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将暗桩的事压下不提,而后重新制订了两套作战计划。第一套,由原来的三路并做一路,直攻兴军薄弱环节,越过东路峡谷,直攻兴军大营;第二套,李天意带军中精锐做先遣军,由南边水路出发,切断兴军水源,而后趁兴军大乱,全军出击,多路包抄,只留峡谷一条路,精锐等在谷下,将兴军一举歼灭。
陈戎将第一套作战部署传达给上次与会的众人。众人听后,各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只有侯岑心事重重,陈戎派人着意盯着侯岑,也不放过其它嫌疑人,以防万一。
侯岑看着母亲托人送来的家书心神不宁,自古忠孝难两全,现下战事吃紧,希望战事结束,自己还能来得及见她老人家最后一面。侯岑艰难写下家书,托送信的兄弟给带回去,送信的侯崇欲言又止,可见到侯岑眼神坚定,只得独自回去。
陈戎见侯岑举止诡异,以为他便是军中暗桩,连忙将侯岑、侯崇两人拿下。尚未严刑拷打,侯崇已经将实情告知陈戎,原来侯岑的母亲大限将至,自己只是来送信,没成想竟被当做奸细。
补了王敞缺的马超拿着从侯岑营帐和侯崇包裹中搜出的家书,赶忙道:“将军,咱们真的抓错人了,这确实是家书而非什么叛逆信。”
陈戎连忙放出侯岑、侯崇,没成想被匆匆赶来的李珏生生拦住:“将军,如今不如将错就错,一来可以麻痹军中真正的暗桩,让他心存侥幸,更加肆无忌惮地传递消息;二来现下情形,暗桩必会坐实两人的谋逆证据,以保自己安全无虞。这也是权宜之计,但侯岑、侯崇少不得会吃点苦头。”
侯岑:“只要能抓出军中内奸,吃点苦头怕什么,就算是要搭上这条命,我也在所不惜。”
“好样的,不愧是咱边境的兵。”陈戎听的心潮澎湃,誓要抓出军中奸细,为死去的一众兄弟报仇。
夜深人静,众人昏昏欲睡时,内奸将禹军最新军情飞鸽传书给赵云瀚,并派了下属将伪造的通敌信藏于侯岑营帐隐蔽处。两人被李珏抓个正着。
李珏将钱进、张和二人扭送至胡统、陈戎面前,陈戎惊的目瞪口呆,他设想了无数种可能,排查了无数个人,却独独没料到内奸竟是同自己称兄道弟、并曾抵足而眠的钱进。
陈戎问钱进,为什么背叛自己、背叛禹军,眼睁睁地看着昔日并肩作战的兄弟成为残缺不全的尸体。钱进从始至终都面无表情、眼神冰冷。
李珏见钱进心里防线过硬,转而审问张和,张和口口声声道道,自己只是听命行事,钱进说什么他便做什么,其它的一概不知。李珏见张和态度谦和、语气凝噎中透着疑惑。正思索着,兴许他确实一无所知,没成想张和擦汗时露出的手暴露了他。
身为钱进下属的张和,竟有一双养尊处优的手,李珏觉得哪里不对劲。而此时,钱进已服毒自尽。张和脸上一闪而过的轻松没有逃过李珏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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