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顾晚吟没说话,司徒君回便以为他是被有孕之喜冲昏了头脑?
可等了好半天后,顾晚吟还是沉默不语着,司徒君回没有等到意料之中的反应,皱了皱眉头,正想开口询问就感觉到了脖颈处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滑过,他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顾晚吟可能是哭了的时候,顾晚吟就开始小声的呜咽起来。
司徒君回忙放开他,就看了他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司徒君回抬手为他拭去眼泪,心疼的道:“晚吟,不要哭,有了孩子还不开心吗?”
顾晚吟抽抽搭搭的艰难道:“我……我没有,我高兴,阿回,我……我们又有孩子了。”
“是。”
“阿回,你……你说,是不是那个……那个孩子回来找我们了,是不是。”
司徒君回为顾晚吟擦泪的手一顿,脸上的表情凝滞起来,他自然知道顾晚吟说的谁,他一直以为经过他的开导顾晚吟已经慢慢放下了那个可怜的孩子,原来并没有,那个孩子一直是他心里的一个坎,是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而别人看不到,只是因为他把伤口藏了起来,他怕别人担心所以藏了起来。
司徒君回绕到顾晚吟背后,把他抱在自己怀里,安慰着:“是,是,他一定是舍不得你,所以回来找咱们了,晚吟,不要哭了,你身子还虚弱,这样一直哭下去对孩子也不好,不要哭了,好不好,晚吟,乖。”
顾晚吟点头,自己也抬起手为自己擦眼泪,一边擦一边还说:“嗯,不哭了,要高兴,不哭了。”
好容易把人哄好了,司徒君回拥着顾晚吟,下巴抵在他的头顶。
“晚吟,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商量。”
“嗯,你……你说。”
人虽然哄好了,也不哭了,不过刚刚啜泣带来的后遗症还没有完全散去,说话时还是断断续续的,带着气音。
司徒君回吻了吻顾晚吟的发旋,道:“晚吟,嗯……咱们让木兄带着忆君进宫来玩几日吧。”
“为何?”顾晚吟不解。
“原因有二,其一,我知道晚吟想家,想念故友和孩子,本来今年叛乱事了想带你回药王谷过年,可,可你现在这个样子恐怕是受不住颠簸的,木兄肯定也不允许,所以我想让他们来京城过年,你可以见见孩子和朋友,一家团聚,也可以让他们来京城玩一玩吗,京城繁华,来看一看总没坏处;其二,你身体虚弱,木兄来了,也能为你调理调理身子,让你和孩子都能舒服舒服,岂不是两全其美!”
“嗯……”
顾晚吟垂着眸子在思考司徒君回话语的可行性。
司徒君回深吸了一口气,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不能说出实情,这样顾晚吟恐怕会更加焦虑不安,对自己和孩子都不好,他只能这样避重就轻的说,希望可以骗的过他,木兄,对不住了,为了晚吟,你就原谅我这一会吧。
正胡思乱想着,顾晚吟开口了。
“清书会来吗?他最不喜欢过拘谨的生活。”
司徒君回绷着弦终于松了下来,朗声笑答:“你放心吧,他会来的。”
月上柳梢头时,司徒君回提笔给远在蜀中的木清书写起了信,信的内容简洁明了。
“吾兄清书亲启
木兄,希望你收到信后能带忆君来一趟京城,晚吟思子心切又身体欠佳,急需你的帮助。
司徒君回”
写完后,司徒君回把信放好递给了早在一旁等候的伏宇,他嘱咐道:“快去快回,一路小心。”
伏宇抱拳回称:“是。”
简单利落,说完转身去了。
司徒君回收起脸上忧心忡忡的深情,换上轻松自在的表情去了寝殿。
刚入殿就看到了正倚着床头打哈欠的顾晚吟,司徒君回暗暗心疼了一下,简单梳洗一番翻身上床把人抱在怀里:“困了怎么还不睡?”
顾晚吟翻了个身把自己彻底埋在司徒君回怀里,睡意浓浓的道:“嗯……等你啊,阿回,信写好了吗?”
“嗯,写好了,已经交给伏宇了,慢则两个月,快则一个半月你就能看到他们了。”
说着,还不忘给顾晚吟腋好被角。
顾晚吟眯着眼睛点了点头,随即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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