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毒攻

吕梁心中最后一丝希望被撵的粉碎，虽然他早已有心里准备，可王松的话，相当于给他下了死亡通知书。原来在黑暗中循着唯一一道光踽踽独行，如今知道自己唯一的那道光也灭了，心底反而生出几分坦然。吕梁宽慰自己道，能在生命即将终止时，见到数十年来未见的好友，也算一桩幸事。

王清菡从卓凌异乎寻常的脸色，推测出他身中剧毒，当即两眼放光，让古痕背起卓凌，连声招呼都懒得打，便往黄柔传于她的毒宗走去。王松看着女儿的背影连连摇头：“这孩子，对毒的痴狂程度，与柔儿年轻时一比，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让各位见笑了。”

顾倾城将吕梁父子安置好，并为吕幼旭包扎好伤口，便不由自主地走向书房。一进去，发觉书房竟和自己刚刚离去时一般无二。王松胡乱翻找着医学典籍，顾倾城径直走向疑难杂症存放处查找，一炷香的功夫，顾倾城便将与吕梁症状相似的案例翻找出来，她将书籍递于王松。王松接过后，细细翻看着，读到吕缙叔篇：世有奇疾者。吕缙叔以知制诰知颍州。忽得疾，但缩小，临终公如小儿。王松的脸色越发凝重，难道这缩小症竟真的无药可治？

顾倾城又翻出医学典籍想找出些许医治之法，奈何典籍被从头翻到尾、又从尾翻到头，都毫无只言片语。

王松将吕缙叔一则翻开平铺在桌上，顾倾城翻出类似病历与吕缙叔奇疾一篇做对比，于是桌案上便出现潘三临终时，身体骤然缩小至婴儿大小、皇甫及十四岁时，饭量剧增，猛长成巨人，而后无疾而终……

两人思索着，究竟是何原因，会出现类似病症？丹药、遗传还是其他？吕梁和这个吕缙叔姓氏相同，他们之间会不会有某种不为人知的关联？

顾倾城道：“当务之急，还是需要想办法延缓吕老的变小速度，只有这样，我们才有机会寻出万全之法。”

王松已然列出几种切实可行的方法，顾倾城在单子上又着意添了几种办法，王松眼中透着赞赏：“妙阿，时至今日，我终于放心了。医宗交给你，也算不辱没师门断了传承。”

王松排了个序，依次在吕梁身上尝试，吕梁受尽苦楚，却没有起到一丝应有的效果。王松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晚梦靥道：“现下该如何是好？”

黄柔被惊的一个激灵，当即踹了一脚鼾声如雷的王松。王松猛然坐起：“娘子，你可是饿了？我这便给你拿点心。”

黄柔没好气道：“被你的呼噜声、梦话声吵的头疼。”王松长叹一口气。

黄柔手指推了一把王松的脑袋：“吕梁之病，我亦有耳闻。我说你这脑子简直秀逗了，医术解决不了的问题，难道就再无别的可取之法？”

王松笑嘻嘻地看着黄柔：“娘子说来听听？”

黄柔：“你可知有种毒药，可以让人极速衰老？”

王松连连摇头道：“这如何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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