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
只见慕任远回到家时,一口早已蓄势待发的鲜血洒地。门口的小厮见状,立即将他扶回侯府,也顾不上侯爷骑着的红棕马。
慕任远在回府之前,去了趟郕王府。
“慕侯,是奉旨而来吗?凌迟还是毒酒?”
“殿下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慕任远看了一眼躺坐在堂上的郕王,双目无神,没了生气。慕任远却知道,自从当年之事起,郕王便再无往日的傲气与凌厉。从那之后,郕王的所谋皆是为争那一口气。若是为人误解,那便误解到底。
“若是赐死,那站在这的人,便不是微臣,而是大内!”
一声痛苦刺人的冷笑传入慕任远耳中“他会不杀我?他向来不是恨极了我这兄长吗?”
“……想杀您的…是您的弟弟,而要救您的,是您的父亲!”
“!”
郕王惊愕坐起“……他?”若是弟弟白少期顾及兄弟情,留他性命,他或许会有一丝欣喜与慰藉。但若是那个视他如无物,弃他若蔽褛的白元充,他该叫一声父皇的先帝。若此人要救他性命,简直让他大为震惊,不可思议。
“母后也好,你慕侯也罢!哪怕是他白少期,谁都可能为我说上一句,可就是他不可能,我也不稀罕!”
“陛下只是被人蒙蔽了,终有一日他会明白的!而先帝,从来是信您的!”
“…信我?呵!废我太子之位,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让给白少期!这便是信我?”郕王从座上起身,不紧不慢地走到慕任远身边“他不信我,我一点儿都不意外!”郕王早已对他的父皇寒了心,也不奢望他的信任,可就连他惜爱的弟弟也不信他。他的冤,无处可伸。他便只能将他的怨,尽数施加在白少期身上。
慕任远轻叹了口气,人家的家事,自己也不过是局外人“那位靖容先生向来是殿下的谋士,可现如今这局势,可不像是他的杰作!想来殿下也知道他是谁的人了吧!”
白少卿默然,望着门外,秋风萧瑟,却是细雨蒙蒙。
禹山洛湘河,烟雨飘摇,江河之上,黑衣之人带慕雪端乘舟饮茶“世子还真是坦荡!”慕雪端跪坐舟中饮茶,说这话时特意加重了“坦荡”二字。
原是白沐风劫了慕雪端,又在她面前坦白了身份。白沐风轻笑“殿下果真好胆量!若劫您的是山匪,只怕现在您会有性命之忧!可就算殿下聪慧孤勇,我也要劝殿下,莫要前行!”
“……世子,因何要提醒与我?又是如何得知前方不可行?”
白沐风低下了眉眼,沉默了不久才说道“……恕我不能说!”
慕雪端望了一眼白沐风的神情,心下便已明了,低下了头,泯了口茶,不言不语。
白沐风见雪端如此,便坦言相待“我知道,我这一答,殿下定是猜到七八分了,是一个我不容背叛之人……还请殿下莫要说出去!”
“你要我包庇一个,预谋要害我之人!只因他是你亲近之人!这山匪,也是提前安排的吧!那群山匪用的是朝廷的箭矢,听说洛承言丢了一批军需,正好是十万箭矢。看来他又投靠了淮安王府,不知是要栽赃郕王,还是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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