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湖辞别师兄弟们,一下课便跑没了影去隔壁不远处的邻居家蹭饭。
叶秋湖知晓沈堂壁不喜吵闹,故而也没有像在师兄弟面前如此肆无忌惮,只轻轻的进入木舍之中。
没想,还没进到屋中去,叶秋湖便被屋前盛开的花迷住了,想了许久,竟发现他未曾见过此花。便兴冲冲的抱起花盆往屋里走。
谁料却见沈堂壁手中拿一诗卷,颇为惆怅地感慨了一句:“嗟余只影系人间,如何同生不同死。”半晌又叹一句,“同死焉能两相见,一双白骨荒山里。”
叶秋湖嘴角微微抽了一下,原本便是大好年华,如此便已想到了以后?还是如此悲催的以后。
有人便是如此,词中雅意柔情在口中咀嚼,越看就越伤情,就连诗词也尽是三春绿水般婉约。不懂的人觉得矫情,懂的人徒留伤悲。
叶秋湖与沈堂壁不一样,沈堂壁喜欢楼阁画意,最爱不落俗套的风雅,赞颂世外桃源。而他叶秋湖喜欢雪中红尘,爱的是潇洒肆意,歌颂的是胜者为王。
这才是他们真正的矛盾点。
叶秋湖懂沈堂壁的寂寥与忧伤,沈堂壁懂叶秋湖的野心与欲望。他们是知己却又不是。
懂,却不认同。
沈堂壁想不通叶秋湖如此天纵英才为何年纪小小眼里便满是野心与欲望;叶秋湖也不懂沈堂壁年纪轻轻便隐居山林不问世事。
“沈师兄。”叶秋湖不做他想,抱着花盆兴冲冲的跑到沈堂壁的面前,如玉的肌肤因跑得剧烈有些泛红,添了几分少年的可爱。
沈堂壁放下诗卷看向叶秋湖,用眼神询问什么事。
“这个是什么花呀?我怎么没见过?”叶秋湖举起花盆到沈堂壁的面前,那花开得正好,叶子尖尖,差点怼到沈堂壁的眼睛。
“嘉荣。”
叶秋湖瞬间皱眉,显然不满意于这一答案:“山海经中虽记载了嘉荣,但嘉荣是仙草,怎么可能存活于世?便是存活于世,草怎么可能开花?”
沈堂壁难得一见叶秋湖不懂的事,耐心的道:“你怎知山海经中一定便是真的呢?”
叶秋湖一愣,却也说不出话来了。他总不能说,因为他见到了山海经里所说的白狮吼了吧?
“山海经虽说是记载了,但所记载的东西大多数在世间已然找不到了,便是找到了,你又如何确定是真的?你又如何确定山海经中记载一定是正确的?”
沈堂壁见愣怔在原地的叶秋湖,慢慢开口道。
叶秋湖无言以对,完全没有话反驳。
沈堂壁见天色不早,日渐西沉,便起身去做饭去了。不一会儿,炊烟袅袅升起。
叶秋湖抱着花盆走出去坐在台阶上,思考人生。他居然被一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人教育了,真是人生之耻。
不过,若真如沈堂壁所说,山海经记载的不知是真是假,那么他所见白狮吼又是否是真的?
白狮吼,见之则富。
叶秋湖仔细的想了想,那段日子里他好像,的确,发了笔横财。
算了,不想了,管他有没有,反正不影响到他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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