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分时节,凉凉微风,天气清朗。晋国公府在京都西郊开了场马球会,向来喜欢热闹的宇文姝跟着自己的两位兄长,去了会场。
平原候府自是也收到了贴子,京都人皆知,晋国公府世子喜欢堂堂朝阳公主。故而,晋国公夫人特意请了慕雪端前去。
“雪端!你大哥有军务在身,不能陪我们去参加马球会。只是母亲与我,都很担心你的身子。你刚恢复些,真不该让你奔波走动,可到底是国公夫人的邀请,你又坚持要去!”
“无妨!大嫂,我多穿些就是了!”
玄依等着雪端整理完,便要扶着她出门,刚踏出房门便见起风了。玄依对着跟在后面的轻裳吩咐道“轻裳,起风了,你再去拿件厚点的披肩,给雪端披上!”
“好!”
马球会上,聚集了京都官眷贵族,男宾女宾各坐一处。
青笙担忧雪端的身体,于是便把戚子君也带了来,可巧的是,郕王也来了。
郕王白少卿让申漠将戚子君诓到一处“不知殿下有何不适?”
申漠以郕王身有不适为由,请戚子君到湖边凉亭,与白少卿相见。申漠退下之后,白少卿走近戚子君身边,出神地望着她,因为他心中仍是不信。眼前的这个,分明是自己曾奉如珍宝的恋人。
“子君!你是不是还在气我?所以你才对我冷漠,对吗?”
戚子君心中越来越疑惑,脸上也是一副不认得少卿的模样“殿下…是何意?”
白少卿瞬间气急,狠狠地抓住子君的双臂“怎么可能?你怎么能不记得我?我是少卿啊!”
“嘶…”
子君的手臂被白少卿抓痛,使尽力量,却总也争脱不掉。白少卿眼中尽是赤红般的血丝,那眼神直让子君害怕地发抖,似是要吞了自己一般。
“…你…放手!”
白少卿自觉失了分寸,便松开子君。
“对…对不起!”
“…若是殿下没什么事,子君先退下了!”
“………”
戚子君走后,白少卿站在原地,似是丢了魂一般。
申漠走来,看到白少卿如此落魄失魂,便知道,又是那个女人的错。
“殿下!”
“…她当真不记得了…我们的初遇,是她将我从鬼门关里拉出来,赐我以生。可偏偏,因为那个人,生生让她厌恶了我。可凭什么,他什么都可以得到!白少期,你当真是我的好弟弟,你们终究是偏心!”
“殿下,既然如此,何不将权力握在自己手中?倘若有了至尊之位,莫说将您的好弟弟踩在脚下,就连那戚子君都是您的!”少卿与申漠寻声而去,竟是靖容。
白少卿冲着靖容冷笑“先生何时来的?”
靖容面露笑颜,淡然自若“殿下放心!不该听到的,在下什么也没听见!”靖容拱手作揖。
此刻的白少卿更是坚定了自已夺位的决心。
“戚姑娘!你怎么了?”
宇文习见戚子君从一旁走来,还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便上前询问。
“没怎么!哎?宇文二公子不应该和他们一同打马球吗?”
“哦!我一介书生,本就是被人拉来看热闹的,这些骑马射箭的,我当真是一窍不通。不知戚姑娘可对这有兴趣?”
“我也不会!我既是医师,那这双手只能用来治病扶患!”
“咚咚整日林相依,松杨槐柳未曾离。夕阳西斜巢不归,不辞辛劳为君疾。”
戚子君微微一笑,于宇文习而言,一眼便是惊鸿。
“这是郑兰多的诗!”
“没错!在我眼中,你便是诗中那样!”
“公子缪赞了!”
宇文习与戚子君有说有笑,然而这一幕,却被忽然出现在后面的白少卿看在眼里。
(你不认我,却和宇文习有说有笑!)
白少卿紧紧地攥起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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