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州城外。
枝枝同苏子安坐在小舟上,看着不远处的湖光山色。
苏子安:“我妻,温婉贤良,才貌俱佳,我与我妻,自幼相识,情深意笃,本该相守一生白头偕老,怎奈命运不公,让我与她,只能在梦中相见,只是如今,我终于要去找她了,”
苏子安靠在一旁慢慢说道。
枝枝低着头,喃喃自语,
薛枝枝:“真的,这么爱吗?”
苏子安:“她走后每一刻,我都在想她,从未忘记过,”
苏子安缓缓闭上眼睛。
薛枝枝:“苏公子,”
枝枝急忙扶住他,苏子安靠到她的肩膀上,
苏子安:“你似吾妻,却非吾妻,……多谢。”
说完后,他慢慢停止了呼吸,手一下子落在了船板上。
枝枝没有低头去看他,只觉得心中有什么破土而出,她眯眼看着不远处的芦苇荡,斜阳堪堪挂于其上。
她的心脏快速跳动着,缓缓闭上双眼,一行清泪落下,低落在苏子安的衣袍上。
三日后。
湖州城大街小巷皆传,苏家家主苏子安与夫人携全家远游治病,遣散了余下的仆人,关了宅院与染房,不知所踪。
待许寓骑马赶到的时候,苏家门前只剩下那群还在吵闹的三房四房的人。
他朝着四周打量了一下,便转身往苏氏染房走去。
许寓:“老伯,”
他下马拦住一位经过的老人,
许寓:“请问一下,这苏家是搬走了吗?”
老伯:“不知道啊,只听说是苏公子带着二夫人远游去了。”
许寓低头想了一下,
许寓:“那,你知道那位调香极其厉害的姑娘去哪儿了吗?”
老伯:“调香?哦,你说的就是二夫人吧?”
许寓:“什么?”
许寓微微眯眼。
老伯:“你说的可是阿月姑娘?那位姑娘可了不得呢,才来了苏氏染房两个月,就把苏公子迷的神魂颠倒,还让苏公子把苏氏绝技送了出来,如今,苏公子还为了她,把祖业都给抛下了呢,”
老伯越说越有兴致,许寓却是听得火气直冒。
许寓:“他们成亲了?”
老伯:“是啊,听说一顶小轿就接进去了,听人说,他们夫妇二人平日里也算是琴瑟和鸣,相敬如宾,这姑娘好福气呢。”
老伯笑了一下。
许寓:“那姑娘,长什么样?你见过吗?”
许寓又问了一句。
老伯想了一下,
老伯:“平日里喜欢带着面纱……”
牧白:“是她吗?”
牧白将画像拿了出来。
老伯:“对对对,就是她,”
老伯道。
许寓听着他的话,低下头笑了一下,这般说着,眼睛便红了起来,
许寓:“呵呵……,薛枝枝,你可真有能耐!”
牧白:“公子,那我们……”
许寓站在那处,一时气急攻心,一口鲜血猛地吐了出来,将胸口的白衣悉数打湿。
牧白:“公子,”
牧白急忙扶住他。
老伯:“这,这不关我的事啊,”
老伯急忙后退,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
——
客栈。
牧白从楼下端了药上来,放到许寓旁边的桌子上,
牧白:“公子,药煎好了。”
许寓:“我没病,不需要喝药,”
许寓安安静静的坐在床上,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
牧白:“大夫说你是劳累过度,又气急攻心……”
许寓:“住口,我说了没事。”
许寓低吼了一句。
牧白舔了舔嘴皮,
牧白:“公子,其实……”
许寓:“其实什么?”
牧白:“其实薛姑娘她如果真的惦记着你的话根本就不会走,也不会在这儿给人当续弦,她就是…”
“磅!”
牧白的话还没有说完,药碗便已经落在了地上,那汤药洒了一地,他急忙闭嘴。
许寓抬头看着他,
许寓:“出去,滚出去!”
牧白:“……是,”
牧白点头,急忙走了出去。
许寓低喘着粗气,将旁边的小凳子一并推倒,薛枝枝,你竟然如此自甘下贱!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了?
此时田大同枝枝正赶着马车走在路上,路过青龙山时只见一群百姓正在赶路,她有些疑惑,但也没有说什么。
老妇人:“山贼来了,”
一个妇人突然喊了一句,只见众人四散,急忙跑路。
只是那群山贼似是很懂行军布阵之法,很快便把众人围了起来,领头人在人群中打量了许久,走到枝枝面前,抬手将她的面纱一下子扯了下来,眼中一亮,勾唇笑了起来,
刘三儿:“都带走。”
众人被带到山寨里,妙龄女子皆被隔离开来,枝枝被反绑住手,同旁边的姑娘们关在一处。
她挣扎了许久,这才将嘴里的布团吐了下来。
路人甲:“唔唔,”
旁边的姑娘朝她示意。
她低头将那姑娘的布团也给扯了下来。
路人甲:“憋死我了,”
那姑娘靠在墙上说了一句。
薛枝枝:“你们是从哪儿来的?”
枝枝道。
路人甲:“容城!”
那姑娘回了一句。
薛枝枝:“逃难?”
姑娘点头,
路人甲:“旱的旱死,涝的涝死,这年头,想活下去都难。”
枝枝看了她一眼,转头去看门窗,
薛枝枝:“也不知道这伙山贼究竟要做什么,竟然拦截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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