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呜呜呜呜”上官陌的眼睛顿时变成了太阳波浪蛋的形状
北堂辞:“……”
夏司时:“……”
————
闻慎行稳定心情后,和温灏宁换了一身全白色的素衣,当天夜里就准备去神界
“走吧尊主”温灏宁站在她身后提醒
闻慎行没有回答,眼神没有聚焦的看着窗外,眼神一眨不眨
她突然回过头对着温灏宁吩咐:“等等……去替我摘点白玫瑰罢”
温灏宁愣了一下,点头
闻慎行看着他去出院子外转了一圈,很快又回来,手里拿着用篮子装着的白色碎冰玫瑰
闻慎行从篮子里拿了一支,嗅了嗅“他很喜欢玫瑰的,只可惜他喜欢的人从来没有为他送过玫瑰”
“……走罢……该去陪陪他了”
————
闻慎行去了豫皖苏的魂魄堂,门外的路上一个人也没有,有些毛骨悚然。
到了门口,温灏宁主动留下,让闻慎行一个人进去
——神仙的葬礼,下人一律不予参加(除非亲属)
闻慎行挎着篮子走进里面,看到不几个人站在那里
有白羽悠和墨亦轩,秋白和萧玥,还有守场子的豫皖苏和孟萋萋,剩下一个闻慎行没想到的一个人——风清玄
面朝他们的是一个竖立的巨大冰晶,中央冰封着面无生色的尉迟凝
这种冰不会融化,会彻底使人冻结,无论多久,容貌都不会改变,不会腐烂
厚冰里的尉迟凝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醉态,也失去了欠揍的样子,规规整整的穿着衣服,眼睛闭着,睫毛停止颤动。唇色只有一点点颜色,长发用了发带系紧
白羽悠靠在墨亦轩的肩上哭,他看着沉睡的尉迟凝
“……想说谢谢就亲口来告诉我啊,走了算什么本事……”
秋白摇头叹息“痴情的啊……总是付出什么点代价的”
闻慎行一直没有动,听到秋白的这句话,才走上前,把篮子摆到地上
“死鬼,不是没人送给你玫瑰吗?我送给你吧”
“不过不能是红玫瑰了,希望你不要伤心”
闻慎行自言自语的说着,把花取出来供好
闻严进来就看到一个孤独的背影蹲在地上,摆着花
就在这一刻,他突然感到这个白色的影子是那么单薄、弱小
豫皖苏叹了口气,手搭在还在哭泣不止的白羽悠头上,神色黯然道:“节哀顺变!大家都先回去吧”
“他没来?”闻慎行面色苍白,抬起头问豫皖苏
“他”是谁自然不言而喻,豫皖苏迟疑了很久,点头
“嗯”闻慎行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她走到门口,看到了闻严,瞟了一眼就走了
或许很累,没有力气再说话了,疲惫感充斥大脑,她想快点睡觉,好摆脱那种不知名的空虚
————
南锦屏坐在山丘上,望着天上的星星发呆,他的眼睛里倒映着紫蓝色的银河与星空,像是把所有东西都装进了眼里
身后传来脚步声,南锦屏回过神,转头望着“来访者”
南锦屏以为风清玄是来怪罪他的,回头继续看天
风清玄也没说话,并肩与他坐了下来
她开口的第一句话是“你爱他吗?”
南锦屏睫毛快速闪了两下,他嗤笑一声,“爱和我的欲望混淆,我早就分不清了”
风清玄指着天上一颗很亮的星星“从零开始,爱情是死亡,不过他没想到死亡会降临的那么快”
南锦屏顿住,等着风清玄继续说下去“我来神界其实也没多久,不过我懂的很多”
“我是世间的风,吹到任何地方,偷听着人们的内心”
“他告诉我,他爱你”
——“……”
南锦屏手紧紧握着,抿紧嘴唇
“他很喜欢玫瑰,但我从来没有送给他一支”
——山茶花读不懂白玫瑰,北山的风吹不到南山尾
————
萧玥走进府里,他走到长廊下,去了那个窗外挨着玉兰树的屋子里
屋子里很空,屋中央的榻上就摆了一张棋桌,地上还有两三罐没有开口的梨花白
屋里没有点蜡烛,只有没关上的窗户照进来一些洁白的月光。
萧玥拿起罐子,喝了一口,靠在榻上,对着没有人的对面说了一句:
“你什么时候来,我都请你喝”
身体很疲劳,喝了酒,萧玥爬在棋桌上,眼皮直往下垂,手里的酒罐掉落在地上滚到了角落,撒出一地甘酒
闻着窗外淡淡的花花香气,萧玥彻底睡去
又回到了那日,白羽悠撑着下巴看着他们对弈,不满的对尉迟凝说:“你倒是看棋啊!”
尉迟凝蛮不在意的喝了一口酒
萧玥也问出了那句“你最近见他了吗?”
尉迟凝生气的说他,后来好像他又问了什么,尉迟凝这次笑了笑,对他说:
“——我在等,等自己释怀,说不定就等到了,说不定就忘掉了”
——
——
玫瑰腐朽了,爱也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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