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城。
枝枝同田大坐在一处,将马车缓缓停下,只见这城外山势险峻,乱石林立,想来也得是个兵家必争之地,天独厚的好地方。
这般说着,她见不远处的山坡下似是有一个小寨子,便赶马走了下去。
众人见她,似是很热情,点头笑了笑。
老婆子:“姑娘,你们是从哪儿来的呀?”
枝枝笑了一下,将帷帽揭开,
薛枝枝:“婆婆,我们是从北方过来的,这是白安城吗?”
老婆婆笑着摇了摇头,
老婆子:“白安城还得再过去七里地,这片土地啊,是官府送给我们的,是块好地呢。”
枝枝回头看了田大一眼,随后又道,
薛枝枝:“那你们是?”
路人甲:“我们是几年前从西边逃难过来的,不是有位大人向皇上请了愿嘛,朝廷降了旨,就把这儿给我们了,”
一位路过的大叔说道。
枝枝点头一笑。
路人甲:“那你们是?”
薛枝枝:“这是我哥哥,我是个教书先生。”
老婆子:“教书先生?”
路人甲:“是教书先生呢!”
……
众人七嘴八舌的围了过来。
枝枝点头,
薛枝枝:“对,是教书先生。”
从那天后,枝枝和田大便开始在此处住了下来,她每天给孩子们上课,教他们读书写字。
老婆子:“今年的雨水啊,可真多,”
老婆婆一边在屋檐下缝着衣服一边喃喃自语。
枝枝跟着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
薛枝枝:“婆婆,往年的雨水也这么多吗?”
老婆子:“没有,我们到这儿好几年了,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雨。”
枝枝回头看了看孩子们,又走了进去。
下学后,她打了马车出去,后面的大叔和小孩儿正在说着话。
枝枝越看越不对劲,问道,
薛枝枝:“大叔,这条路都长草了,马车过不去,你知道这条路的尽头是什么吗?”
路人甲:“什么?”
雨下的有点大,阻挡了二人的对话。
薛枝枝:“我说,你去过路的尽头吗?”
她大声喊了一句。
路人甲:“哦,去过,这不是路,是白安城的河道,已经听说已经好几十年没有流过水了,河流改道了。”
大叔扯着嗓子说了一句。
枝枝回头看着不远处的雨帘,松了一口气。
白安城太守府。
士兵:“大人,形式不妙啊,江水涨起来了,”
一个士兵急忙跑了进去。
宋太守:“慌什么,余江位于此处,乃是江河汇流之地,且雨水本来就多,哪一年雨季没有涨水过?再说了,下游还有五条支流,不怕它淹了白安城,”
宋太守骂了一句。
幕僚:“可是大人,许大人在过两日就要到了,哪怕咱们做做样子也是好的呀,”
一旁的幕僚低声说了一句。
宋太守眼睛一转,
宋太守:“你去,在堤坝旁多加派人手,就说本大人爱民如子,忧心百姓,……罢了,本官亲自前去镇守。”
枝枝这厢回来待了两天,总觉得忧心忡忡,今年的雨水的确实不似以往,总得去看看。
到了午间,她披了蓑衣便赶马朝着白安城走去,此时城门口挤满了马车,怕是有什么大人物来了,这般说着,她便朝着小路走去。
小龙:“阿月先生,从这边绕路可远了,”
后面的小龙说了一句。
薛枝枝:“没事儿,咱们不去和他们挤。”
待二人走到大坝上时,只见刚刚的车马又停在那处了,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从马车上走下来走到人堆里。
士兵:“今日雨水过大,江水暴涨,宋太守为大家安全着想,不允上坝。”
枝枝轻轻摸了一下小龙的下巴,
薛枝枝:“你还知道哪里可以看到大坝吗?”
小龙眨了眨眼睛,
小龙:“我知道了,跟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许寓似是感应到了什么,回头看了看人群,并未有半点异常。
对面的小山坡上,枝枝跟着小龙奋力爬了上去,此处果然可以看到大坝全景。
她心中慌了一下,果然,如今大家住的河道就是余江的支流,只是干涸了,所以才被堵了起来,另一个被堵起来的不知是何处,只是若到了生死关头,不知是否会重新打开。
这般说着,她回头一看,远处的堤坝上有一人正被众人簇拥着,他身穿白衣,与周围一切皆格格不入,正在抬头看着对面的江水,听着旁边人的话。
枝枝眼睛微红,低头笑了一下,许寓,好久不见,你来了,我就安心了。
在回去的路上,枝枝特地赶了车杨对面堤坝所在的方向走去,只见那堤坝所在不远处有一处大宅子,门庭高耸,梁上雕龙画凤,门匾上大大的写了两个字——白府。
薛枝枝:“这是什么地方?”
她问了一句。
小龙:“这可是白家,是白安城最最有钱的一户人家,”
小龙说了一句。
薛枝枝:“世家?”
她道。
小龙点了点头,
小龙:“对啊。”
枝枝微微抿唇,世家和流民,这下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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