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痕虽然觉得公孙诺一个未出闺阁的女子有此番行为着实不该,毕竟提着一壶酒深更半夜来找一个与自己并不算熟悉的男人喝酒,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一件危险而又愚蠢的事情。
可是他到底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
他需要一个机会,而那个机会恰恰应当是此时。
温痕这些年忍辱负重,为的就是能一举推翻温路城。
而他安排在温路城身边的暗卫告诉他,近日公孙诺曾听命于他父亲,似乎是做了一些什么事情。
因此温痕便将计就计,借着温路城编造给公孙诺的他酒量不是甚好的由头,略略喝下了一杯酒。
这些年他一直在温路城的眼皮子底下示弱,连喝酒这件事都不例外,回回不过三杯,便伏倒在桌上。因此温路城也就真的以为温痕是个酒量不行的人。
而公孙诺见着温痕竟然同意了,并且实打实地喝下了一杯,便又含羞带笑地递过去第二杯。
温痕挑了挑眉,言简意赅道,“该你了。”
公孙诺愣了一愣,而后才想到,不是自己说要来找他喝酒的吗?两个人喝酒,自然是要有来有往的。这样看来,倒确实是自己的失礼了。
因此公孙诺便也爽快地喝下了一杯。说爽快自然不是说她喝酒的姿势豪迈,而是说,在温痕让她也喝一杯的时候,尽管她看起来不会喝酒,到底还是三饮而尽。
温痕看着喝了一杯便面色微醺的公孙诺,伸手替她倒了第二杯,然后淡漠道,“再喝一杯?”
公孙诺羞涩点头,唇角处微微挽起。
温痕看着她将第二杯酒拿起,便迅速从怀里掏出了他从南疆带回来的摄魂针,然后趁机将摄魂针刺破了她的指尾。女子喝酒大多会翘起小指,因此动起手来也不算难,温痕动作迅速,公孙诺甚至没感受到痛觉便丧失了意识。
温痕见着伏在桌上的公孙诺,沉声问道,“今夜你来寻我,究竟是想作甚?”
“同你一道喝酒。”在摄魂针的控制下,公孙诺只得将事情原委全数告知。
“温大将军说,让我提一壶酒来找你,然后趁着你醉了,让我同你………”言至此处,公孙诺的脸上蓦然染上了一抹尴尬之色。
“同你结合欢之好。原本他说要在酒里下催情散,但是这样的事情,我实在是做不来。考虑到你的酒量不太好,大将军便没再说什么了。”她到底还是丞相府的千金,又惯来看不上心机手段,自然干不出下催情散这样下三滥的事情。
温痕手下的探子早已经同他禀告过。因此在听到后他也无甚表情。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此话出自一个他并不钟意的女子之口,他自然对此无甚反应。
“他都吩咐过你做什么?你可有做过针对狐久的事情?”温痕继续沉声问道。
公孙诺便又一五一十地悉数告知于温痕。
关于她陷害狐久偷盗赤色珊瑚链的事情,关于温路城派人去刺杀的事情,以及她派人去监督的事情。
温痕听罢微微沉思,看来,他做过的最正确的事情就是将狐久放置于晏府。这样才使得她被自己牵涉却依旧能够平安。此时此刻,他着实是打内心底里地感谢晏钧弦。
然而,不过片刻之后,温痕自己也忽地伏倒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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