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珏带着顾倾城和允灿,在景王和景王妃排位前祭拜。
“孩儿不孝,直至今日才为你们报了仇,孩儿实在有愧。”
“这禹朝,是父王曾经誓死捍卫过的禹朝;这疆土,是父王浴血奋战过的疆土;这百姓,是父王拼命守护的百姓。孩儿不忍亦不愿将禹朝变得分崩离析,让百姓饱受战乱之苦。”
“允灿,给祖父磕头。”
允灿一声不吭,乖乖地趴在地上对着牌位磕了四下。
未几,暮云的声音传来。
李珏出了门:“何事?”
“千觞来了。”
李珏邪魅一笑饭:“来的正是时候。”
千觞对着李珏拱手饭:“少主。”
李珏递给千觞一把匕首:“现下你的杀父仇人正在大牢中,你可趁午夜时分,防备松懈之时,将他救出,得到他的信任之后,给他致命一击。”
千觞恭身道:“遵命。”
“切记,务必一击致命,不留后患。”
深夜,千觞悄悄潜入大牢,喊醒李成显。
李成显看到千觞,如同看到天降神兵。
“快救我出去,这里不是人待的地方。”
千觞未有丝毫犹豫,便劈晕守卫,趁机带着李成显逃了出去。
路上,千觞忍不住问李成显:“你明知来颍州就是一死,为何还要来呢?”
李成显望着天上的繁星和晦涩不秘密的月亮,轻声道:“父母之爱子,必为其计深远。我虽不是个合格的儿子、兄长、丈夫,但却想成为一个合格的父亲。”
“修儿最大的软肋,便是仁慈,他直到现在都不懂那句以德报怨何以报德的道理。”
“我若不逼他,恐怕他还在跟我讲那些没用的大道理,经此一事,想必他定会极速成长,就算我死了,也瞑目。”
千觞一时无言,他从未体验过父爱,更不知道父母究竟是谁。他只知道眼前这位慈父,便是自己的仇人。
他拿出匕首,正欲朝李成显刺去,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不要啊!”
临近产期的李依依快速走来,李成显猛地起身,他一脸震惊地看着千觞:“原来你不是来救我,竟是来杀我的,我真是看走了眼。”
李成显趁千觞分神之际,一把夺过他手中匕首,顺手便朝千觞的胸口刺去。
李依依见状,急忙挡在两人中间,替千觞挡住了这致命一击。霎时,李依依身上献血淋漓。
还从未有过哪个女人,愿意为自己而死,千觞见此情形,心内大受震惊。他反手给了李成显一掌,李成显被震飞在地,口吐鲜血、筋脉尽断。
李觞抱起李依依,便朝医馆跑去。
与此同时,李珏突然出现在李成显年前,手持扇子,轻轻扇动两下,啧啧道:“昔日高高在上的宣元帝,竟落得如此下场,真真是咎由自取。”
李成显满脸不屑。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驸马才是方怡的孩子,你疼了十多年的长公主,不过是个冒牌货。亲生儿子杀亲生父亲,我这也算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只可惜你的小外孙,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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