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正准备上前理论,就听到松溪先生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众人急忙闭了嘴。
她站在枝枝面前,看着她一副悲愤的模样,随后拉住她的手便转身走了出去。
松溪先生:“怎么,觉得委屈?”
松溪先生一边走一边淡淡说道。
枝枝跟在身后不愿说话,一双眼睛红的跟小兔子一般。
松溪先生:“你喜欢许寓?”
松溪先生停下脚步看着她。
枝枝沉默片刻,这才道,
薛枝枝:“是,我喜欢他,可我没有勾引他。”
松溪先生没有说话,看了她许久,这才又继续道,
松溪先生:“那你可知,以你的身份,许家是不会认可你的。”
枝枝点了点头,
薛枝枝:“我知道。”
松溪先生:“那你还喜欢他?”
薛枝枝:“许家认不认可我同我喜不喜欢他有什么关系?”
松溪先生眉眼中有些惊讶,随后竟忍不住笑了起来。
薛枝枝:“先生笑什么?”
枝枝有些疑惑。
松溪先生:“我在想,像泊常这般清心寡欲的人怎么会养出了这样一个情种?”
说完后,松溪先生慢悠悠的从袖中拿出一张纸,道,
松溪先生:“薛枝枝,以你如今的身份,永远都站不到许寓的身边,你愿意为了他,更上一层楼吗?”
枝枝愣了一下,抬手接过纸张打开一看,
薛枝枝:“这是,启明书院要招先生了。”
松溪先生:“启明书院好就好在这点,凡事凭本事说话,不讲权位,你若能入选,以后,你的身份可就不一样了,至少在金陵,会有你的一席之地,等再遇到许兰常的时候,你就不用站着回话了。”
薛枝枝:“可是,可是弟子年纪尚轻,而且如今学业也未曾结束,如何有资格……”
松溪先生:“书院条文有写,凡是在院中求学满一年的弟子,成绩优异者皆可参加此试,虽说从未有过女弟子在求学期间通过,可是也未尝不能试试,你参加入学考试的时候,可不就弹了琵琶,”
松溪先生转身看着她,淡淡道,
松溪先生:“书院招先生,七年一次,薛枝枝,你还有多少时间?”
此话一出,薛枝枝愣在了原地,她握着纸张的手不断收紧。
在回去的路上,她一直有些精神恍惚,只觉得这个梦做的太大了,她一时间竟不能接受。
薛枝枝:“咳咳,”
心口一阵刺痛传来,她急忙站到旁边树下,用帕子接了一下,竟是一口鲜血。
她吓了一跳,急忙将帕子塞进了衣袖里,怎么会这样,难道银针之法竟不管用。
曹意汝:“薛姑娘,”
曹意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急忙扶住树干稳了稳心神,这才转身去看她,只是这次,两人都没有好脸色。
薛枝枝:“有事吗?”
她道。
曹意汝静静的看着她,
曹意汝:“你喜欢寄兮?”
薛枝枝:“是。”
她坦荡。
曹意汝:“以你的身世,能进许家吗?”
枝枝看着她,
薛枝枝:“那天许姒去找我,是你指使的?”
曹意汝:“是,也是我同姑奶奶说了你,”
曹意汝直言不讳。
薛枝枝:“怎么不装了?”
枝枝道。
曹意汝:“我不想装了。薛枝枝,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你和我,和寄兮,和许家的所有人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看清事实,就是要跟狗皮膏药似的贴上来?”
曹意汝冷冷道。
枝枝眼中并无波澜,而是朝着她笑了一下,
薛枝枝:“狗皮膏药不是你吗?”
曹意汝:“什么?”
曹意汝皱眉。
薛枝枝:“许家姊妹是你给我引荐的,马球会是你带我去的,许姑奶奶的宴会是你设计的,我没有贴上去,曹姑娘,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吗,所有的地方,出现的最突兀兀的人,明明是你。”
曹意汝气急,脸涨的通红,
曹意汝:“薛枝枝,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薛枝枝:“曹姑娘,你喜欢做什么跟我没关系,只是我希望,你得饶人处且饶人,别在在我身上下功夫了,除非许寓亲口跟我说,否则的话,我是不会走的,除了他,旁人的话没用。”
曹意汝:“你还要不要脸了?”
曹意汝朝她说了一句。
枝枝看着她有些鄙夷,
薛枝枝:“你喜欢许寓就是堂堂正正,我喜欢许寓就是不要脸?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闹得满城皆知?用名声去压制他。
薛枝枝:曹姑娘,我敬佩你的决心和勇气,可我不是圣母,也绝不会退让,你今日既已如法炮制对我,我也不会怕。”
曹意汝皱着眉头站在那处,迟疑了许久也说不出话来,
曹意汝:“你,你居然这样说我,你说我,说我用名声去压制寄兮?”
薛枝枝:“难道不是你自己传的吗?”
曹意汝沉默了片刻,
曹意汝:“可是松溪先生当年……”
薛枝枝:“先生与师父是两情相悦,他们为了对方的名声是不会随意喧哗的,这些话必然是有心人传出来的,你呢,曹姑娘,你和许寓,是两情相悦吗?”
曹意汝怒不可加,却又羞愧难当,她站在那处看着枝枝,两行清泪滑落,指着她道,
曹意汝:“你懂什么!你不懂,你根本就不懂!我在金陵守了他六年,在这六年里他从没带着任何一个女子回来过,可就是你,你跟着他回来了,他变了!……亦如寄兮这般高傲的人,又何时对哪个女子关怀备至过,薛枝枝,你凭什么?”
东方青竹:“意汝,”
东方青竹从不远处小跑了过来,急忙扯住曹意汝,低声道,
东方青竹:“意汝,你失态了。”
枝枝看着东方青竹站在曹意汝身边,这才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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