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宁五年夏,已故平原侯之妻,卫国夫人慕杨氏,名青笙,薨世!与平原侯慕任远合葬于清陵,帝追封其为一品诰命夫人!
葬仪结束当日,其女朝阳公主慕雪端,忧思过度,以至于回侯府立时昏厥。三日后噩梦惊醒,终究一场空……
“雪端?怎么了?”
慕雪端从梦中惊醒,那梦着实让她害怕!她身边的亲人,爱人,一个一个,离她而去,消失在她面前!而她只能看着,无能为力!
雪端如此这般失魂,眼角的泪珠止不住地划过,那张好看的脸甚是消瘦,甚是苍白无力。只有那双眸子,爬着血丝,鲜红的!
玄依见她这样,更是心疼了,才干了不久的眸子,又被泪打湿。
玄依呜咽着,强制自己忍住将落的泪珠:“……雪端,你别不说话啊!你别吓我啊!”
雪端听着玄依带着哭腔的话,才从恍惚间醒神,便抬眸望向玄依:“……大嫂……你们会不会……也离开我?”
玄依先是一愣,后来又了然似的扯出一个浅浅的笑,柔声说道:“雪端放心!虽然爹娘没了,但你还有你大哥,有我,有秦叔!我们会一直在你身旁!但你也要答应我,好好保重自己!爹娘在天之灵,也是希望你好好的!还有宇文大哥,你还要等他回来呢!”
“……嗯!好!”
雪端转而又将目光投向玄依的肚子,气咽声丝地说道:“……还有他……”
雪端眼眸中略有些闪烁,一直盯着玄依凸起的肚子,眼中似有若无的羡慕,渴望……心里也有点儿落寞。
玄依顺着雪端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肚子,没有注意到雪端失落的神情。玄依将手覆在肚子上轻抚着,莞尔而笑:“是啊!还有他!”
玄依又似想到了什么,便抬眸看向雪端说道:“对了!不如这孩子的名字,就由你来起吧!他爹……着实不会起。”
玄依一想到雪坤想的那些名字……一言难尽啊!
雪端心下也明了了,让她大哥取名……确实……嗯……难说!那就不说了,免得下了他的面子。
“好!”
随后,二人相视一笑。
时光匆匆,转瞬即逝……
乾宁五年秋,平原侯之妻柳氏,产下一子一女,平原侯府在大丧之后,便迎来了这两个小生命,或许是上天恩赐!男孩要长些,女孩晚了几个时辰。男孩很乖,顺利产下;女孩却要折腾些,生她时玄依难产,差点儿一尸两命。之前雪端答应玄依,给孩子起名,女孩好说,“群玉开双槿,丹荣对绛纱。”便取名——慕玉槿。至于男孩的名字……他们想了几个都觉得不好,于是乎,便求助了宇文翊。这不,才四日,便有信鸽传来:环辞度得雪儿歌,浓墨斜书碧玉柯。取名——慕玉柯。
乾宁六年春,宇文翊柳下一战失利,退守南坪城,阿达木坚守琉都。北安世子尚无消息,北安王上书启帝,言辞略有威胁之意。启帝无奈,便下达旨意,命宇文翊尽快救回北安世子齐焕,又给北安下了道抚旨。现年秋,宇文翊攻下琉都,阿达木率兵退守祁卢关,而宇文翊始终未能有北安世子的消息。宇文翊觉得这个阿达木,是故意如此,他分明可以将齐焕当作筹码,可他没有!雪端也一直担心他,时不时能收到他的信,心里才踏实。
乾宁七年秋,宇文翊受困于尹南榭谷,身边不过千人,阿达木是准备将他们困死在里面!宇文翊此前便做好了准备,与谷外的十万青羽军里应外合,同西夷三十万大军相敌,此战激烈。宇文翊率兵拼死冲出重围,他也因此受了重伤,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而此次,轻裳带着慕府暗卫,查到了北安世子齐焕,被阿达木关在郦海城地牢。宇文翊将计就计,对外宣称自己伤重昏迷,暗中派何永辞和轻裳,带着慕府暗卫前去营救齐焕。此事传到京都,都知道了青羽军统帅伤重昏迷。有人喜,有人忧,有人……悲啊!雪端得知此事,血染信笺,整整昏迷七日,少阴之毒随之发作!
雪端发作那日,只有文玊为她施针,费了好些力气才把她从鬼门关中拉回来!要问为何没有戚子君?那就要从这年开春时戚子君和宇文习心意互通时讲起,文玊得知后,唯恐他这弟子陷入朝堂之事。宇文习虽然不似白少卿那样,不过,他如今深得启帝器重,难免会处于风口浪尖!说巧不巧,文玊打听到,在覃州有一味红血枯,通体血红色,如枯草一般的萎靡之像。这红血枯极为罕见,更是至阳之物,或许能解了少阴之毒。于是乎,文玊便遣了子君和岑玉去覃州,也可以暂时将子君和宇文习分开,至于日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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