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柔耐着性子,将王清菡所列毒药,悉数配了解药,掐准份量,一样一样间隔着喂给卓凌。顾倾城日夜守护着卓凌,悉心观察着卓凌每时每刻的反应。几日后,王清菡注入卓凌体内的毒素,已然被黄柔一一拔除,只有十日醉的毒性在卓凌体内愈发横行无阻。
黄柔挺着大肚子,苦思冥想着解毒之法,这十日醉最是难解,它由十种毒物炼制而成,解毒时需找出是哪十种毒物,继而分别取毒物身体上无毒的部分,再配上制毒之人的血方可彻底拔除毒素。
现下离卓凌下次毒发,时日无多。毒物倒是好说,但制毒之人的血却无处寻得,黄柔只得冒险一试。黄柔吩咐毒宗的人分头行动捕捉毒物,一炷香的功夫,毒宗已献宝一般,将毒物放在黄柔面前。
黄柔命他们取了毒物身上无毒之处,而后将所有东西聚在一处,用匕首刺破手指,滴入几滴鲜血。如此这般折腾许久,终于将解药制好。顾倾城将解药喂至卓凌口中,卓凌身体时而发冷、时而滚烫,他在床上烙煎饼一般翻来覆去。折腾了整整一宿,终于醒了过来。
顾倾城看着恢复如初的卓凌,当即喜极而泣:“你终于醒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卓凌摇摇头,只有气无力地说了句:“好饿。”
都说拿人手软吃人嘴短,王清菡很有眼力见儿地递上清粥小菜,希望卓凌看在自己辛勤周到的份上,饶恕自己的鲁莽之举。
纵使只是清粥小菜,对于饿的发慌的卓凌而言,也是人间美味。他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饭菜吃了个一干二净。吃完,笑着对王清菡说了句:“谢谢清菡姐。”
王清菡很是局促不安:“对不起,我不应该拿你试药,险些害了你性命,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求你原谅我。”
卓凌:“清菡姐也是心急为我解毒,我对你只有感激,并无怨恨。”
王清菡拍了下卓凌的肩膀道:“你这个弟弟,我认下了。他日若再有人欺负你,我定让她尝尝我新研制毒药的威力。”
这些日子,黄柔忙着给女儿擦屁股,累的骨头几乎散了架。王松给黄柔端茶递水,揉肩捶背,要多殷勤便多殷勤。黄柔:“我只盼着肚子里这个,千万别再如清菡那般任性胡为。”肚子里的小宝宝,似听到母亲讲话一般,回应着。黄柔满脸喜悦:“他踢我。”
王松耳朵赶忙凑到黄柔肚皮上:“我来听听。这小腿蹬的真有劲儿,肯定是个儿子。”
此时,吕幼旭急匆匆跑来:“不好了,我父亲出事了。”
众人得信后,匆匆赶往吕梁的房间,吕梁明明昨日还好好的,可才短短一夜的功夫,他已缩小成婴儿大小。王松替吕梁把脉,发现他气息微弱,危在旦夕。王松一脸悲伤,黄柔安慰着他。
吕幼旭见此情形,心知不好。于是可怜巴巴地望着顾倾城,求她救救父亲。顾倾城上前几步,替吕梁把了脉,她转头对上吕幼旭的眼睛,很是不忍地摇了摇头。吕幼旭的眼泪倏忽而下,大吼一声:“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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