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给你们带啥好东西来了。”文元汗津津的,许是来回汗消了几遭,浸的衣服酸的紧。
梅香用手抵在鼻间,蹙着眉打量他,撤了手却吸进一团浊气,呛得直咳嗽,嗔道。
“我的女娲娘娘,你莫不是掉进泔水里了,人家熬的猪菜都没你那么十里飘香。”
茯苓一旁接过物什,正仔细翻弄着寻出几件灯笼来,却不曾想被二人逗笑。
“好厉害的嘴,戏班子独一份的头角都没你会讲。”
“是臭,不过也没你这么嫌弃人的啊。”文元抬臂嗅了遭自己的衣服,馊的紧,面上也露着难为情。
梅香是香远益清,他是恶臭万里,埋怨后又言道。
“今天大娘子差我去东巷去买了点油纸,我瞧街上有家人的灯笼做的喜庆,就买了几个。”
李昭懿撑开一只灯笼,取了点灯油来点燃,明晃晃的,褶皱将烛光揉碎,透过红纸,瞧得人心暖暖的,说句话,烛火便摇曳几下。
“那可难为你有心了,国公府的杜小姐今日差人送了盒御赐的月饼,说是叫我也尝尝鲜,你来尝尝。”
随手将身旁案上的暗花鎏金红木盒打开,许是御赐的都金贵些,里面不过三只巴掌大小的酥油月饼,蛋黄、五仁、玫瑰各一种口味。
“我记得文元刚进府的时候,很是想家呢。”梅香笑道。
茯苓取出一块,用银刀分下四块,用白瓷盘盛好。
“是嘞,那会子也是中秋,他就一个人躲在假山那里,我心下想着这人是谁,大好日子跑来这里哭。”
“男儿有泪不轻弹!都是年少不懂事。”
“四姐姐,这么热闹啊。”李昭安拎着一个食盒,从长廊那走来。
“这不是杜国公的女儿杜燕瑾差人送来的嘛,姐姐尝过没?”
“正要试试呢,你来的巧,刚切好的,来尝尝。”李昭懿推过一块与她,自箸了叉入口。
不久蹙眉,拿着牙箸剔牙。“我只当是什么呢,原来却是整整一块酥皮,万岁爷这个厨子,来日一定重重赏他,难为他做的这样结实。”
众人闻言笑个不停。
“你倒不说许是你牙缝塞的下一个肉圆子,又何怪罪起厨子来。”梅香拍着茯苓的肩,嘻嘻道。
李昭懿朝李昭安笑道。“许是我等黎明百姓,吃不惯这御赐的,还比不得我那粗茶淡饭香呢。”
“我倒觉着挺好吃的。”文元早已半块月饼下肚,忽的脸色一变。
“水……水!噎着了!”
茯苓忙斟了一盏茶给他,忙慌慌吃了几口,茶水入口便被烫了一个激灵。
艰难咽下,喘了一会,方才开口。
“姑奶奶,你是救我还是害我啊?这茶水把我舌头好生一顿烫。”
“我瞧这御赐的,你也无福消受嘛。”梅香瞧他无碍,捻帕笑道。
“姐姐明天有什么想玩的?”李昭安问道。
“明天啊……咱们去寻了他们来,正好陵源说明晚花街上有猜灯谜,咱们叫上唐柏舟、萧云礼、阿姊、两位兄长、南湘和燕瑾一起。”
茯苓新烫来几盏茶,兀自寻了座坐下。“你便惦记着老祖母刚赏下的几吊钱。”
“你个小丫头片子,知晓些什么,良辰美景,中秋佳节,本小姐这是叫把银子用在刀刃上!”
李昭懿正想结果茶盏,茶水便溅到手背上,疼的她忙撤回手,蹙着眉吹着手。
“你就像那猪八戒吃人参果,急个什么劲儿。”茯苓忙放下茶壶,拖起她的手,细细瞧着。
“幸好没烫出个好歹来,要是起了泡,留了疤就难看了。”
“那我现在去寻他们去,明晚便上花街去。”
文元吃了盏茶,拍了拍膝上不知几时沾上的泥尘,站起来抖了抖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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