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所有人都匆匆赶往与周公赴约。
第二日清晨,相府又恢复往日的样子。只不过相比之前有些死气沉沉。
忘烟居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老爷把夫人给关起来了!”木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什么?”宇文毓一慌,手中的水杯没放稳,应声而落,啪的一声,落在地上,碰坏了它原来的摸样,水滴零落!开出了一片片水色的残花!
“碎碎平安,岁岁平安!”珊瑚赶忙找来帕子,将地上的碎片包了起来,口中念念有词,这家里出了事,这东西被摔破是大不吉的事,珊瑚听老人们说,要说岁岁平安才能化险为夷。
“可知因为什么?”宇文毓赶忙站起了身子,快步往蓝璇的院子里走去。
“回大小姐的话,奴婢也不明白,今个夫人与老爷一起,迎那德郡王,可等那德郡王一走,老爷便发了火,让人把夫人都关了起来!”木莺跟在宇文毓身后,一脸的着急,边走边说。
“大小姐请留步!”宇文毓刚到邯漠院门口,便被人拦了下来。
“放肆!睁大你的狗眼,大小姐的路也是你敢拦着的!”木莺一见来人拦着不让路,心里更是着急,开口便训斥。
“回大小姐,奴才也不过是奉命行事,求主子不要为难!”门口的人一脸的为难,可却丝毫不为所动。
“大胆!大小姐可是皇上亲封的静仪郡主,你们都不要狗命了吗?”木莺瞪着眼,说着便要冲了进去。
“求大小姐不要为难我们!”那人用手臂挡着木莺的路,任由木莺如何打骂,都不动分毫!
宇文毓看了看两人身上带着剑,想来宇文华是铁定了心,她抬头看了一眼邯漠院里的高墙。
“木莺!我们回去!”宇文毓冷了冷声,不知为何,她总是觉得此事必然与宇文妧有关,现在最要紧的便是知道宇文华因何发怒,别到时候弄巧成拙。
“大小姐,大小姐,少爷在老爷院里吵了起来了,老爷要动用家法呢!”宇文毓刚说要回去,便又有人前来禀报。
“马上去父亲院里!”宇文毓眼皮一跳,哥哥是个急性子,可别闹出个什么事情来。
“老爷,你要三思啊!府里就只有大少爷一个男丁,若是大少爷有什么损失,怕是老夫人都死不瞑目。”宇文华身边的孙嬷嬷苦口婆心劝道。
宇文毓一进宇文华的院子,便瞧见得宇文华的长鞭高高举起,自己的哥哥手里拿着佩剑,站在院中,而孙嬷嬷则是护在宇文墨的前面。
“嬷嬷,你闪开!我倒要看看,他出了会欺负自己的夫人孩子,他还会做什么?”宇文墨拉开孙嬷嬷,毫不惧怕的盯着宇文华。
“逆子!你这个逆子!”宇文华气极,蓝璇那个贱人背叛自己,这孽种还不知道是谁的种,想到这,手中的长鞭毫不犹豫的便往宇文墨身上招呼。
“哥哥,大少爷!”众人惊呼,宇文毓想快步走过去,可到底是迟了一步,只听着皮鞭穿透衣服,打入皮肤的声音。
“大少爷,大少爷!您没事吧!”孙嬷嬷一惊,赶忙过来看看宇文墨伤的重不重。
“宇文华!”宇文墨咬着牙,狠狠的吐出这三个字,眼里冒着嗜血的恨意,这个畜生枉为人父,根本不配当自己和毓儿的父亲,更不配做母亲的丈夫。
“逆子!我今天非要打死你!”宇文华也气极了,养他这么大,便学会了与自己瞪眼了,这样的儿子不要也罢。”
饶是有孙嬷嬷护在前面,宇文华的皮鞭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直直的甩了过去,鞭尾子在半空中折了回来,正好打在宇文墨的后背。
“啊!”只听一声闷哼,宇文墨的身子猛的一颤,硬生生的接下那一鞭,只见得他身子上的鞭痕十字相交,那血印了他半背红。
“宇文华!”宇文墨大吼一声,心疼的厉害,仰天发出一声狂叫,来发泄自己的悲哀。
“来人,去请大夫来,把哥哥送到我的院子去!”宇文毓站到宇文墨的身边,心疼的看着宇文墨。
“谁敢?”宇文华挥动着长鞭,不过是个野种罢了,死了便是死了。
“珊瑚,请吴天昊来,若是今日哥哥有个什么闪失,我以御赐郡主的名义起誓,你们所有人都别想活着!”宇文毓阴森森的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所有人都低下了头,大小姐的狠,他们都是知道的,前些日子把二姨娘送进了祠堂,他们便是知道宇文毓的手段的。
“宇文华!”有人要将宇文墨扶出去,宇文墨甩开扶他的手臂,站直了身子,手里猛的把腰上的佩剑拔了出来,剑尖直直的对着宇文华的眉心。
“你这逆子!”宇文华狠狠的咬着牙,刚才打了两鞭子,火气似乎小了些。如今看着宇文墨都敢动用剑指着自己了,心里气的要紧,拿着鞭子的手都开始颤抖了。
“反了你了,反了你了!”宇文华说着,便用鞭子打了过去。
宇文毓一惊,幸好宇文墨将她猛的拉在身后,不然她也会受那皮鞭抄肉之苦。
众人只见宇文墨一动身子,来不及看他是怎么出招的,只见的那长长的鞭子,便一截一截的掉在地上。
宇文墨不知何时,已经在宇文华的身边,手中的长剑正好放在宇文华的脖子上。让人忍不住担心,若是宇文墨用些力,或是宇文华身子稍稍一动,便会被割断了脖子。
“不要啊,哥哥!”宇文毓往前走了几步,心中惊得的厉害,百善孝为先。
若是今日宇文墨伤了宇文华,恐怕连当今圣上知道了,也不会轻饶了他,哥哥还这般年轻,日后的路还长着呢,断不能因为这样的人而白白的送了命去啊!
“毓儿你退后!”宇文墨吼了一声,手上的剑气的不住的颤抖,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可到底还是下不去手。
“逆子!逆子!”宇文华说不话来,心里气的紧,到底还是不敢乱动的。
“哥,哥!”宇文毓气的哭了起来,快步的走了上去,紧紧的握着宇文墨手中的剑,将他的剑拿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你为了他值得吗?”宇文墨到底是不忍心让宇文毓受到伤害的,看着宇文毓因为紧握着剑的手,血都将剑锋染红了。当的一声,便把手中的剑扔在了地上。
“哥,你别这样。父亲好歹是我们的父亲,父亲对我们好不好大家心里都有数,你这样做会寒了父亲的心,我们不做混账事,以后的日子还常着呢!”
哥哥,你受伤了我让吴天昊过来给你看看,她小声在宇文墨耳边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宇文毓怕宇文墨的一生被宇文华耽误了,忙让他走。授人把柄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好!”宇文墨眼里的红色渐渐的退了下去,似乎才想了起来,赶忙就往外走。
“逆子,给我拦住这个逆子!”宇文华到底是一朝相爷,那里受过这般的待遇,别人尚且不敢这样对自己,如今让自己的儿子用剑指着,传出去不得让人笑死!
“谁敢,都给本郡主退下!”宇文毓喊了一声,今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宇文华得逞,若是再刺激哥哥,她都没有办法善后了。
但到底是有几个人不怕死的,伸出胳膊来想要拦着宇文墨,宇文墨哪里还有心事跟他们磨叽,什么话都不说,就一招,就一招便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
“好了,都给我下去!”宇文华一脸的疲惫,刚才的一幕差点把他吓死。
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和自己的儿子到了这种地步,都是蓝璇,全都是因为蓝璇!宇文华的眼里多了几分的恨意,可是究竟是不敢在宇文墨的面上对蓝璇怎么样。
宇文毓出了宇文华的院子,心里乱成了一片,丝毫没有一丝的头绪,问了几个丫头便还是不知道究竟出在什么上面。
“珊瑚你去找人伺候着哥哥,我要去一趟外祖母的家,若是出了什么事,直接让人把信送到司南府!”宇文毓吩咐了下去,让人挑了一根上好的人千年人参,便承了马车去往司南候府里走去。
“吁!”车夫马上喊住了马,“大小姐有人挡着路不让过去!”走到一个胡同的时候,车夫便发现有人在前面堵着。
“在下赵天佑,想邀静仪郡主下车叙旧,不知静仪郡主可否赏脸?”马车外面有人朗声说着,隔着车帘子,宇文毓仿佛就能看到赵天佑那极为猥琐的脸。
“赵公子真是不巧,本郡主今日有事,改日若是大少爷想与本郡主说什么。大少爷改日去相府,相信父亲与母亲定会好好的招待大少爷的!”宇文毓声音缓了缓,强迫自己静下心来。
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自乱了阵脚,伸手在空中挥了挥,长长的在空中吐了一口气。
“哦?这真巧,既然能在这里遇到郡主,便是有缘,郡主又何必在乎这一会儿呢?”隔着车帘,宇文毓听到外面赵天佑的声音似乎冷了冷,仿佛带了些许的恨意。
“真是不巧,若是平日遇见,定然拜会您,可今日本郡主是有急事,劳烦赵大少爷让个路!”宇文毓拉了拉衣领,唇边带着笑意,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听不出急缓来。
“哦?”赵天估拉长了尾音,对马车里的女子又有了新的看法,想来相府现在必然出了大事,她这么急着出去,怕是去司南候府求援吧!
可仍是如此依旧听不出声音里有什么变化,她的声音一如以往清清冷冷的,永远不知道她究竟在意些什么。
“不过本少爷倒是觉得今日势必要见一见郡主了!”赵天佑的声音冷了冷,身边的人一听这他这一声令下,都拿着剑指着宇文毓的马车。
“赵大少爷这是要做什么?”宇文毓听到外面的动静,浅笑着拉开马车的车帘,看到那明晃晃的刀锋直直的都对着自己的马车,心里一紧,可面上笑的越发的灿烂。
“大少爷这是要做什么?”宇文毓又问出了口,抬手拨了拨耳际的发鬓,似乎并不觉得那些个东西,仿佛并不是什么杀人的利器,而是一些个摆设而已。
“不过是想请郡主去做个客罢了!”赵天佑笑的邪气,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宇文毓粉嫩的脸颊,心念一动,越发的觉得这个女人就是自己想要的。
“大少爷真是好雅兴,不过本郡主已经给外祖母送了信,说一会便到了,若是本郡主去晚了,外祖母必然着急。
舅舅那脾气想来大少爷也是听说过的,若是舅舅带兵惊了大少爷倒也不妥了,大少爷毕竟还是要脸的!”宇文毓倒也不慌忙,芊芊玉手扶着马车的门栏,笑着看着赵天佑。
“哦?那改日我还会去找你的!”赵天佑眯了眯眼,倒不是他怕了宇文毓,他恍然间看到那墙头上有点点明晃晃的东西,他判不定那是敌是友。
赵天佑一退在一边,宇文毓马上命人赶车离开,而宇文毓走后,赵天佑的眼眯了眯,那明晃晃的点点也渐渐的消失了,他竟然不知道,一个郡主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势力。
重生之嫡女祸世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