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祉亲自为安知秋梳洗换衣,自己心爱的女人,今日又要娶其他男人,虽然他明白她是不得已的,但仍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安知秋坐在铜镜前,看着一身大红的自己,想起那日在街上遇见骑马的白瑾泉,倒是有些可爱。
文祉:带哪个簪子?
安知秋你觉得哪个好看便带哪个。
安知秋被文祉一句话拉回,看着镜中文祉的身影,若有一日她能为文祉补办一场穿着大红喜服的正夫之礼便好了。
文祉挑来挑去觉得两套头钗各有各的特色,有些挑不出。
云荼:本宫看前面那套比较好看。
雾松扶着云荼慢慢走进来了,安知秋听见云荼的声音,赶忙起身去扶。
云荼:诶,你起来做什么,快坐下去,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些去迎亲。
安知秋父妃……
云荼:好好好,父妃不说了,父妃去前面看看他们准备好了没。
云荼走了,文祉看了眼云荼说好看的那套头钗,犹豫了一下,拿起来慢慢给安知秋带好。
文祉:秋儿今日真美。
安知秋只有今日吗?
安知秋看见文祉看自己入了迷,心里止不住的高兴。
文祉:我的秋儿一直都很美。
安知秋阿祉喜欢我穿红色吗?
文祉:你穿红色很好看。
安知秋那我以后日日都穿红色好不好?
还没等文祉回答,安知秋一把拉过他吻上了他的唇,天气有些凉,文祉穿的单薄,嘴唇上都有些凉意。
旁边的言文言武,江如约等人识趣地走出了房间,还默默带上了门。
安知秋轻轻咬了口文祉的嘴唇,文祉眼角带了笑意,抬手推开她。
文祉:好了,别闹,又得重新涂口脂。
安知秋重涂便重涂,又不是没有了。
文祉:再重涂你便要迟了,来,我给你画眉。
文祉拿起桌上眉笔,抬手轻轻帮她画眉,她自小便不爱自己画,倒是他练就了一手画眉本事。
安知秋明日我为你画眉吧。
文祉:那我是不是出不了门了?
文祉语气里满是温柔宠溺,倒是听不出一丝调侃之意。
安知秋才不会呢,我只是不喜欢画眉,又不是不会,明日画了你便知道了。
文祉:好,明日我等你来画眉。
言文:殿下,该去接亲了。
言文怕两人腻歪忘记时辰,又怕直接进去看见不该看的,只能在门外喊了一声。
安知秋知道了。
刚好文祉画好了,安知秋起身出门,一袭红衣的安知秋惊艳了一众人。
乐梵听站在王府门口,看见一身喜服的安知秋也是愣了一下,他不知,安知秋穿红色竟如此惊艳,大婚那日,她去接了文祉,洞房也是去了文祉那里,以至他从未见过她红衣的样子。
云荼叮嘱了安知秋几句,便放她和迎亲队伍往白府方向去了。
白府张灯结彩也是一副喜庆样子,白瑾泉被素遥扶着走进正厅时刚好安知秋也到了。
素遥端着茶托,安知秋端起茶,弯着腰递给坐在前厅椅子上的白攸。
安知秋岳母大人喝茶。
白攸:殿下快平身。
白攸接过茶喝了一口后连忙伸手抬起安知秋的胳膊。
安知秋又端起另一杯茶俯身递给白瑾泉的父亲秦氏。
安知秋岳父大人喝茶。
秦氏:殿下快请起。
秦氏喝了茶也是连忙扶起安知秋。
白攸:犬子顽劣,以后便请殿下多担待。
安知秋白将军军机严明,家教必然也严明,能娶到白瑾泉是本王的福气。
安知秋微笑着陪说了几句场面话,素遥拿了红缎带让两人各牵一头,便带着白瑾泉出门了。
白瑾泉头顶着粉色盖头,安知秋默默在他上轿时伸出手扶了他一把。
白瑾泉:谢殿下。
安知秋并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红缎递给素遥后骑上了自己的马。
迎娶侧妃自然没有正妃时声势浩大,但王府的喜事自然也低调不到哪里去,百姓都站在两侧看着一队人马走过长街,直奔王府。
到了王府门口,素遥扶着自家公子下了轿,安知秋走上前牵起他的手,带着他走进王府,后面一众人跟在后面,百姓的热闹看完了,人群慢慢散开,王府门前也逐渐安静下来。
走到正厅,云荼已经在那儿坐了许久,安知秋轻轻掀起白瑾泉的盖头,白瑾泉看见安知秋的一瞬间愣在原地。
素遥:公子公子,该给太妃敬茶了。
素遥见白瑾泉愣了许久不动,赶紧在他身后小声提醒。
白瑾泉回过神来,赶紧端起雾松手里托盘上的茶,跪在云荼面前。
白瑾泉:父妃请用茶。
云荼:好孩子,快起来。
云荼接过茶,伸手扶了白瑾泉起身。
云荼:宾客都齐了,本宫先去后院替你们看着,你们回去修整一番便赶紧过来。
白瑾泉:是
安知秋是
安知秋示意言文带白瑾泉去扇溪阁,自己则绕路直接去了清月阁。
文祉本来在院子里看医书,突然安知秋进来了。
文祉:秋儿?你怎么过来了?
安知秋刚接了白瑾泉回来,歇一会儿还得去应付宾客,快些让我休息一下。
安知秋说着便腻进文祉怀里。
文祉:你呀,应付宾客那么累,你也该早些去替了父妃才是。
文祉语气里满是宠溺和无奈,有些事他的确替不了她,还是得她自己去做。
安知秋知道啦知道啦,这就去了。
安知秋休息了片刻,赶紧整理好衣服又奔向后院,她到时白瑾泉已然取了盖头换了发髻在陪宾客闲谈。
云荼见她才来,知道她必然又跑去文祉那儿了,气她不知轻重。
云荼:你明日给本宫到林夕阁跪一个时辰。
白瑾泉:父妃为何突然罚殿下?
云荼:她不知轻重,自当挨罚。
白瑾泉:都怪儿臣不好,让殿下为儿臣去拿了驱蚊虫的草药,殿下才迟了些,明日儿臣与殿下一同挨罚。
云荼:你说的可是真的?
白瑾泉:千真万确。
云荼:罢了,你们去招呼宾客吧,本宫回去歇着了。
云荼走了,安知秋松了口气。
安知秋多谢你了。
白瑾泉:殿下那日救妾身一命,妾身就当报了恩了。
安知秋这下才仔仔细细看了白瑾泉的样貌,虽不能说倾国倾城,倒也清丽,眉眼带笑,唇若含丹,气质中还带着洒脱活泼。
安知秋在王府不必拘谨,缺什么少什么让身边侍卫告诉言武,他会替你安排妥当。
白瑾泉:谢殿下。
夜幕降临,一一送走宾客,看着忙碌张罗的白瑾泉,安知秋打消了回清月阁的念头。
安知秋言文言武,你们看着他们收拾好。
言文:是
言武:是
安知秋牵着白瑾泉的手回了扇溪阁。
进了院子,白瑾泉看见院里桌上摆着的酒菜,疑惑地看向安知秋。
安知秋本王看你今日没怎么吃东西,忙了一天了,快吃些东西吧。
白瑾泉:谢殿下。
白瑾泉开心地坐下吃东西,桌上几个菜竟都是自己喜欢的,他讶异于安知秋的细心。
白瑾泉:殿下不吃吗?
安知秋吃,一起吃吧。
安知秋拿起筷子与白瑾泉一起吃。
看着白瑾泉吃东西的样子安知秋觉得他有些可爱,吃相倒是与文祉完全不同,文祉吃相一向斯文,白瑾泉却没有那么多讲究,倒是让人看着很是放松。
吃饱了,白瑾泉摸摸自己的小肚子,小动作逗笑了安知秋。
安知秋怎么,白将军饿着你了?
一桌子菜让他吃掉了多数,安知秋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能吃。
白瑾泉:倒也没有,只不过母亲要求严格,只许吃七成饱,而且每日若吃太饱,练舞要反胃。
白瑾泉倒也不隐瞒,大大方方承认了。
言文言武回来了,安知秋交代言文去问文祉要一副消食的药。
安知秋你还会跳舞?
白瑾泉:自然是不会的,只不过母亲每日都要逼妾身练习,练的惨不忍睹。
安知秋哈哈哈哈,练了些什么,让本王开开眼界。
白瑾泉:那说好,跳的不好殿下不许笑臣妾。
安知秋好,跳吧。
白瑾泉起身挪到空地处开始跳,跳的倒也不似他说的那般惨不忍睹,但比起寻常世家公子从小练舞倒是差了不少。
白瑾泉跳着跳着突然右腹一阵抽痛,疼的他蹲在地上不敢动了,安知秋一见他如此,赶紧走过去抱起他直接进屋,轻轻把他放在床上。
安知秋怎么回事?
白瑾泉:不知道,就是右腹抽痛。
安知秋许是岔了气,都怪本王,忘了你刚吃完饭,不该让你立刻跳舞的。
言文正好带了消食的药来,安知秋连忙让素遥倒了杯水,她亲自喂白瑾泉喝了药,还帮他轻轻揉着腹部。
言文很识趣地拉着言武和素遥走出了卧房。
安知秋替他揉了好一会儿,揉的手都有些酸了。
安知秋可好些了?
白瑾泉:多谢殿下,好多了。
安知秋好,天色也不早了,歇息吧。
白瑾泉一把拉住起身起了一半的安知秋的袖子。
白瑾泉:殿下可以不走吗?
看着白瑾泉委屈模样,安知秋哑然失笑。
安知秋本王没想走,总不能让本王穿着喜服歇息吧?
白瑾泉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赶紧放开了安知秋的袖子。
安知秋新婚之夜本王不留在这儿还应该去哪儿?
白瑾泉:妾身以为……以为……
安知秋脱去了繁琐的喜服,看着白瑾泉一动不动,伸手替他解开喜服的系绳。
白瑾泉:殿……殿下。
安知秋你打算穿着睡?
白瑾泉:不是的。
白瑾泉紧张得脑子一片空白,手脚也冰凉。
但他没想到,安知秋只是替他解开了系绳,然后示意他往里边坐些,躺在他旁边就休息了。
安知秋累了一天,早就不想动了,刚才又帮白瑾泉揉了半天肚子,更没力气想周公之礼了,躺下便进入了睡梦中。
白瑾泉愣在旁边,半晌后,轻轻唤了两声“殿下”,见安知秋不应,便也脱了喜服躺在安知秋身边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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