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

“当年隐棋施主先离开，后面慕秋雪施主带着小施主你生活平平安安的过了几天，走前还带着你求你一至十八岁的平安符。后来他们两个这么样……”和尚惋惜的摇了摇头。

初余愣了一下，和尚：“若施主想搞清楚当年的事情，可以去月镜宫里问问镜神，他应该可以让施主回到过去。”

初余回过神：“早就听说大师和镜神的关系不平凡，今日一听真的与传闻里一样。”初余望了望外面飞过的鹤：“这个地方应该就是镜神为大师特地打造的地方吧！今日一见，确实是一个好地方……”

和尚惭愧的底下头了，初余也不想多呆了。向大师告了别，然后自己去庙里求平安符。自从记忆完全恢复，但是那时候太小了能记清楚的事情也太少了，不得不从别人口里得知。

初余离开了麟佛山，冷风呼呼的打在他脸，他不知道自己该去那了。这些年来为了变强他不顾自己身体，强硬炼化累了就自己睡到草堆上，饿了就随便抓点生鸟生肉摘点野果吃，这些年也没有固定的定居的地方，住的地方最多是清王府和妖族那个陌生的房子。

那时候陪他的人有共清欢，现在只能孤身一人，他不懂什么人情世故了，只知道自己寻求一个真相，但是他忽然想到，如果这个这个迷解开了他又该干什么，继续当他妖帝还是离开这个地方……

他现在越越迷茫……

初余望着白茫茫的雾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继续往前走，衣服又多了几处血迹。

犹豫妖族难得开谷一次，迎接外来人，留客并没有减少，反而逐渐增多，初余到妖界的时候正好是闹市，人来人往很多，初余又是人界的皮囊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初余，初余像傀儡一样走到房间里就倒到了床了，化成一只深蓝色的狐狸呼呼大睡。

初余深睡的时候，梦里似乎有个一条龙向他求救，龙的走围全部都是铁链，初余走近却碰不倒，初余极力想解救出龙，那龙怒了朝初余张口，一股力量向初余袭来，初余没有任何防范被袭击了，直接从梦里醒来化成人界人形，口里吐了血，初余捂住心口。

袁孝杰和慕秋风刚从外面进来，看见这一幕。慕秋风上去扶住初余，袁孝杰为初余把脉，迅速定住初余五脉，严肃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了？”

初余擦了擦嘴角的血了，装不知道：“阿！什么事？”

慕秋风也为初余把脉：“这脉学看起来怪怪的，不过只能明确知道是心脉受损严重……”

袁孝杰突然历声：“皇子，先出去。我有事要和妖帝商量。”

慕秋风愣了一下，被声音吓到了。但也很识相的离开了。如果不是什么大事，袁孝杰根本不会当面称呼他皇子的。

慕秋风走后，房间里一片寂静。袁孝杰开口：“妖帝真的心思缜密，知道皇子的医术不精湛，还让他为你把平安脉，开始我也没有怀疑，很久我没有把过你脉了，今天一把把出了一些事情！”

初余突然低下头了，袁孝杰继续说：“什么时候自己发现的，癔症不是不可治的病，得这个病症是因为自己心理疾病！”

初余仰起头望着屋顶：“不知道，我知道我醒来后，身边一直有他的影子，就算我脑子里知道他是我幻想出来，但是我还是想看看他摸摸他。想对他说说话……”

袁孝杰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房间里沉默了下来。初余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为了坐稳这个位置，我只能隐瞒。我也知道一般妖得了癔症都会成为疯妖，到处伤害同类。更多废除法灵，化回原型，终身不能化为人型。但是解阴梦长老我是半人半血的妖，我也能控制我病情复发，而且我也吃着药……”

袁孝杰也顺势坐在床边握住初余的手：“那冬的死亡，是你发病时乱杀的吗？”

初余抽出手摇了摇头望着窗外：“不是，那时我并没有发病，冬的死是因为被别人利用，他想侮辱我，想让我屈辱他身下！我当时喝了就一下没有把控住，就酿成悲剧。他死后我癔症突然发了……”

“那你知道你病现在有多严重了吗？”

“不知道，这些天犯病，越来越没有规律。有些时候我也单纯认为我只是想出来的，事后才放觉是病犯了。”

“那你也不能去惹上天帝，那天帝不是好东西！！”

“你也劝我，冥帝也劝我。我都知道天帝的城府极深，是我触碰到的。我也不想再去打扰他了，但是他要向我靠近我有什么办法……”

袁孝杰不知道说什么，站了起来：“你照顾好自己，心理疾病还是需要自己解开。我只能把你身体调好！”就离开了。

初余后来休息了几天。但是外面的流言不断，最终传入初余耳朵里

“联谊宴那天被妖帝杀的那位，听说是妖帝酒后乱性，结果人家不服惹怒了妖帝，妖帝一气之下杀了！”

“天帝和妖帝有一腿，联谊宴那天他们两个亲在一起了。而且后面天帝还去妖帝的房间过，结果被老妖帝抓包了，小妖帝当场羞愧逃走！”

“喔，原来这样我还以为小妖帝身体有出现什么情况，让闭关的老妖帝突然出关主持大局！”

……流言蜚语，恶言相向让初余很难坐镇，冬的死没有关系，毕竟人都会错杀的。天帝是一个难问题，外面都相传天帝想老牛吃嫩草，或者妖帝想吃天帝一系列流言。

初余也不是虚流言的人，毕竟在人界他还共清欢所作所为能让所有人知道，并不管什么好坏，依然继续生活。但是现在两个人的关系特别尴尬。

初余只能写出公告澄清事情公告四海八方：“我早已心有所属了，不过那个人已经安息了，但我还是忘不了他。本帝一向专情的，我自然认定那人那我就不会对那人感情有任何改变。我与天帝并没有什么，这些流言已经影响到了俩界的交往了。冬的死，是他背叛了我，那下场就是死！”

初余处理了一些报上来的政务，袁孝杰叫他静心修养，他就坐在床上直发愣，一个人捏住初余的下腿，初余第一反应往后缩腿，回过神来看着共清欢：“你不是走了吗？”

初余往后缩，共清欢就往前靠了摸了摸初余的头：“今天阿初怎么换了一副皮囊，还是怪好看的！！”

初余像是受惊的兔子畏畏缩缩，共清欢看出初余受了惊吓，抱住了初余：“没事，你把我当做他，我不介意的。我来就是为解某人的相思！”

初余感觉安全感畏畏缩缩的身体放靠在共清欢怀里：“你真的不生气吗？要是换做他的话，他一个吃醋了吧！”

共清欢摇了摇头：“不，你把我当成他，是我有幸。我们都是各有利益……”

初余缓慢的抬起头望着共清欢，然后没有任何情绪化自己缩进铺盖里，心默：“你就是他，但是你却又不是他……”

共清欢发觉初余的不对，自己也缩进去抱住初余的腰：“睡吧！今天晚上我陪你！”

初余想起共清欢在清王府装惨，就是为了上床抱着他睡。共清欢贴近初余的嗅了嗅皮肤，手也不老实的往里面缩，初余并没有反抗，也没有同意。缩到一半停了下来：“阿初，身上怎么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味，真好闻！”像一匹贪吃的狼吸取初余身上的体香。

然后安安稳稳睡到了初余旁边，初余翻了一个身，手紧紧搭在共清欢的身上，身怕下一秒他就会从自己身边消失，慢慢的在自己紧张中逐渐沉睡……

这一觉睡的格外安慰，醒来都已经第二天的下午了，袁孝杰正端着药进来，放在旁边的柜子，坐在床边上：“你难得睡的这么好！”

初余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的太阳：“可能是这几百年来睡的唯一安慰的一觉吧！”

袁孝杰把药端起递给初余：“喝了，最近感觉怎么样，我看你的精神逐渐好起来了。”

药虽苦，但初余一口就喝了尽，这是初余原来喝药的习惯：“嗯，好多了！”

袁孝杰接过初余喝完的碗：“我陪你说说话吧！这些年来我俩都没有静静的坐下来聊过天，对吗？初余！”

“真好，慕秋风有你陪着！”初余投来羡慕的眼光。

“原来我和慕秋风也羡慕过你和他的感情，时隔那么几年都依然不变，天有不测之风云他的死是你我抗拒不了的。”

“如果当初我不拉着他一起去西方找我爹，我们两个是不是会在清王府里终度终身，幸福美满，也不会有那些事情发生！”

“你不去西方也并避免不了那些事情发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你只是加快了事情发生。最终结果和现在结果也没有任何区别！”

“这些年我也明白这个意思，但是我还是想抱着一丝幻想。这件事的起因是我，结果也是我，而造成的灾难……”

袁孝杰打断了初余说的话：“你别那样想，你越那样想就会越越让你心累，所以有事情都有他自己定命。而逆天而为没有任何好结果，最多遭受反噬。”

“嗯，我都知道了。毕竟坐帝位都这么久了，这些道理自然明白，最近梦到了一样东西，很真实我触碰到了他，他却拒绝向我攻击。”

袁孝杰不在乎初余梦到什么，但是关心他的身体：“好了，陪你聊了这么多，你也累了！你再睡一会，晚上老妖帝要找你。”

袁孝杰就端着碗离开了，袁孝杰离开了初余就发愣的望着窗外心默：“没有人真正的在乎我……”

床靠着墙，墙上有一个大圆的窗户，窗户外是一片花铺，是初余亲手养护起来的，里面花的品种有很多，初余自然有指挥的作用。初余经常望着那花发呆……

一个人突然出现敲了敲初余头：“小狐狸，刚才梦见什么，给我讲讲呗！”

初余抬头望了一眼，眼神又回到花圃田里：“你不是走了吗？你刚才偷听我说话……”

共清欢像正人君子坐在初余旁边把他揽入自己怀里：“我醒来就走了，后来想看看你什么时候醒又反路回来看看你，就碰巧听到你们两个结尾的对话。”

“呵，你到是坦荡自问自招。”初余也放软了身段躺在共清欢的怀里。

共清欢笑了笑：“那是自然，你梦到什么，能不能分享一下！”

“我梦见一条龙，他向我求救，我准备解救出他，但是他开口就伤了我。那个梦很真实，我想说出来但是又怕是我癔症发的时候想出来，却不敢说！”

共清欢摸了摸初余的头：“是真的，那条龙是真的他向你呼救！”

初余按着共清欢的手臂起身，半信半疑的望着共清欢：“你为什么相信我！”

共清欢反问：“那你为什么要说出来，你知道说出来你面对的两个问题，一个是假的，一个是真的。这龙有着两方利益，你为什么告诉我你心知肚明！”

初余低下头，他觉得共清欢是唯一在乎他的人，就算不是原来那位人，他也在乎他。

“你既然告诉我那位也要给你一个答复，或者那个答复你并不满意。既然我和你有那段层关系，那我们两个应该认认真真的对待，而不是觉得互相利益。要聊天的话真的很累，阿初……”

初余意识到自己错误，躲避：“那香囊又不是我放上去的，香囊虽然我绣的，但是被慕秋风偷偷的挂上去，又不是我！”

共清欢刮了刮初余鼻子：“但我就对你感兴趣！”

初余害羞的往墙角缩：“你天界就这么闲没有事干吗？天天往妖界跑。”

“难得阿初不知道，我儿星元君星隐已经可代替我执行政务了吗？我只不过忙里偷闲，来陪陪你这只发情的小狐狸！”

初余害羞拉铺盖遮住自己已经红了的脸，小声：“你说谁发情，我长这么大我还不知道狐狸会发情！”

共清欢轻轻拉开铺盖，小声在初余耳旁：“以后就会了！”

共清欢也望着初余，脑海里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共清欢想看清楚，却没有了，快到晚上了共清欢亲吻了初余额头：“时间不早了，听解阴梦长老说慕邢等一下要来找你，我就先走了！”

初余竟产生一丝不舍，但是还是：“嗯！”

共清欢起身就消失了，又剩下孤苦伶仃的初余，初余感觉刚才一下午就像自己幻想出来的陪他的，但是那个吻似乎还停留一丝温度。

共清欢回过天庭里，一个人坐在正中央，星隐拿着卷轴放在共清欢面前，共清欢也没有给他好脸色冷漠：“叫你做的事做完没有！”

星隐低下头：“儿臣办事不力，现在还有点没有办完！”

共清欢拿过星隐的卷轴打开眼睛目光很快的扫视了一边：“你调查一深海鱼宫，下面被封印了着龙王过的怎么样。”

星隐汇报：“最近很多上仙察觉到深海鱼宫有所变动，可能龙王要解封印了！”

共清欢皱了皱眉毛：“那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父帝，那深海鱼宫被封印的龙王一但解封，可能给我们带来利处，海底会大乱，而龙王可能袭帝位。不正是父帝正想的吗？”星隐继续道：“父帝，慕邢要和你做对，父帝要反击。而龙王解封正因为有人动了手脚！”

共清欢这个时候有些犹豫：“龙王解封是妖界的事情，我们就袖手旁观，不动任何手脚！最后的胜利属于谁，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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