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矜不管前线的事后整日清闲,便与绣络下起了棋,但绣络棋艺不好,棋品更不行,快要输了便耍赖把棋盘弄乱要重新开始。
一旁的载熙看了咬牙切齿,说要等王爷过完了棋瘾就把绣络给打残了,看她还耍不耍赖。就是仗着她们都不懂棋才敢这样。
绣络才不管,仗着王爷的临时宠爱恃宠而骄,下棋时指挥载熙干这干那的,引得载熙急跳脚。
叶矜也不管她们,就任她们闹。
自从那之后,她的身边再也没有如此热闹过了。
平日里他都冷着脸,连靠近他都不敢,更何况这么闹了,也就只有这几个自小便跟着他的几个侍女了。
叶矜叹气,也不知篱落如何了。
“王爷,沈先生说想见您。”惊蛰的声音从营帐外传来,打断了绣络与载熙的玩闹。
“嗯。”叶矜下棋的手一顿,往棋盘里放了几颗棋子:“带进来吧。”
绣络见王爷要忙正事了,与载熙急忙将黑白两子分别放好,将棋盘搬到一旁后便退了下去。
沈堂壁被惊蛰带了进来,一见到叶矜衿贵的坐在塌上,脸色红润,神采奕奕的,身上还披了件斗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惊鸿都要死了你活得挺滋润啊!?”沈堂壁风风火火的过来不知受了多少苦,秦华毕竟被天启攻打,天知道他为了躲过前线跑到天启后勤来有多么努力,结果叶矜居然如此享受?
叶矜瞳孔一缩,急忙从塌上起来,揪着沈堂壁的领子:“你说什么?”
还真是一报还一报,前几天沈堂壁还揪着太医的领子骂,今天就轮到他沈堂壁被揪着领子质问。
还他妈是他讨厌的叶秋湖。
“我说,惊鸿病重,太医说活不长了,他想见你。”沈堂壁没好气的把自己的领子从叶矜的手里解救出来,所幸叶矜用的力气不好,不然以叶矜的力气,沈堂壁这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弱气书生哪里扯得动叶矜的手。
“我不是叫你带他走的吗?”叶矜红着眼睛瞪沈堂壁。
“带他走?去哪?”沈堂壁这觉得这是个天大的笑话:“惊鸿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去秦华是为了什么?他怎么可能跟我走?”
“而且,惊鸿那么骄傲,他怎么会允许自己成为逃兵?”
沈堂壁与子书惊鸿互相引为知己就是因为两个人心意相通,沈堂壁怎么可能不了解子书惊鸿?而子书惊鸿又怎么会不知沈堂壁去秦华的目的?
“你不会打晕他吗?”叶矜咬牙切齿的从喉咙深处发出声音。
他是害怕的。
他害怕子书惊鸿真的活不了了,这世上,只有一个子书惊鸿,也只有一个叫子书惊鸿的人会温柔的说“秋湖,要永远快乐呀”。
“滴答”“滴答”沈堂听了叶矜的话目露凶光,抬起头却发现泪流满面的叶矜,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他怎么会哭!
他怎么会哭?
他是个没有感情的怪物,一个杀人狂魔,一个已经杀红了眼的怪物。
他怎么会哭?
沈堂壁嘲讽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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