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见色起意

“不敢，民妇跪着说就成，只求县令大人秉公办理，为我们母子主持公道。”说着又是一个头磕在地上。

林冉还是第一次遇到别人给她磕头，慌得差点没绷住，“行了，说案情吧，本官作为一方父母官自会秉公办理。”

那妇人抹了抹脸上的眼泪，调整了情绪才开口道:“民妇戚诺，这是我儿子戚舒。”说着指了指一旁的年轻男子，“我们就住在城外的百家村，我们要状告四方赌场的大小姐柳馨……”

戚诺早年丧夫，留下一独子相依为命，多年来也不曾续弦，戚母与村里一户姓吴的人家交好，两家儿女都到了婚嫁的年纪，结亲似乎也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两家基本算是谈妥了，就等着挑个良辰吉日请媒人上门说亲，此事就算定下来了。

万万没想到这喜事却险些变成了丧事。

三日前，也就是上一个赶集日，戚诺母子挑着菜和柴火，还带着平日里绣的一些绣品打算到集市里卖了，凑着家里攒了几年的家底给戚舒置办几件嫁妆。

母子二人忙活了大半天，终于将东西都卖完了，戚母喜滋滋地拉着儿子进了一家布庄，叫老板拿来了几种做喜服的大红布料，戚母一样一样仔细对比挑选，似乎选到了比较中意的布料，一把拉过儿子,“舒儿，你看看这个怎么样？”

戚舒眉眼含笑，“我不大会选，母亲瞧着好的想必不会差。”

戚母听了这话笑得都合不拢嘴。

此时店里进来一女子还带着个随从，一脸的趾高气昂，正是县里一霸柳家的大小姐柳馨。

掌柜看见来人立马一脸谄媚的凑了上去，“柳大小姐今日想挑点什么，我……”

柳馨却没有理他，转头往笑声传来的方向看去，一个少年带笑的侧脸顿时就吸引了她的目光，也许是这目光太过灼热，让那少年有所察觉也转头看向她。

戚母循着儿子的目光看过来，见有人这样盯着自己儿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就叫掌柜结了账，带着儿子离开。

“掌柜的，你知道刚才那公子是哪家的吗？”柳馨拿出一锭银子在手上抛着玩。

那掌柜的眼珠子就跟着银子转，笑得谄媚，“民妇不知，但那公子是来买料子做喜服的，那正红的布匹您也瞧见了……”

见这掌柜什么也不知道，柳馨直接收起银子离开，出了布庄就赶紧派人四处打听。

次日一早，母子二人正商量着要把喜服做成什么样式，突然听到院外有人喊，戚母有些疑惑，出门去看。

只见一个打扮喜庆的中年妇人带着两个挑着东西的年轻女子站在院门口，见戚母出来那中年妇人笑得一脸灿烂。

“恭喜戚姐姐，贺喜戚姐姐。”

戚母见来的是媒人还以为吴家来下聘了，可也没看见吴家的人，正想问问是怎么回事。

那媒人继续道：“小妹是替县里的柳家大小姐来说亲的，令郎好福气呀……”

戚母一愣，“柳家？”

“是啊，就是县里四方赌场那个柳家。”媒人满脸堆笑，“哎呀，戚姐姐快让我进去吧，你看我这聘礼都带来了。”说着指了指身后挑着东西的两人。

“抱歉，我儿已经定亲了，请回吧。”说完就准备转身回屋。

“哎……戚姐姐等一下。”戚母顿住脚步，“戚姐姐说令郎已经定亲，可有聘书？若没有那就不算数的，令郎嫁去柳家虽是做小，可也比在这村里强得多啊，吃香的喝辣的，那日子不知道多舒坦呢。”

戚母实在听不下去，继续往屋里走，让她儿子去给那恶霸做小她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戚姐姐好好考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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