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娘说的好,若是祠堂的麻布还在,是不是三姨娘就承认是自己心存歹心?”苏姨娘定了定神,心里虽然慌的很,可面上到底是看不出什么端倪的!
“快去祠堂看看!”宇文华才顾不上那么多,没待三姨娘回话,赶紧着派人过去瞧瞧。
苏姨娘的心里一凉,这么多年她尽心的服侍宇文华,争夺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他竟这般的迫不及待,非要自己死了才甘心吗?
“慢着,父亲既然要去看祠堂的麻布,自然也得派人去瞧得三姨娘屋里的麻布,才能服众。
毓儿怕有人暗中动手脚,还请父亲让二妹妹与四妹妹一起过去,以免冤枉了苏姨娘!”宇文毓面上浅笑,语速不快不慢为苏岚说话。
眼睛轻轻扫过宇文妧,宇文妧感激一笑。在她心里知道:“宇文毓是在帮自己,虽然她们之间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但到底面上是要过去的。”
“这人都是我的人,难道你是怀疑我偏袒三姨娘?”宇文华不悦的皱了皱眉,他心里自然是有打算的,无论祠堂有没有麻布,他都会让它消失,让这件事告一段落。
“父亲公正,女儿自然不敢怀疑!”宇文毓微微额首,退在一边。有些无奈的看着宇文妧,她已然尽力了,这如今宇文华宠三姨娘宠的要紧,自己也无能无力了!
“相爷,左不过是让两个丫头跟着,毓儿只是为了公平起见,事情好早水落石出!”蓝璇自然是不高兴宇文华这般训斥宇文毓,赶紧出声,面上朝着孙御医一笑。“家里不宁,让孙御医见笑了!”
宇文华猛然回神,见旁边还坐着孙御医,自己自然是不能太过了,面上一滞,才缓缓恢复往日的神情。
“相爷夫人客气了,老夫不过是奉圣上之命来为三小姐医治,只希望相爷夫人能寻出这歹人,莫让她以后再为非作歹了!”孙御医说的话自然都是面上的。
话里话外也说的清楚了,这是相府的家事,自然是与他无关,全由得相爷和夫人处理,自己左不过是圣上派来医治宇文倾的,若是圣上问其病因,他自然是会禀报的,所以,这宇文华自然是要顾及孙御医的!
“既是如此,倒是我失虑了。夫人说得对,那便让妧儿与宁儿都跟着过去吧!”宇文华一笑,他说是蓝璇的提议,在晚辈面前既不失面子也顾全了大局!
“是!”宇文妧与宇文宁一同着行礼,便退了下去!
“孙御医,我小女这病,”宇文华瞧场面有些尴尬,赶紧寻了个话题!
“相爷放心,如今这害人的针已经拔了出来,想来已经无碍了,过一会便再给三小姐把脉,再做定论!”孙御医心里跟明镜似的,宇文华不过是没话找话,他也应声而答。
只是那四小姐身上的东西,他行医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只听当年师傅曾经提起,等回宫后查阅医书,才能寻得答案!
“那要多劳烦孙御医了!”众人又应和了一阵子,派出去的人才回来。
只见宇文妧的脸色难看的厉害,而宇文宁面上倒没有什么变化。
“老爷!”那家丁手中的东西递给了宇文华,这是从三姨娘屋里拿来的麻布,看上去已经铺有一月有余,不是三姨娘。而祠堂内却寻不到麻布!
“苏岚!你还有什么话说?”宇文华突然变了脸,平日里高兴的时候唤苏姨娘的闺名岚儿,如今却喊着她的全民,这其中缘由众人自然是清楚的!
“父亲,三妹妹是姨娘亲生女儿,姨娘怎么会下此毒手,定然是有人陷害。三姨娘,你说是你对不对!”宇文妧见宇文华大怒,赶紧跪下来,眼睛狠狠瞪着三姨娘。
姨娘不会对宇文倾下毒手的,她心里自然是有数的。如今祠堂里的麻布不翼而飞,而这段时间就只有姨娘在祠堂,这始终跟姨娘脱不了关系的!
“宇文妧,莫要失了你的身份!”宇文华冷冷的说着,眼神有些嫌弃的看着宇文妧,身子不由得站起来,护着三姨娘!
这一切都落在了苏姨娘眼里,她心里一怔,满脑子都是宇文毓的话。
他现在最宠爱三姨娘,最宠爱三姨娘,这就像是一个魔咒一样,一直死循环在苏姨娘的脑中。她恍惚能想到宇文芈的惨死,能想到流珠的绝望,她心里莫名的恐惧。她害怕,害怕她的倾儿也落的这般的下场!
“老爷,妾该死,是妾一时猪油蒙了心想陷害夫人。都是妾的错,求老爷不要责罚妧儿!”苏姨娘猛的跪在地上。
宇文妧听到这话心里一惊,不敢置信的看着苏姨娘,她怎么能承认呢?这件事根本就不是姨娘做的,便真是姨娘做的,死不承认就可以了。
如今她看的分明,这宇文华对孙御医有所顾忌,只要姨娘死不承认,宇文华便不会对她怎么样,而且这祠堂又不是只有姨娘能去得,这每日里都有送饭菜的丫头,若是细细的查下去,谁知道会出现什么变数!
“姨娘,你是不是受人威胁,姨娘你可莫要说假话,有什么事父亲会为你做主的!”宇文妧赶紧回头对苏姨娘说。希望苏姨娘能开窍,这事或许还有回转之地!
“你让开,莫要为这个毒妇求情!”宇文华猛的一脚踹开了宇文妧,眼睛死死瞪着苏姨娘!
“妧儿!”苏姨娘一惊,赶忙爬过去瞧瞧宇文妧有没有伤到,心中更坚定了她的心思。
“老爷,妾是猪油蒙了心。是她,是她威胁妾,她说妾如果不这么做便要杀了倾儿妧儿,就像她杀了五小姐一般!”苏姨娘的手猛的一指,便指向三姨娘!
“你这个疯婆子胡说什么,来人,将这个毒妇给我拉下去!”宇文华一惊,没想到苏姨娘还有这一招,赶紧给人使眼色,苏姨娘还想说什么,便被进来的家丁用手捂着嘴,硬生生的拉了出来!
“父亲,五妹妹死在她手上,如今她又想害死姨娘。她心思歹毒,岂是常人能比的!”宇文妧想拉住苏姨娘,可被家丁推到一边,眼瞅着苏姨娘被越拉越远,心里着急,猛的站起身来,指着三姨娘便脱口而出!
啪!只听得一身脆响,只见宇文华猛的打了宇文妧一巴掌。宇文妧受力,身子不由得倒在地上。
“你这个逆女,你五妹妹的死府尹大人已有定论,岂能由你在这里胡说!”宇文华冷声的骂道。
府里死了小姐,自然是要走走过场的。再说,宇文芈是因为什么死的,那府尹又岂会真的调查,只不过是做做表面功夫,最后还不是由宇文华说的算!
“苏姨娘心思狠毒,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主母,主母念她伺候本相多年不与她计较,谁知竟放了一条养不熟的狗。
苏岚罪该万死,心思歹毒连亲生女儿都下得了手,相府绝不留这样的恶人。来人,马上填井!从此她再不是我宇文家的人!”宇文华说完别人都是一惊。
虽然知道苏姨娘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最多是浸猪笼。最后将尸体送回苏顺侯府,若是苏顺侯念得旧情,苏姨娘还是能入土为安的。
每当过年过节的后人也有个地方祭奠,这填井是要将人仍到井里,用土一下下的将人埋了起来,且不说死的时候受罪。等后面井平了,日后谁都不知道这苏姨娘究竟是死在什么地方,宇文妧宇文倾想祭奠也寻不到地方!
“父亲,你就不怕祖父来寻你吗?”宇文妧心里一惊,眼睛中充满了血丝。她虽然无数次狠苏姨娘只考虑宇文倾,当她被宇文华关在祠庙里自己也只是感到轻松,可当她真的要去的时候,心里却着急的厉害!
“二小姐,您的祖父就在苏顺候府,这苏姨娘行恶与老侯爷何干?若是真寻上门来,也是为了夫人来惩罚这个恶妇!”六姨娘瞧着苏姨娘大势已去,心里自然是不会将宇文妧放在眼里。
她的孩子白白冤死,心里更是见不得别人好,心里巴不得让别人都比她凄惨。更何况如今苏姨娘风光不在,宇文华也说了她不再是宇文家的人,便是将她送出了府。
而宇文妧宇文倾一个庶女,想攀司南候这座大树,也不怕摔死。更何况宇文妧指着鼻子骂三姨娘,她还能得到个好?有宇文宁在她自然也不会再得宇文华心,她将来的下场必定凄惨,她肯定不能让这件事有变数!
“逆女,巫蛊术乃是大忌,苏姨娘死有余辜,如今你还不知悔改,更是口出狂言。来人将宇文妧拉出去杖责五十!”宇文华狠狠地说了一句。
他如今贵为相爷,虽然前些日子出了那些事,自己不讨圣上的喜。而苏府又得了脸,可宇文妧当孙御医的面上提起,就行不通了!
别说宇文华不惧怕苏府,便真是惧怕苏府,宇文妧说这话,也只会适得其反。让宇文华不得不除了苏姨娘。
宇文华偏过头看宇文倾,心里更觉得宇文倾可怜。“可怜倾儿,还未醒来便出了这样的事,不知道等她醒来知道亲生母亲要害她,她又会做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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