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敏没能从沈蓉手里抢到钱,气得将大门一甩,笨重的木头门发出“咣当”的声音。
屋里头躺在床上的王氏心疼大门,开始骂骂咧咧,“哪个王八羔子敢摔老娘家的门,不要命了!”王氏一早上没有吃饭,饿得肚子哇哇叫。现在听到门被摔的声音,心烦的要命。
“敏儿,去把哪个王八羔子扔到山上喂狗!”
张敏的脸色一片黑。
沈蓉一下子乐了。
王氏口中的王八羔子就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张敏。
“伯母。”
王氏的脸色不好,显然是饿的。她饿的前胸贴后背,饿的心慌,听到张敏猛烈的闭门声心里更加烦躁,“你还知道回来啊,你想饿死我,你这个扫把星!没良心的白眼狼!”
“伯母,我去镇上卖野果子和三七了,这是我换的钱。”
王氏看到一串铜钱,两只眼睛放光,就像是饿了三天的野狼盯着一块肥肉一样,泛着绿光,野性而又贪婪。
王氏伸出白嫩细长如同水葱一般的手飞快地抢了沈蓉手里的铜钱,修长的手指飞快地数着铜钱。
白瞎这么漂亮的双手了。
王氏这个样子跟那个土财主家的吝啬贪财的儿媳妇一样,见钱眼开。谁会想到这么美的手长在王氏这种好吃懒做见钱眼开心思歹毒的人身上呢。一道完美的风景被一场黑色的暴风雪摧毁了。
“这么多钱啊,”王氏开心地笑成一朵花,完全没有刚才那种狂躁劲儿,前后判若两人,“三七这么值钱啊,不行让敏儿跟着你一块去。”
沈蓉撇撇嘴。
山上哪里还有什么三七,这么三七都是她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张敏去挖只能空手而归,光是山上的野果子卖不了几个钱。
王氏直勾勾地盯着沈蓉看,等着的回答,“好,明天我带着她去。”
“娘,我饿了,快让沈蓉去做饭。”张敏板着脸进来,看到沈蓉又想起银钱的事,不禁又开始生气,“你在这儿杵着干嘛,还不去做饭?你这个懒鬼。”
沈蓉实在不想见到张氏母女,就去厨房做饭了。
隐隐约约听到张敏低声对王氏说道,“娘,您怎么还让沈蓉住咱们家啊,快让她走。”
王氏低声说了句,因为声音太小,并未有听清楚。
这对母女实在是令人讨厌,厚颜无耻,贪得无厌,令人作呕。
厨房非常大,也是最脏乱的地方。一堆柴火乱七八糟的,锅台上乱七八糟的,早上喝了玉米粥根本没有人收拾。碗橱里,一堆碗堆得老高,晚上残留的玉米面泛着黄色,吸引着往来的苍蝇。
沈蓉麻利地将地瓜洗干净,放在锅里沥着水,将锅刷了两遍,添上水,放入地瓜煮了起来。
沈蓉从架子上扒拉出来两个土豆,飞快地去皮,切成丝,另起炉灶,将土豆丝炒熟。
沈蓉又将早上没刷的碗洗干净,又炒了个西红柿炒鸡蛋,烙 了玉米饼,就装在碗里,端上桌子。
张爷爷基本能自理,活动者着能下床,嘴歪眼斜,勉强能够自己吃饭。
张敏看到张爷爷的样子,一口饭喷了,“哈哈哈哈。”笑得吃不下饭。
沈蓉瞪了她一眼。
“爷爷,您吃这个。”沈蓉给张爷爷夹了土豆丝放在张爷爷面前的盘子里。
张爷爷颤抖地对着张敏哼了哼,夹着几根土豆丝往嘴里送。由于手颤抖,到嘴里时还有两根,其余的都掉在了桌子上。
张敏脸色有些难看。
她翻了个白眼,低着头扒拉饭,她才不要看猪刨食脏死了。
沈蓉给张爷爷换了盘子,将菜放好,放到盘子里,让张爷爷扒拉着吃,免得吃不到嘴里。
“喂,我明天要跟你去挖三七,明天早上叫着我。”张敏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拍拍屁股走人了。
这就是张敏,在张家横着走的张敏。
她吃饭从来都是吃完拍拍屁股走人,出去跟女孩子玩耍的人,十六七岁的大姑娘了只知道在外面疯玩的也只有张家的张敏了。
沈蓉看着张爷爷吃饱了,便将碗筷收拾干净。
“爷爷,您小心点儿,别摔着了。”沈蓉扶着张爷爷往里屋走,顺便摸了他的脉,沈蓉渐渐放心下来。
看来请个大夫来给张爷爷瞧瞧就好了。
正巧村里的王大夫路过。
“王伯,正巧了,张爷爷昨晚上摔着了,劳烦王伯给瞧瞧吧。”
一个豆蔻年华的女孩子站在门口,明媚的日光映着女孩姣好的面容,笑得甜蜜。
王庙春心神一动。
片刻,他恢复了刚才的神情,心想这就是寄居在张家的女娃吧,不像传言中的那么娇气。
“摔着哪里了?我进去看看。”王庙春提着药箱进了屋子。
张爷爷正坐在床边发呆,见到王庙春,眼神里掩饰不住地激动,“呜呜啊啊。”支吾开来。
沈蓉安慰道,“张爷爷,您别激动,让王伯好好给你看看。”沈蓉撸了撸袖子,将张爷爷的胳膊深了出来。
王庙春眉头紧皱。
这张老头摔得算是严重的了,这眼斜嘴歪了,后遗症太厉害了。
摸着张老头的脉象,渐渐舒展开来。
脸上的艳羡蔓延开来,“妙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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