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的话无疑是在桁恒的伤口上撒盐,想到这里,我猛的抬起了头,桁恒低着头,眼睛被发丝挡住了,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很伤心。
“那个……桁恒啊,我司空南溪不太会说话,你别往心里去啊,你的主人不要你了,我司空南溪要你。”
我抬起手给他理了理长发,“我救了你两次,相当于你的两条命,所以——桁恒少侠该怎么报答我呢?”我并不想让桁恒报答我,我只是怕他因为自己的主人不要他而选择轻生,毕竟我当时在树下救他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桁恒并没有多大的求生欲。
没有求生欲,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半晌后,桁恒抬眸看着我,“我现在就是个废人,活着已经没有用了,在我临死之前,你想让我如何报答你,我都可以做到。”“你想多了。”我冲着桁恒莞尔一笑,“你并不是个废人,而且你会有用的。”
“对于我这种人来说,只能为了自己的主子而活,如今,我已经不算是星月阁的人了。”
我用手托着腮看着桁恒,“不是星月阁的人岂不是更好?现在你自由了啊。”床上的桁恒摇了摇头,目光黯淡,“对于杀手来说,没了主子相当于我已经死去了。”
“这不是更好吗?你正好可以重新开始啊。”
我有一些搞不懂桁恒心里是怎么想的了,“你从平山上把伤养好之后你就是一个自由的桁恒了,而不是曾经为了星月阁卖命的桁恒,懂吗?”
面前的桁恒并不说话,我疑惑的盯着他看了半天,“别告诉我,你还想回星月阁?”“不会了。”桁恒淡淡的的说。
我松了口气,不回去就好,看样子这家伙脑子没坏,我又试探的问道:“那你想轻生?”
桁恒再一次摇了摇头,“我的命是你救的,你不让我去死,我是不会自杀的。”“这就对了嘛。”我喝了口茶水,笑着看着桁恒,“你能这么想我司空南溪真的太开心了,为了自己而活简直是世界上最动听的话了。”
桁恒只是抬眸看了我一眼,神色怪怪的,大概是因为一个被约束了二十多年忽然获得自由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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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我醒过来的时候,身边果不其然又多了一个人,“花萝小郡主,我说你放着自己的大房间不睡,干嘛天天大半夜跑到我这里来啊。”花萝趴在我身边揉了揉眼睛,“我做了一个梦,梦到南溪你又走了,你说我都不嫌弃你是个女子,你干嘛嫌弃我们平山啊。”
我被花萝逗笑了,“我没有嫌弃这里,这里的人都很好,并不像是那种土匪。”
“那南溪就留下来吧,好不好嘛~”
花萝抱着我的手臂跟我撒娇,我用一根手指点着她的脑袋和她拉开距离,“别闹了,我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的。”
我整理好衣服,然后就听见易昕在门口敲门,“寨主,根据探子来报,咱们这里会经过一支军队,不知道咱们出不出山。”
“什么出山?”
我扭头问花萝,花萝躺在床上看着我,“就是打劫,我们平山到了我的手之后,就打劫那些地主乡绅,后来开始打仗了,我们就打劫那些祸害老百姓的军队,现在你是寨主,打劫还是安逸,你来选。”
对哦,差点忘记了,现在我可是平山上的大当家了,统领整个土匪窝。我推开门,看着面前的易昕,“下山,肯定得下山,放着那些军队到处打仗祸害百姓,咱们肯定得下山。”
大概了解了平山上的一些人力物力之后,我带着几十个人下山了。“易昕,探子消息准确吗?”
“准确,放心吧寨主。”
易昕将霓虹剑交给了我,“物归原主。”
这孩子,怎么执意要把这霓虹剑给我啊,我拿过霓虹剑盯着易昕看了半天,“那这好剑可就归我司空南溪了啊,不可以反悔。”“我不会反悔。”易昕说完就重新盯着远处,不过一会儿功夫,真的有一行军队过来了。
“看样子像是个探路的,正常来说军队不可能只有这点人。”我对着一旁的易昕说:“看到前面骑着马的那个人了吗,他并不是这群人的首领,真正的首领是他后面那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
易昕问道:“为什么?”
“那个戴面具的男人他的马匹是战马。”
“一会儿易昕你就带着一部分人绕到后面去,然后我带着一小部分从前面,记住,擒贼先擒王,这个王,就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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