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明升暗降么!”江沅气得拍案而起,“皇上怎么会这么昏庸!把霍去病调离长安,又解除了大将军的兵权。他难道不明白,只有大将军和霍去病才是真正的将帅之才!难道他就真的信任李广利吗?”
平阳公主也很担忧:“难道皇上是被那每日服用的仙丹迷昏了头脑?”
“李夫人当初一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怎会有如此的手腕?”江沅很是不解,“我觉得,她背后会不会有一个巨大的阴谋!”
“朝廷里,皇上重用的一批酷吏本就对太子不满,早就暗中勾结了。”平阳公主低声道。
“可如今大将军还好好的,就要解除大将军的兵权,这也太心急了……”江沅仍是觉得奇怪,她明明记得关于卫青,有“无人构陷”这么个典故,卫青活着的时候,根本没有人敢为非作歹啊!
“将军你好好想一想,除了李敢,你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匈奴人算么?”卫青苦笑。
“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平阳公主焦躁不安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可李夫人会有匈奴人作背景吗?”
“匈奴人……李夫人……”卫青喃喃自语,脸色凝重。
“将军想起了什么?”江沅好奇地问。
“这李夫人我好像见过……”
“什么!”平阳公主和江沅都感到不可思议。
卫青紧闭着眼睛回忆片刻,这才睁眼开口道:“多年前,我领兵出高阙,在边塞遇到一个年少的女子被一群匈奴人追杀……我们的人把她救了。”
“那女子不会是李夫人吧?”
“好像是……我记得她姓李……”
“那她为何要恩将仇报?”平阳公主敏锐而狐疑的目光打量着卫青。
卫青有些尴尬,思索片刻答道:“不瞒公主,当时那女子称自己无家可归,一定要跟着我,还想给我做妾……我一心都是公主,家中有一个小云已经让我很是心烦了,又怎会愿意接受她?她就像个狗皮膏药,在军营里黏着我,我没办法只得差人送她去了我的府邸,给正在怀孕的小云做侍女……”
平阳公主听得有些不乐,江沅也是瞠目结舌。
“那她怎么又离开了?”
“我班师回朝不久,小云生下孩子就死了,我本就不喜欢其他女人,就索性把家中的众多侍女全都遣散了,只留下几个照顾孩子的奶妈……”
“前些天李延年他们来到府上,你怎么不早说!”平阳公主嘟起嘴,很不高兴。毕竟有女人惦记自己的丈夫,她心里不舒服。
“那女人我都没有正眼瞧过,能有什么印象,只是模模糊糊觉得有些像罢了。”卫青有点委屈,“我心里只有公主一个人,又怎会注意别的女人……”
平阳公主无奈地笑了,她捏了捏卫青的脸道:“这可是你自己惹下的桃花债,我倒要看看你今后如何收场!”
“如何收场?横竖永远陪着公主便是。”卫青拉着她的手,讨好地说。
“好了好了,没个正经样子,江沅姑娘还在这里同我们商量大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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