不过她也是暗地里松了一口气至少那个丫鬟她们是找不到了,因为那是她让一个小厮去扮作丫鬟,到底还是她棋高一着。
虽然这一次没有让邬辛夷怎么着,但是后面还有的是事情等着她呢,想到这里,她也就不再为这样两个糊不上墙的烂泥操心了。
“好吧好吧,找人将这里处理一下,尤其是那个胡峰窝。”
相爷也是不想在这里多呆,因为听到邬辛夷说那个胡蜂窝可是剧毒的,早就已经想要离开了。邬辛夷知道事情没完便也就没再去提那个道歉的事情。
邬辛夷尾随着众人来到这悦明轩,她这一次可算是大难不死,偷看身边的邬澈,倒觉得他比邬辛夷自己还要正常。
他难道能够未卜先知,在她说话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今天她会没事儿,不然怎么邬辛夷看着他的时候总觉得他是成足在胸十分的有把握呢。
“你的眼睛出卖你了。”
邬辛夷蹭到了邬澈的旁边轻声的说了这样的一句话,便又退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一副两个人并不认识的样子,倒是让邬澈一时间哭笑不得。
她现在可是在被大夫人玩弄呢,竟然还有心思观察他,倒也是个不同寻常的女子。
邬澈的眼睛很美,在她思考事情的时候会不自觉的眯成一条缝就像是一只老狐狸一样看上去,让人捉摸不透。但是邬辛夷第一次发现原来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也是一条缝,却不会让你感觉那么有距离。
“见过相爷!”
杜先生是着相府的教书先生,有几分文人的风骨却也有书生意气。此时站在悦明轩之下看过去便如春风拂柳给人以清新的书卷气息。
“杜先生辛苦了。”
虽然身居宰相但是邬秦却是个极重学问的人,他对杜先生十分的客气。这也是这个世界的风气,尊重文人。
“谈不上辛苦,少爷和小姐都是天资聪颖勤奋好学,这个先生当的实在轻松。”
相爷难的来一次悦明轩,按照道理应该是关心孩子的学习,但是大夫人确是心里着急想要赶紧插入正题。
不然不知道他们要这样相互应付着到什么时候。
“杜先生该看到今日有一群乌鸦飞到了悦明轩的屋顶之上。”
“这乌鸦向来都是不吉利的,这样一大群的汇集恐怕是有些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啊。”
大夫人恨不得直接让他告诉相爷就是因为七小姐邬辛夷是个不祥的人,所以才招惹来了那么多乌鸦。
“哦,这件事情,在下正准备向相爷禀告。”
“今日在上课的时候确实有一群乌鸦汇聚到悦明轩的房顶之上。在下也是十分好奇,这等奇景还真是闻所未闻。”
教书先生说话都是文绉绉的,说起话来脸邬辛夷都觉得他有些太能扯了。
“老爷,我就说吧,真的有这样的事情,这乌鸦是不祥之召,这么多乌鸦汇聚在这里必然是感觉到了什么,才会来的啊。”
“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咱们相府,而且就正好是着悦明轩的屋顶上。”
大夫人可不想知道他后面想要说的是什么,现在屋顶上还有一些乌鸦,但是远没有当时的壮观了,相爷看着这个情况心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大夫人的话。
他伸手揉了揉头,今天的事情还真是让他烦乱。
“无缘无故?”
“堂堂相府夫人又怎么能如此迷信鬼神之说,依在下今日所见,当时有人故意有人在屋顶上洒了一些吃食,这才吸引了大量的乌鸦前来。”
“绝不是什么不祥只说。自古都是人害人,在下从不相信鬼神害人。”
教书先生一身正气说出的话更是让人信服,尤其是在场的人又有几个相信这样的事情缺如大夫人所说那般。
“先生这是什么话,这青天白日的谁会洒东西在屋顶上,还招惹来这么一大群乌鸦。”
“先生也是饱读诗书之人,怎么凭白睁眼睛说瞎话。”
大夫人很生气,今日的事情都不想她预计的那样发展,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刚才已经让她足够怄火了,现在一个小小的教书先生也来坏她的事情。
“这,这……”
杜先生被大夫人这几句话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但是人家是堂堂相府的大夫人,他也不好多说,但是他一贯奉行的准则却让他有口难辩。
“真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教书先生重重的一甩袖子便转过身去了,不相信眼睛见到的事情,只相信些怪力乱神的事情,真是让他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邬辛夷在后面看的认真,倒是为杜先生有些犯愁,若是让他讲解经纶便是滔滔不绝,若于这无知妇孺辩论,他还真不是对手。
只看他气的脸红脖子粗的,但是就是说不过人家。
“老爷,这教书先生要论着四书五经,妾身却是不是他的对手,但是若是这后院里面的事情,他可是不懂的。”
“有时候,有些事情,宁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老爷,您想想妾身都是为了您好啊。”
“您想想为什么这些事情早不出现晚不出现,非要在邬辛夷回府的时候出现,这是上天在给人的警示啊。老爷……”
大夫人这样劝慰着相爷就是希望他能够听进去她的话,将这个小野蹄子赶出相府。
但是她也知道因为教书先生的一席话,让相爷对这件事情有些怀疑,所以她不得不消除相爷心里的怀疑,才能达到她要的目的了。
“杜先生您刚才说有人在这屋顶上撒了一些东西,才让这群乌鸦汇聚过来的。”
“那您看到了吗?”
“或者说您知道那是什么吗?”
“我呢不过是一个无知的妇人,除了鬼神之外并不知道有什么能够吸引这么大的一群乌鸦,还请杜先生不吝赐教。”
她的话有些尖酸,荡起的嘴角让人知道她必然是成竹在胸,她的目光不经意一般的扫过邬辛夷,却是几分阴狠之色,让她的目的暴露无遗。
邬辛夷自然看得到,只是她一贯如此,怪只怪原来的邬辛夷那么单纯,这样赤裸裸的目光之中她竟然什么也没看出来,还觉得他们都是自己的大恩人,真是可笑至极。
“我确实看到乌鸦飞来此地一直在不停的啄食屋顶上的东西,但是具体是什么在下确实不知。”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在下说的都是亲眼所见之事,虽然无法解释但是绝无半句虚言。”
他是坦诚的,但是不要说他不知道这房顶上的东西是什么,这房间里面恐怕谁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那就说即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刚才说的就都是你凭空想象的了。”
“你既不了解又怎么敢说亲眼所见,还要指着我这个妇道人家。”
大夫人说的委屈万分,自然是因为想要博得相爷的同情。
这大夫人三言两语便再次让杜先生陷入了尴尬的局面,这个手段还真是让人望尘莫及。邬辛夷现在正在观察她并不着急去做什么。
“果然就是因为邬辛夷是个不祥的人,以为有个教书先生随便说几句就能糊弄过去啊。”
邬妍妍这个时候虽然被姚氏拉在身后,但是还是不停的想要弄死邬辛夷,这个女人也真的是够了。
邬妍妍说了几句话便是又将这事情转到了邬辛夷的身上,大家的目光也是随之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原本还在思考的邬辛夷忽然又成了焦点倒是被吓了一跳。
“大夫人您刚才说杜先生说的话既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但是辛夷是有物证的。”
原本以为胜券在握的大夫人一瞬间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的手指紧紧的攥着手绢,今天她的计划都被这个死丫头一步一步的看穿,她现在已经觉得这个丫头有些神神叨叨的了。
她转过身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丫鬟,只看她立刻就走掉了,除了一直关注着她的邬辛夷倒是没有其他人看到了这一点。
“父亲,请让二公子邬成业来这里一趟。”
“二哥哥来了很多事情就清楚了。”
邬辛夷的话让众人都有些摸不到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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