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觅走到御书房门口就看见安司轩站在那儿。
安司轩:参见陛下。
安知觅:你胆子好大,连朕都敢算计。
安知觅白了他一眼,自己这个二哥,简直胆大包天。
安司轩:乖巧听话的小男孩,陛下不喜欢吗?
安知觅:朕不喜欢。
安知觅简直无语,这个安司轩简直一天到晚,没个正形。
安司轩:那……凌侍卫那样的陛下喜欢吗?
安知觅:你够了吧?
安司轩:陛下多年后宫空虚,二哥为陛下着急呀。
安知觅:柳月幺,朕收了,你别再给朕弄些乱七八糟的了。再敢胡来,朕就要让梁太妃好好管教你了。
安司轩:好好好,二哥知道了。
安知觅:朕已经下令立皇后贵妃和嫔,二哥没必要再为朕操心那些事了。
安司轩:诶,此言差矣,二哥这是听说,夏家那个夏梓宁二十几年从未出过门,据说丑的天天以纱遮面,这才想着给你搜集些美男进宫的。
安知觅:多谢二哥好意,朕心领了。
安司轩:行行行,陛下为稳朝局宁可娶个丑男。
安司轩知道自己说什么安知觅都不会改变主意,也不再劝。
凌影:陛下,太傅求见。
安知觅:不见。
凌影:太傅说陛下不见他便一直等着。
安知觅:让他等着。
安司轩:太傅这是怎么了?
安知觅:不管他。
安司轩:诶,那多没意思,陛下既然不想太傅留在这儿,不如听二哥的。
安司轩附在安知觅耳边说了几句话,安知觅点了点头。
安知觅:凌影,去吧柳月幺带来。
凌影:是
凌影回到养心殿,一把扛起柳月幺就飞快跑回养心殿,特意按照安知觅的意思从侧门进来了。
柳月幺被放到地上的时候已经到了御书房,看见安知觅和安司轩赶紧下跪。
柳月幺:臣妾见过陛下,二殿下。
安知觅:起来吧。
安知觅走到院里的石桌前坐下。
安知觅:过来坐旁边给朕喂葡萄。
柳月幺:啊?
安知觅:喂葡萄,听不懂吗?
柳月幺:听得懂,听得懂。
柳月幺连忙走过去坐在安知觅身边帮她剥葡萄,安司轩走过去坐两人身边,凌影立刻明白了安知觅的意思,走出去通传秦雨阳可以进来了。
秦雨阳走进院子,就看见安知觅怀里搂着个男子,两人举止亲昵,男子还剥了葡萄喂进安知觅嘴里。
安司轩:哟,太傅这大清早入宫做什么?
秦雨阳:臣有话和陛下说。
安司轩:有什么等会再说,你看本王给陛下找的侍从,是不是样貌俊秀,陛下可满意极了,听说昨夜两人折腾了一宿。
安知觅故意不看秦雨阳,可安司轩却是真真切切看到了秦雨阳握成拳头的手上青筋都暴起了。
秦雨阳:陛下……
安知觅:太傅想说什么?
秦雨阳:陛下可不可以不要立夏梓宁为后?
安知觅:为何?
秦雨阳:因为……因为臣钟情陛下。
安知觅:喔?你钟情于朕?朕几次三番问你,你都不肯说,如今朕要立后,你却又出来捣乱,你凭什么觉得朕就要答应你?
秦雨阳被安知觅噎得说不出话,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他从未如此紧张过。
秦雨阳:立后也无所谓,臣只想留在陛下身边。
安知觅:留在朕身边?你确定?
秦雨阳:确定
安知觅:你可知皇夫不得干政?
秦雨阳:知道。
安知觅:你甘心一辈子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一样困在后宫?
安知觅搂着柳月幺的手都不自觉收紧了,她多希望他说一句不,然后转身离开。
秦雨阳:为了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安知觅:那从今往后,你便与月幺一样。
秦雨阳愣了一下,与她身旁那个来历不明的男子一样?她把自己当做一个玩物?
安知觅:凌影,带他去养心殿的侧殿住着,朕有需要自然会传召。
安知觅故意将注意力转移到柳月幺身上,余光看见秦雨阳有些失落地跟着凌影离开了,秦雨阳前脚离开,后脚安知觅就推开了柳月幺。
柳月幺:陛下……
安知觅:滚
柳月幺看出安知觅心情不好,也不敢再去触逆鳞,赶紧起身离开了。
安司轩:陛下还是把秦雨阳留下了。
安知觅:朕要让他恨朕,让他心灰意冷,毫无牵挂地离开朕。
安司轩:为什么?
安知觅:你不必知道那么多。
安司轩:唉,果然陛下长大了,对二哥都有不能说的秘密了。
安知觅:朕的秘密多着呢,你想知道什么?
安知觅白了眼安司轩,起身进屋走到书桌前写东西。
安司轩:陛下处理政务,臣就先告退了,再遇见美人再给陛下送来。
安知觅:别给朕添麻烦了,你再给朕弄这些,朕就先把你嫁了。
安司轩:是嘛,正巧臣看上应家嫡女了,陛下要不顺手帮臣赐婚?
安知觅:你是在这儿等朕呢?
安知觅停下手里的笔,抬头看向安司轩。
安司轩被看穿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安知觅:应寒将军的嫡女?
安司轩:是,字樾,名念雪。
安知觅:应樾,倒是好名字。人家可心悦你?
安司轩:这是自然,念雪熟读兵书,习得一手好剑法,十二三岁便随应将军上过战场了。
安知觅:应府只有一位嫡女,若是你们两情相悦,下嫁也无妨。
安司轩:谢陛下成全。
安知觅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安司轩得了准信,开心地离开了。
安知觅:小伍,把这道圣旨送去应家。
小伍:是
凌影不在,安知觅便只能让从小跟着自己的小侍卫去送圣旨。
圣旨送到应家时正巧应府一家老小都在府里。
应念雪接下圣旨,眉目间藏不住的喜悦,她自小随母亲去西郊行宫玩时便看上了二皇子安司轩。
那日他正站在湖心亭唱曲,那嗓音身段真真是完美继承了梁太妃年轻时候的模样。
但看向母亲应寒,却看起来没那么高兴,待传旨的小伍离开后,应念雪被应寒叫去了祠堂。
应念雪:母亲找女儿何事?
应寒:跪下。
应寒话语里明显带着怒气,应念雪不敢违逆她,只能走上前跪在垫子上。
应寒:你对着祖宗牌位跟我说,家训第三十七条是什么?
应念雪:不得主动与皇室之人亲近,不得巴结权贵,只做纯臣。
应念雪终于知道母亲为何生气了,可她并不是巴结权贵。
应念雪:女儿并没有主动与皇室之人亲近,也没有巴结权贵。
应寒:还敢狡辩,来人,请家法。
应寒示意下人取出了戒尺,拿起戒尺就挥向应念雪的背。
四指宽的戒尺一下一下狠狠地打在应念雪的背上。
应寒:你可知错?
应念雪:女儿无错。
应念雪愣生生挨下了应寒打的二三十板子,背上的衣服都渗出血来。
应寒:好一个无错。
应寒正抬手准备再打,应念雪的父亲薛氏匆匆忙忙赶来一把护住了应念雪。
薛氏:应寒,女儿背上都出血了你还打,你以为是你军营的士兵吗?你怎么这么狠的心?
薛氏紧紧护着应念雪,应寒有火无处撒,一把将戒尺扔给旁边的下人。
应寒:你就惯着这兔崽子,惯的无法无天,如今犯了家法你也护着,你打算惯她到什么时候?
薛氏:陛下下旨让应家迎娶二皇子,又不是雪儿自己去求娶二皇子,你就算生气,这也已经是改变不了的事了,你又何必如此动怒?
应寒:你……
应寒被噎得有些哑口无言,无奈只能狠狠得对着应念雪说道。
应寒:你不是喜欢二皇子吗?你就不吃不喝在这祠堂给我跪三天,你要坚持的住,我就不管你了,你爱娶谁娶谁。
应念雪:一言为定!
薛氏正准备帮应念雪拒绝,三天不吃不喝人怎么受得了,可没想到应念雪答应了下来。
薛氏:你这傻孩子,三天不吃不喝怎么熬得住?
应念雪:父亲放心,女儿坚持得住。
应寒:来人,把夫人带下去,不许他送吃的给这个逆子。
下人:是
下人把薛氏架走了,应寒命人将祠堂的应念雪看好后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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