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

初余就这样睡，睡到晚上。共清欢就像以前一样陪在初余旁边，初余睁眼就看见共清欢开口：“天帝！”脑海里闪过模糊影子：“清欢，你一直坐在床边上，你为什么不上床睡觉！”

共清欢看出初余记忆是乱的：“睡不着，又不想出去，所以在旁边陪着你。”

初余拉着共清欢的袖子：“清欢，你帮我穿衣服，我带你出去玩！”

共清欢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好，你要穿什么衣服，我给你穿！”

初余都没有思考：“我要穿白灰色的衣服，你说我穿那身衣服好看！”

共清欢依依答应了了下来，陪着初余疯玩了今天，初余的记忆慢慢的也逐渐清晰，三个人坐在院子里看着月亮，共清欢轻轻推动秋千，初余也跟着荡起来：“清欢，你觉得我是一种什么生物？”

共清欢察觉到初余的异常了：“阿初觉得自己是什么生物，是一只会打洞的老鼠，还是会飞的龙？”

初余摇了摇头，鼓起小嘴巴：“都不是，我记忆里说我是一只蓝色的小狐狸，我却特别排斥那小狐狸皮囊，我并不高兴那小狐狸的皮囊！”

“那阿初喜欢那小狐狸吗？”共清欢问。

初余裂开嘴笑了笑：“当然喜欢了，小时候阿娘告诉我。狐狸是又灵性的动物，再加上狐狸毛茸茸的谁不喜欢，我要真是那只狐狸，我肯定每天都爱不释手摸着我的毛！如果我是小狐狸你爱我吗？”

共清欢毫不犹豫的摸着初余的头：“当然会了，不管阿初成什么样我都会喜欢阿初的。”

旁边喝酒的冥番听到这话被呛着了：“咳咳咳！”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酒：“没想到，你还会说这话，如果天什么，知道你说这话肯定跳起五丈高！”

共清欢撇了冥番一眼，没有说话。冥番不小心对视上了，赶紧喝一口酒压压惊。

初余脑海里出现两个人争吵的画面

“你是以什么身份官我……”

“如果你真的写了就触犯了天条……”

初余望着冥番不确定：“冥番，冥帝……”

冥番却平静的望着初余，没有任何回答。共清欢也静静的望着初余。他们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答应初余，初余的记忆还是混淆的。

初余闭上眼睛，之后睁开对共清欢：“清欢，我困了，我想睡觉！”

共清欢点了点头，把初余扶起来。两个人就回房了。

唉，皎洁的月亮就只又剩下我一个人了，冥番抬头看着蜡黄的月亮：“今天月亮也不皎洁哈！”尴尬的望着月亮，喝了一口酒缓解缓解。

第二天早上，初余翻了一个身，脚杆搭在共清欢腿上，手也搭在共清欢脖子上，手不老实的摸了两下，猛的坐起来了，望着旁边睡的那个人：“艹天帝，怎么在我旁边！”下意识检查自己的全身，长呼一口气：”还好，辛好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不然外公会打死我的。”

“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身上的东西也该好了，妖帝，也不必往那方向想，我不会趁人之危。还有时间还早，妖帝不在睡一会吗？”共清欢翻了一个身。

初余望着装睡的共清欢，慢慢躺在旁边：“你什么时候醒的？”初余往墙边靠中间隔开出了一段距离。

共清欢闭着眼睛回答到：“妖帝翻身的动静那么大，不醒都不醒！”

“喔！是我失礼了。”初余不知道为什么语气里带了一丝失落。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共清欢睁开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初余：“现在的阿初一点都不可爱，还是记忆混淆的阿初，可爱，又黏人又乖，说话也不是冷冰冰的。”

初余听到着话又几分惊讶：“你历劫的记忆恢复了！”

共清欢起床穿上衣服：“一些零零落落的碎片，不过那时你天天对我笑，不会像现在连个笑都不给！”失落的离开了。

我那里又惹到他了吗？不过这断时间记忆混淆，他对我真得好像原来的那他。初余看着共清欢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一些愧疚。

旦他又不是他，啊啊啊好烦啊，睡觉！初余把铺盖盖在自己头上，就睡了。

睡到日上三更，初余才起床。出门就看见共清欢和冥番偷偷讨论着什么。初余好奇的走近，初余刚走近，冥番就离开了就剩下他与共清欢，两个人尴尬的望着对方。

初余绕了绕后脑勺：“诶，你们在说什么？”

“说了，妖帝也不知道！”共清欢冷冰冰的说出来，边走边说：“妖帝，饿了吗？膳房里还又一些吃的？”

“共清欢你想知道你历劫是怎么死的吗？”

共清欢被初余这话激起兴趣停下脚步：“我是怎么死！”

“你自己什么都不告诉我，结果我也连你怎么死都不知道。导致当初我对你死都是迷！”

共清欢回头望着初余：“你跟过来我告诉你，我刚才说的是什么。”

转眼间膳房里共清欢烧火，初余在菜板上切菜：“你叫我跟过来就是为了给你煮饭，你不是会煮吗？”

“嗯，想尝你做的饭！怎么妖帝不愿意吗？”共清欢很自然的回答。

“你不是说我跟过来拿告诉我吗？说塞！”

“行，袁孝杰告诉我当年你与他的一些事情，我也好奇当年是什么事，让西方陷入黑暗。所以我带你去，一探究竟……”

“那冥番回去了，就我俩吗？”

“不是，他也不是会，只是去一个仙门派接一个人！如果他回去我们三个都逃不掉触犯天条！”

初余停顿了一下，冷笑：“上一回天帝打了一个算盘，故意让我触犯天条，好英雄救美吗？”

共清欢赶紧撇清：“不是我做的，又不是我挖的坑。是我儿子挖的，不能怪在我身上。你们小辈打架，我这个长辈只能袖手旁观！”做出无奈的样子。

初余白了一眼：“天条到底又多少条，为什么人人都惧怕。”

共清欢就乐呵呵的望着初余：“我不怕那天条，毕竟天条是我定的，我也有能力修改，我也能逃避惩罚哦！”

“你这也好凡尔赛”初余坚强的路出一个苦不堪言的笑。

初余挽起袖子的时候，看见手上带的玉镯，顿了顿：“这东西怎么修复，还带在我手上了！”初余转动了玉镯。

共清欢根本不在意：“原来听袁孝杰说过，这对玉镯对你很重要。我就去找玉仙了，在你记忆混淆的时候给你带上了！”

共清欢有问了一句：“怎么妖帝感动了呀！”

初余赶紧把袖子放下，装做不在意样子：“这是你欠我的！”初余揭开锅盖，把切好的菜放进去就把锅盖盖上：“炖半个小时，天帝自己给舀起来！”

初余转身就准备走了，共清欢闪到初余面前把他按在墙上：“妖帝分明是感动了。我听袁孝杰说过，妖帝原来是一个软性子，爱笑的人。为什么妖帝现在如此狠心！”

初余生气用力推了共清欢一下：“袁孝杰，袁孝杰，袁孝杰，解阴梦吃里扒外的东西，什么都告诉你！”

共清欢被初余推动了，往后退了几步

初余卑微无助的蹲下哭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你欺负我。为什么我忘不掉你，为什么你又要出现，为什么……”

共清欢看见初余哭有些无措，虽然他带过八个儿子，但是他不会哄心上人。共清欢像哄小孩一样，把初余抱起来：“好了，我的错。都多大人了，阿初还哭，亏你还是妖帝。”

初余愣住了，哭的更大声了：“呜哇哇哇，天帝你这样哄孩子，孩子不会记恨你一辈子吗？”

共清欢顺势：“那阿初教我怎么哄孩子，好吗？”

初余乖巧点了点头，哽咽：“好！”

一股烧糊的味道飘在房膳里，共清欢放下初余嗅了嗅：“遭了锅里糊了！”

共清欢赶紧把里面东西舀起来，一盆黑乎乎的汤呈现在两个人面前，他们两个人互相望着对方，似乎推卸责任。

初余擦了擦脸的泪痕，挺直腰板：“算了，我不吃了。我出门吃点生的食物就可以了。”

共清欢站直，耸了耸肩：“我不吃也没事，毕竟我是神，十年八年不吃都不会饿死我的！”

初余头慢慢的偏望着共清欢：“那你们神吃饭，不就是糟蹋粮食吗？”

“呸，我虽然是神，但还是想体验一下这人间烟火。”共清欢笑了笑。

共清欢拉住初余：“我带你出去吃，你不是喜欢吃春秋大梦旁边那家的餐馆吗？我们去吃！”

初余一点也不客气的答应下来了：“走噻，在在这里给你啰嗦，我已经饿了，我是妖不经饿”

“行行行！”共清欢拉着初余的手就往外走。

被拉着那一瞬间初余眼里从满了惶恐，手从共清欢手里抽出来，脸瞬间红了起来：“你干嘛呢！两个大男人，你不觉得变扭，我还觉得变扭。”

共清欢嘴角微微上扬，一步一步的走向初余：“不知道前几天谁每天拉着我，天天往外跑。现在怎么说起张了吗？妖帝。”

初余红着脸埋伏着头，共清欢看初余脸红的像苹果一样：“妖帝的脸怎么这么红，拉着我上床时脸也没有红成这个样，莫不是妖帝发春了。”

共清欢这样羞辱初余，初余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手里已经一团淡蓝色的火焰在初余手心燃烧了，初余向共清欢扔去，共清欢轻盈的多开了，由于是人界，共清欢把火焰转换成一缕光消散去了。

初余看着那缕光已经震惊了，要把一种伤害性极强的东西，转换成一缕光那修为得多大。

共清欢拍了拍袖子：“人界别乱使用法灵，辛好没有做出伤害，如果有的话已经是四界的禁忌了！”

初余被共清欢这样一整食欲完全没有了，脸上的躁红早已经下去了，抬起头：“算了，不出去了。这顿饭不吃也罢！”初余一个人孤独的的回到书房里，之后没有再理过共清欢。

共清欢在门外抱着胳膊，思考着：“我是不是玩笑开过了，他是不是真的生我气了。我第一次对人又这些举动，我也没有经验。”想来想去心里毛焦，摇了摇头心默：“算了，以后不逗他了，一点经不起逗，还不如记忆混淆的阿初。给他煮点东西，毕竟这是妖，一日三餐都得吃，他的身体似乎很虚弱……”

共清欢好心好意的做了一顿饭，礼貌的敲了敲门：“咳咳，你还是出来吃点饭吧！你身体虚弱……”

“天帝推门进来”

共清欢试探的推开门，向那里面试探的望了几眼，看见桌子上放着信，破损的拨浪鼓，已经不知道什么的剩下的几根竹签，初余站在书架前，手里面拿着一卷书，还没有等共清欢问。

初余开口说：“在海深渊的时候，天帝曾经说过，你放我出去，平安回来告诉你，我也答应你了。现在我就告诉你！”

“你看见桌子上的东西，都是曾经和你顶着同一张脸给我说话的人送我的，虽然那些东西经不起岁月的摧残，但是他对我的好早早记到心里了。他和你不止又一个共同的特点，性格做事方式都差不多。最后死也落了一个不好的下场……”

“假神族天帝应该很熟悉吧！这个族应该是天帝亲自赐名，让他们生活在人界。不过这个族找已经在两千多年以前覆灭了，为什么覆灭天帝应该清楚！”

共清欢冷漠的望了初余一眼：“不熟悉，假神族覆灭时我还没有苏醒。天界也辽辽的掩饰这件事，我也不想翻这些成年老事，你翻出来也没有人在意，事情已经发生不能挽回！”

初余心中已经起了怒火想对共清欢大吼：“当年的事情可以阻止，可以不发生的。假神族是天界旁支的血脉，虽然这血脉来的不正宗，但是他们是人，白白的性命就这样没有了，他们也是人，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他们不是神，他们又什么错！他们先天界求助多次天界无视。”还没有等初余说出来 。

共清欢似乎预知了冷漠无情：“假神族这血脉迟早都会断的，不管在那个时间段。只不过妖帝提前发生，我也知道他们是人，只不过妖帝命不好遇上了。妖帝可以这样理解，我自己了断了自己，给人界和妖帝造成了不必要的伤害，而天界给妖帝造成的影响我也只能抱歉，已经挽救不了！”

初余什么话没有说，共清欢却已经知道了初余想做什么了：“当初那事情换谁都会以为天界处心积虑的，我是天帝也不好直接插手，既然你想调查我可以给你权利调查，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会公正出来，不会又任何包庇之心。膳房里有汤，出来喝了吧！”就离开了。

初余看着共清欢孤独的背影，他又觉得是自己错了。之后但是他没有在清王府里没有看见过共清欢的身影……

值到晚上，冥番带着半高的一个孩子，身边还跟着缘君共思缘。那孩子见到初余向初余大方的行了礼，初余也满意的点了点头。

缘君共思缘也向初余行礼：“抱歉妖帝，上回那个折子的事情，是我考虑不周刺激到了妖帝！”

初余大度笑了一下。几个人尴尬的站在院子里，那孩子突然看见一个人大喊：“父帝！”朝他奔去。

共清欢左手拿着糖葫芦，右手捏着风车和拨浪鼓点了点头，把手里东西递给那孩子：“小汤圆把这些东西给我们里面最小的人！”

“啊”小汤圆眼里有些失落，不情愿走到初余面前递向初余：“给妖帝，父帝让我给你的！”

初余眼里充满惊讶，瞪着眼睛：“里面最小不应该是他吗？”指了指小汤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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