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 鳞的上岸

“我想知道你一切的事情，从你以夜不觉的身份来到我身边，不对，开始应该是郁空私身边，再到对我的保护，然后就是现在你的身体和幻壳。”贺知彦逻辑清楚的说着。

夜不觉宠溺的笑笑，“好，我从头说。那，你还记得我之前给你讲的气丹的来源吗？”

“所以那个倒霉又弱小的鲛人就是你？”贺知彦一语中的，其实他早就怀疑了，因为他在讲小鲛人的故事时，太慷慨激昂了。

“聪明。从那时我被选中成为祭品时，那些老母鲛们就在给我物色陆地上合适的收养人选，想把我包装成一个天真无邪的人类小孩子，让无子嗣的人家收养，她们好坐收渔翁之利。不过她们只教我如何用幻术骗过人类我的尾巴，没有人在乎过我被打入幻丹时会有多少痛苦，那些痛苦我到底能不能忍受……”

——

趁着涨潮，老母鲛们把这只叫“鳞”的小鲛扔到了岸边，这正是夜不觉小的时候。

虽然鳞很弱鸡，但是她们已经教会了他如何幻化鱼尾骗过人类，但是让她们没想到的是，鳞已经被幻丹折磨的几乎要昏死过去，根本没有力气使用幻境。但是计划还是进行下去了，等到浪潮完全褪去，一个人顺着老鲛的指引，找到了昏迷的鳞。

那时候正是鲛人企图统治海陆的时期，每个人都被扩散传播感染的傀儡术闹的人心惶惶，也都十分痛恨着鲛人。

按道理，在海边发现了鲛人应该交上去处死或者询问敌情，可是他却没有那么做，他偷偷摸摸的把鳞藏在衣袍里，带回了家。

“然后他对我的好，我真的是说不出道不明了，我把记忆给你看吧，你愿意吗？”夜不觉停下来问贺知彦，他若不愿，就接着讲好了。

贺知彦没多想，点了点头。

夜不觉怕手上的鱼鳍骨刺再扎到他，就努力的收回手部鱼鳍，这平时轻而易举的事情，现在做起来却十分困难。同时间，贺知彦的肚子又猛的抽痛了一下，不过也就是一下，很快就好了。

夜不觉轻轻把手放在贺知彦的后脑勺，往前推向自己，然后自己也靠向他，直到额头相触。

“闭眼，放轻松，什么也不要想。”

感受着彼此鼻息的温度，贺知彦的温暖，夜不觉的清冷……话语间甚至都能触碰彼此。久违又熟悉的感觉，让人神往又不敢前往，就想移魂那天一样。

——

他并没有将我上交，而是偷偷的把我带回了家。我睁眼的时候是躺在床上，而他正轻柔的抚摸着我的鳞片，我身体上的一大部分鳞片，早已被挣扎时搓掉，他的手掌是那么的轻柔，那么的温暖。

直到我清醒，摇晃起来尾巴，他开始是张大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然后又激动的快要跳起来。之后他就把我安排在一个小木桶里，给我泡上了海水，每天都精心照顾着我，帮我减少幻丹带来的痛苦。

可是他的妻子和孩子好像很不满意，想要扔掉我甚至毒害我，不过有他保护我、照顾我，我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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