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牢中,只有几根火把照明,这里没有窗户,很是潮湿,在这种天气中,更觉得湿冷。
沈念被铁链紧紧锁在十字架上,上半身被铁链锁得很紧,双腿倒算是自由,还是没有醒来。同样昏迷的祁锦倒是比较幸运,她只是被绳子捆着双手,静静地躺在角落里。
沈念缓缓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还被铁链紧紧捆在木头上,双臂展开,冰凉的铁链却绑得很牢,腰间的双刀也不见了,昏暗的地牢虽然很大,却有股难闻的气味,而且,这里挂着各种刑具,火炭中还有烙铁。
她并不觉得害怕,只是想到自己是因为什么而昏迷的,便觉得十分疑惑。她注意到角落的人,那人也昏迷着,可见她的脸庞,似乎有些熟悉。
她当然想不起明明方才在沈家庄的厅堂见过,因为她的眼里只有一个人,其他人根本完全没有印象。不过那女子的脸庞有几分眼熟,莫非,是祁家的人?看她的穿着,应该便是祁家的女儿祁锦了,那个人的妹妹。
“祁锦?”她轻轻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祁锦的睫毛微微颤动,在脸上映下长长的阴影。她缓缓醒来,发现自己被绑着,连忙坐起身来,却看见沈念被吊了起来。
她便连忙用牙齿咬着绳子,没多久,便解开了绳子,她连忙起身,跑到沈念身边,看着锁链,想着用什么办法才能将她放下来。可手边没有刀,也没有剑,一时之间,她毫无主意。
“祁锦,你可知我们是如何被抓的?”
“你怎知我的名字?”祁锦不解。
“你很像我一个故人。”
“故人?难道是大哥?”祁锦想到那个从未谋面的大哥。
这时,七个人走过来,铁门打开,他们走进来,为首之人很壮,左手戴着铁套,右手袖子却空荡荡的。
沈念微微蹙眉,她认出了他,也知道他是谁的人。
两个人冲过去,将祁锦抓了起来,押到一旁。
“现在什么时辰了?”沈念第一句话竟然是问他时辰。
狂屠勾起嘴角:“戌时,此刻,少主与夫人,正巫云楚雨呢!”
“放开我!”果然,沈念被激怒,她拼命地挣扎着,可铁链很紧,勒得她喘不过气来,可她不在乎。
“哈哈哈!”狂屠仰头大笑着,看她这个样子,他便越发高兴。他走过去,狠狠掐着她的脖子,轻轻道:“我突然想起来,上次在山崖下,我差点一刀杀了你最在意之人,若非你为她挡了那一刀,出事的,便是她了吧!哈哈哈!”
沈念仇恨地瞪着他,却一脚踢在他的裆下,他原本大笑的脸却痛苦地皱在一起。他松开手,护着下面挪到一边,却愤怒道:“来人!给我打断她的腿!”
便有两个人拿起竖在墙上的铁棒走向沈念,狠狠地打着她的腿,一下,两下……
祁锦挣扎着,想要过去帮忙,奈何那两个人死死得按着她。
沈念现在满脑子里都是狂屠的那句话:巫云坐雨!她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拼命地挣扎着,嘴里发出的声音也不像惨叫声,倒像是猛兽一般的低吼声。
狂屠的疼痛缓解了不少,看到沈念愤怒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他便越发高兴,便又用话激着她:“你可知,少主为何会娶那样的女人?”
沈念死死地盯着他,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
“沐思君名誉被毁,还和一个女人不三不四,这样的女人,太下贱!”狂屠只说到这里,沈念便挣扎地更狠了,眼中的怒火也越发强盛。他便又继续说道:“这个下贱的女人,不知和哪个男人搞在了一起,连身孕都有了!”
“闭嘴!我不许你侮辱她!!信不信我拔了你的舌头!!!”
“表小姐可莫要不信。”狂屠又说:“不然她为何突然答应嫁给少主?就是因为有了孩子,所以她回来,恬不知耻地要少主娶她,不然便以死相逼。少主心软,便答应了她。今日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你说,他们会不会玩的太过高兴,而不小心弄死了她腹中胎儿?”
“啪!”铁链断开,她竟挣开了铁链。
“我杀了你!”一双仇恨的眼睛要是看到猎物的猛兽,身上还挂着断裂的铁链。
狂屠突然感到有些害怕,退缩了一步。
然而沈念却跌在地上,鲜血顺着她的双腿流到地上,此刻,她才感觉到双腿像炸开一样,好像骨头在慢慢地碎裂。
狂屠见她跪在地上,双腿动弹不得,铁棒上沾染着血,打她双腿的那两人却是累得满头大汗。狂屠上前一步,得意忘形地笑着说:“你不是想杀我吗?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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