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即是……如此

两位老人同时转过身去，看到了那两个七年没有回来的孩子。

顿时，眼眶湿润了。

叶萧哽咽了起来，慢慢站起身，握住叶楚笙和叶辞箫的手，道:“孩子们回来了，我没眼花吧。”

“祖父，您没眼花，楚笙回来了。”叶楚笙柔声细语地说道。

“是啊，这几年，我一直做梦，梦见楚笙和辞箫上战场杀敌，死在了战场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叶萧道。

“祖父，祖母，我和楚笙这不是回来了吗。敌人想取我和楚笙的命，还得看有没有那本事呢。”叶辞箫道。

“刀剑无眼，再怎么说你们也得小心啊。”林蕊着急着说。

说完，二老便带着他俩进了屋子。

叶萧道:“孩子们都大了，我俩都老了啊。可就是因为老了，才会对你们担心啊。”

“辞箫，你是男子，男孩子大丈夫上战场杀敌，但，楚笙，你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和你哥哥一起上战场呢。”

叶萧问出了闷在心里几年的问题。

“祖父，楚笙她……”叶辞箫想替自己妹妹说出几年前发生的事，可自己声音却越来越低。

可能，这是叶楚笙和叶辞箫心里的那块禁忌吧。

叶楚笙沉默了好一会，才回答道:

“祖父，您知道的。当年，姆妈死时，哥哥八岁，还在军校里，而那时，我才四岁。

我那时，才懂得生离死别，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

也是再那以后，我便再没有唤过叶督军一声“阿爸”了，

因为我不相信，姆妈那样骄傲倔强的一个人，会忽然割腕自杀。

这其中，我不相信没有他的纵容与参与。

然后，督军觉得有些愧对我姆妈，便对我这个留在家里的姆妈的女儿十分关注与纵容。我想学的都给与最大力度支持。

直到八岁那年，他上了战场，阿哥也跟着去了前线。

我发现，这个家变得支离破碎，便去了军校。

然后，我便可以不再与那些人虚与委蛇，上战场杀敌，做一个洒脱的姑娘。

即是……如此。”

看着叶楚笙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叶萧和林蕊不由心疼起他们俩。

当年还不是督军的叶依宸和顾墨浅的婚姻，就是他们包办的。但当时，叶依宸喜欢上了无权无势的杨子樱。

可杨子樱那时心高气傲，不想做他的姨太太。直到顾墨浅去世，才嫁给叶督军，做了继室。

想想自己的儿媳，总觉得自己亏欠了她。

“楚笙，辞箫，明天家里举办宴会，你们……会参加吗？”

“会的。”他们一道回答。

“那祖父祖母，我们先回去了。”叶辞箫拉起叶楚笙起身告辞。

“孩子，不住下吗，家里你们的房间还是和当初一样的。”叶萧挽留他们。

“不了，军中还有事要忙，就不打扰您二老休息了。”叶楚笙回答。

刚出叶公馆的大门，迎面遇到刚回来的叶慕。

叶慕是叶督军的二姨太云央所出，只比叶楚笙小一岁。并没有选择从政，而是在自己姐姐十三岁上战场时便去了美国学习经商。

“姐……姐，大哥，额，你们回来了。”叶慕有些激动。

对于自己的大哥叶辞箫，叶慕并没有太多留恋，

而姐姐叶楚笙却在人生低谷期帮助了自己，从那以后，叶慕便对自己的姐姐有了一种特别的情愫。

他知道，这样做会让其他人唾弃自己的姐姐，所以他只能把这份爱默默地藏在心里，默默关注着姐姐。

“嗯。”叶辞箫不咸不淡地回了句。

“嗯，回来了。七年未见，阿慕长大了。”叶楚笙说道。

“都是十八岁的人了，处世怎么还是这样慌乱。”叶辞箫不满。

“知道了，大哥，姐姐。”叶慕收敛了一些。

“嗯，那我们走了，明天再见。”叶楚笙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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