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

栗子哭的时候没有任何感情变化，着突然哭整的初余有点无奈，他抱起栗子。

栗子才哭声逐渐消失，哽咽：“我……还有……以为哥哥不要我！栗子一直都是被抛弃！”

栗子哭兮兮说的让初余好生心疼，初余坐在共清欢身上抱着栗子：“哥哥，现在不是抱着栗子吗？”

栗子望了共清欢又望了初余充满疑惑：“哥哥为什么要做在大哥哥的腿上！”

着句话整的多少有点尴尬，初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栗子还小不可能直接说共清欢和他是夫妻，再加上初余年纪比共清欢，他还没有成年，这多少对小孩影响不好。

不知道怎么回答，栗子还望着初余不停眨眨眼。

共清欢温柔的摸了摸栗子的头发：“因为哥哥也是小孩，他也需要人抱！”

三个人都不笑了，初余附议：“对呀，哥哥也是小孩，也需要大哥哥抱！你说是吧！大哥哥。”望着抱着自己那位大哥哥。

共清欢望着怀里的俩位小孩笑了笑：“对！”

这个时候有人敲了敲门：“咚咚咚，主上，你要的小孩做好了！”

共清欢冷漠：“门没有锁，进来放在桌上！”

一个奴婢胆战胆战惊心的把衣服放在桌子上，速快的离开。

上次秦氏兄妹的事情，早就在庄院里传开了。活活逼死一个奴婢还是面无表情，很多人都看见那个场面。其他院的奴婢都怕送进这个院子里伺候这二位人，生怕下一个撞上柱子的人是她。

那件事一出，共清欢也没有找人收拾院子，能自己做尽量自己做，菜饭都是自己上镇买回来的。

初余抱着栗子站起来，把栗子放在共清欢腿上自己拿起衣服看了看：“这衣服做的好看！”

“好看是好看，但是不及你的万分之一，你缝的才是最好看的！”

栗子好像听到一个新的东西询问：“哥哥，也回缝衣服吗？能给栗子缝一件吗？”

初余拿起衣服在栗子身上比了比：“栗子，对不起。要是以前的话我还能给你缝，但是现在不行！”

“哥哥，是生病了吗！为什么以前行现在不行。”栗子天真望着初余。

初余神色微变：“哥哥，是生病了！以后等哥哥好了，再给栗子缝衣服好吗！”

栗子从共清欢腿下滑下去抱住初余双腿：“栗子不要哥哥给栗子缝衣服，栗子想要哥哥病刚快好起来，不要让大哥哥超心！”

“行，栗子真听话！”摸了摸栗子的头发，笑着望着共清欢：“大哥哥，你是不是该帮栗子洗澡，你今天答应我的！”

共清欢点了点头：“栗子，我们洗澡澡可以吗？洗完澡澡我们吃饭饭好吗？”

“好。”栗子又问：“大哥哥为什么我们要洗澡澡。”

“洗完澡，才香香的，香香的才会有人喜欢。”初余把衣服折好递给共清欢。

共清欢牵起栗子小手，拿过衣服就往屏风后面走了。

自己也不早了，到吃晚饭的时间，他答应他要给栗子做好吃了。去膳房弄了一些小孩喜欢吃的饭菜，还有共清欢喜欢吃的饭菜，一弄下来就差不多有七八菜。

共清欢抱着栗子走过来：“你看看哥哥给做好吃的！高不高兴。”

栗子乐呵呵：“高兴！”

今天晚上这顿饭吃的十分高兴，他们三个吃饭时有说有笑的，栗子可能随了栗公子的口才说话都会把人弄的一乐。

吃完饭初余又抱着栗子讲了一会故事，可能是小孩子初余抱着栗子一会栗子就睡着了。初余给栗子盖好铺盖，把卧厅里的蜡烛全部给灭了。窗帘十分遮光，饭厅的烛光基本不会透进卧厅。

初余把窗帘给整理好，就去饭厅。共清欢刚从浴池里出来头发还滴着水。他光着上半身，背着初余，手里拿着一个药品不知道该往背上拿个伤疤涂。初余见状走上前，拿过药瓶。

共清欢回头望了初余一眼，坐在凳子上：“栗子他睡了！”

“嗯！”初余用手摸摸共清欢的后背，不经意间他就像起小时候共清欢给他说过他五感缺失的事情，就慢慢的红了眼眶。他唔住了嘴，心里百般不是滋味：“这伤是今天打的吗！”

共清欢缓缓坐下：“嗯，也是该打的！”他不感提疼不疼的事情，他对疼感觉就没有多敏感，何况疼不疼他就根本不知道。

初余咽了咽口水，把药品里的药倒初余，在手掌心揉匀，温柔又在共清欢背上的疤涂好：“清欢，你是不是对痛感还是不太敏感！”

共清欢不在意拿起来桌子上的衣服，自己穿进去，抱住初余的腰：“其实敏不敏感都没有问题，你也不要太担心，这都是那时留下来的病根。对与我这种常年和别人厮杀，总会受点伤对我来说这个病根说不定是好事！反正又不会留疤的。”

初余摸了摸共清欢的头：“走吧，今天也不晚了也累了一天今天就早点歇下！”

共清欢用帕子，擦着头色眯眯说：“今天你不洗澡吗？栗子都洗了。”

初余翻了一个白眼：“你看我这种人能不会洗吗？”

共清欢耿直回答：“不会，你我都有洁癖，在条件好的情况下你我都会洗，或者真的是身体因素不洗。”

“那你看我现在身体因素好还是坏！”

“时好时坏！”

“我说的是现在！”

“好！”

“那我不就是洗，不过你不能跟过来！”初余从卧厅箱子里拿出加绒的睡袍，去屏风后面。

共清欢低头笑了俩声，披上了斗篷坐在饭厅等着初余从水里走出来。

坐了很久，水里不停传出扑水的声音。共清欢并没有被这些打扰，反而更平静的等着，渐渐的水声小了，有人从水里起来的声音过了一会初余穿着黄白的加绒的睡袍，光着脚跑向共清欢：“好冷呀！”身体直发抖。

共清欢解开斗篷，抱起初余：“今天你怎么没有洗头！”

“这几天又没有出什么汗，再加上冬天头发难干。我就下水前把头发用头绳扎起来了，没有打湿起来时解了就行！”

“嗯，冷的话我们就上床暖和！”

“你上床前轻一点，别把栗子整醒了！”

“行！”

上床前，共清欢抱着初余把屋子里所有的蜡烛都灭了。今天晚上月亮都特别亮，都从卧厅照进来。

三个在一张大床上睡的很香……

共清欢和冰军怜顿时忙起来了，他们要劝走山谷里与这事情无关的人，并且给他们一个安稳的生活地点。虽然不知道天灾什么时候来，但是他们尽量不祸及其他无关人。

天也慢慢的暖和起来了，山谷里的人逐渐变少了，以往吵闹的山谷渐渐的安静下来了。离开大多数是年轻有孩子的家庭，留下来的是孤家寡人没有后人，没有一家老小人，共清欢和冰军怜也努力劝他们离开，并且把这次的事情说的很清楚，但是他们大多数理由

“我不离开，从主上收留我们，我们就把这里认出成第二家，怎么能说走就走！”

“我一个孤家寡人的，出去你们给我安排好住处，也不会遇见你们这样照顾我一群好人。还不如就呆在这里自生自灭，我都生活三十几年了！”

“这里就是我家，要死都死在自己家的地方上！”

……

共清欢和冰军怜已经很疲惫，但是他们的态度丝毫没有变。

今天晚上初余明明记得是三个人一起上床睡的，睡到一半感觉到后背空落落的，醒来发现旁边一个大活人没有了。

窗帘缝里，透出一丝光。初余知道离开被窝会很冷。借着那一丝的光以最快速度穿好鞋子，披上斗篷，给栗子盖好铺盖，轻手轻脚的走去饭厅。

初余走出去的时候，共清欢正撑着额头，低着头小声叹气。

初余走近，握住共清欢的手：“你也别太累了！你都几晚都没有睡好了！”

共清欢反握住初余的手：“没事，明天我想把栗子带出去，看看有合适人家没有！”

栗子不可能永远跟着初余和共清欢，他们两个还有事情都要做。不能带着栗子，后面路一切都是未知……

初余没有任何意见：“嗯，孤儿院里还剩多少孤儿！”

“应该差不多都送走了，这几天都是冰军怜出山谷我就负责联络收养他们的人。冰军怜告诉我孩子都很听话，那些人都很喜欢，带回来也少……自然是好事。”

“你怎么联络外面的人？”初余坐在板凳上，疑惑的望着共清欢！

共清欢摸了摸初余的头：“我原来在梅城养了一群鸟和鹰，只要我召唤它们他们就会出现，为我做事！”

初余点了点头催促着共清欢睡觉：“喔！事情明天再处理，今天也不晚了。”

“好都听你的！”两个人起身，灭了蜡烛黑灯瞎火上床睡觉。

第二天共清欢早早的抱着栗子出了山谷，找合适的收养他们的人……

初余自然睡起日上三竿，醒来看见周围没有人，自然知道他们去那了。他自己弄了一点饭菜，收拾一下家里，喂了冬，给冬洗了一个澡……

下午又自己家里睡了一觉，睡起下午不知道多久，门外响起嬉闹声。初余披上斗篷，打开门看见院子中栗子手里那着一串糖葫芦被冬追着跑，冬或许知道初余走睡觉，没有叫声。但是栗子很快乐……

突然面前出现一根糖葫芦，初余喜出望外的接过糖葫芦，望着共清欢：“这糖葫芦你是从那里买的，谷中卖糖葫芦的人不是走了吗？”

共清欢看了一眼初余披的斗篷没有系好，伸手系过俩根绳：“今天出谷买的，改一天带你出去。”

栗子看见初余醒来，激动跑向初余张开手：“哥哥，抱！”

初余接住栗子，抱起来问共清欢：“你不是说带栗子出去给收养人看看，怎么又回来啊？”

共清欢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抱过栗子：“开始栗子挺听话的，收养人也看的上栗子的。我正准备走了，栗子哭的那叫一个大，眼泪水不止的往外流。收养人也挺无奈的，我也止好抱回来了！”刮了栗子哭红的鼻子。

栗子往后缩了一下，委屈：“大哥哥，我就这么不招人喜欢吗？”

面对栗子问，共清欢没有一点愧疚：“没有，栗子很招人喜欢。只不过栗子不能和我们俩个生活！”语气又些冷漠。

初余知道共清欢这话说的有点直，但是他觉得共清欢这样说得对，应该早日断开栗子对他们的依赖。吃着手里糖葫芦，摸着栗子的头：“大哥哥，说的对！栗子，不能和我们生活！”语气起比共清欢说的温和。

栗子似乎听听了话里的意思，低下头委屈：“栗子，知道了！”

“算了，回房吧！”共清欢抱着栗子回了房，初余也紧跟随后，进了房。关上门……

傍晚是冰军怜进来了，还带了一篮子山楂果。这个时候共清欢抱着栗子，初余抱着冬在床上玩游戏，看见冰军怜来了。共清欢下床，招待客人，请他坐。

初余看见冰军怜提着东西，好奇穿着鞋抱着栗子跑向冰军怜：“你来了，冰军怜！”

冰军怜看着好疲惫，但是面对初余还是笑了笑：“嗯，听惠凌峰说你喜欢吃山楂，前段时间背坡的山楂树结果了，给你带了点来。”

“多谢！”共清欢道

栗子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冰军怜就偏过头也不叫人，冰军怜主动出击：“栗子，哥哥抱好吗？”

栗子偏过头：“不，叔叔坏，要把栗子送出去！”就从初余手里跑出去了。

初余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别介意，栗子是孩子……”打断。

“童言无忌，我知道！不会介意的初余。”冰军怜道。

栗子跑出去，初余知道他跑不远的，再加上冬也跟着栗子跑出去了，初余不用担心出去跟着栗子。就一并和共清欢坐下……

冰军怜：“栗子让我查栗子以前的信息，海燕给查到了！”

“说。”

“栗子确实是弃婴，来这个山谷里那时候应该才满四十天，他其实是西方林家的孩子，她母亲是一个娼妓，怀上她没有告诉林家反而生下来了！你们不是过段时间要去西方，随便把栗子带回去，反正林家现在也没有后代，把栗子带回去他们保证稀奇得很。”

共清欢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话。冰军怜也忙着走站了起来：“这可能是你解散海燕以前，他们为你办的最后一件事吧！”

共清欢搓了搓自己半边脸，冷漠：“你发信号吧！趁着他们还没有回来。”

冰军怜吧唧嘴点了点头：“也好，你想的事情真的周到！”走出去，放了一个信号。没有什么变化就离开了院中。

海燕建立有四五年了，为他们做的事情不多也不少。从此没有海燕了……

初余捏了捏共清欢的脸，笑着：“好了，事情处理的差不多。我们两个人都日程是不是该提上日程了！”

共清欢轻松的笑了笑：“好！”

栗子从门外跑回来，抱着共清欢：“大哥哥，不会把我送走吧！”

两个人都望着栗子笑了笑，异口同声：“不会了！”

初余抱起栗子，坐在自己腿上，捏了捏小手，温和舒适口气：“栗子，哥哥和大哥哥带你回家。可能那个家你会很陌生，但是不管怎么样你都得回去，哥哥和大哥哥不能陪着你一辈子，我们两个人都有事情要做！好吗？”

栗子懵懵懂懂：“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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