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诺不了不了,万一越喝越馋怎么办?
程诺诺我们还是赶紧回家,天都快黑了。
这个年是郑号锡当了乞丐之后过得最热闹的一次年。
没有鞭炮,却可以听外面的鞭炮声,没有对联,程诺诺就即兴念了一副。
脏乱的房间在白日里已经被程诺诺收拾了一番,角落的灰尘蜘蛛网也被清理了干净。
比豆粒大不了的小火苗,照不亮太多地方,却使得这个家十分的温馨,瓦罐里咕嘟嘟熬着的,是他们又加了两碗水的羊肉汤。
两个人,一人掐着一个馒头,使劲地闻着羊肉的香气,仿佛那已经是什么人间难得的珍馐。
郑号锡:好嘞,出锅。
郑号锡小心翼翼地将瓦罐端下,火堆却没有撤,任由它就那么燃着。
郑号锡:两碗变四碗,明天大年初一,我们还可以再吃一顿好的。
程诺诺笑着接过碗,趁热抿了一小口,羊肉的腥膻味道随着肉香味一起涌入,瞬间袭满了她的味蕾。
郑号锡:香不香?
程诺诺香。
比之平时吃的那些窝头,能喝上一碗羊汤,确实已经算是人间美味了,即便里面没加醋,也没有胡椒粉。
再看郑号锡,似乎不怕烫,一碗羊汤已经喝了三分之一。
程诺诺就这么望着他,她从没见过如此容易满足的男人,没有什么特别的追求,仿佛只要是能吃饱,便不会再有什么事情能让他烦忧。
这番的状态,已经完全看不到曾经郑少爷的影子。
郑号锡:看我干嘛?快吃呀。
见她盯着自己,郑号锡也停下了喝汤的动作,突然摸着下巴,嬉皮笑脸地凑过去:
郑号锡:是不是看我长的太好看了,把你看迷了?
程诺诺少来。
难得见他贫一次嘴,程诺诺也跟着说话没了正形:
程诺诺我是看你脖子里的灰又厚了,担心掉下来砸死人。
郑号锡:还说我?你的也一样。
程诺诺哪有?我哪有你脏?
郑号锡:谁说没有?是谁因为自己太脏恶心得吃不下饭的?不是你吗?
两个人便像是两个小孩子,端着碗互相取笑着对方,乐得哈哈大笑。
笑声吹散了寒意,原本暗淡的黑夜也仿佛有了些许亮堂,直到片刻之后,外面传来“嘭嘭”的声响,郑号锡突然一反吃饭为天的常态,放下了饭碗,拽起了她的胳膊:
郑号锡:外面指定是在放烟花,快些出去看。
民国时期的烟花还没有那么多的花样,绽放的范围也没有那般的大,一颗颗小流星升上天空,“嘭”的一声四散开来,炸出一朵朵亮晶晶的小礼花,也是煞为好看。
远处已经有不少人从家中出来,与他们一般仰着脖子望着天空,时不时会传来一阵阵欢呼之声。
这一次的新年,大概是程诺诺这辈子过的最为欢愉的一次。
直到许久之后,物是人非,回想起今晚,总会引人忍不住的叹息。
似乎像这么无忧无虑的日子,也只有一起相伴乞讨的时候才有,没有利欲熏心,也没有解不开的误会,两个人只需考虑明天有没有的吃,是不是需要饿肚子。
她会唤他“号锡哥”,他会称她“我的诺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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