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据少主所言,风楚联手有六成把握,齐鲁之地再加一成;这两年来,少主在秦宫的经营颇有成效,也为更立之事奠定了大好基础,只要付诸实施,便有九成把握可以实现。
一首领道:
首领甲那若真如少主所言,我等自然无有不从。
我心里暗暗叫屈,先发制人就是总能给对手造成不利的局面。他这样一说,众人自然觉得我和他意见统一,也纷纷表示支持,我再反口便有前后不一之嫌,也会让众人无所适从。
但那也没有办法,只能慢慢拆解:
我二伯这样说未免让人误解,我的确分析过这个计划颇为可行,但也同时指出其中的巨大隐患。
长辈的另一特点就是保守,纵有厚利,但一听有“巨大隐患”便畏缩不前,忙请我详解。
我第一,风家和楚系势力都以灭秦为要务,因而能够团结协作。但这个计划却是以楚代秦,这样做无异于把我们的盟友变成了对手,岂非得不偿失?
有几人领悟了我的意思,也有人可能只是听的严肃,纷纷颔首。我接着讲下去。
我第二,风家甘冒奇险,而楚系势力只是动动嘴皮子。若将闾登上皇位,楚系势力有拥立之功,说是坐拥天下也可。风家却是不能见光的刺客,只能捏着一纸协议书讨要封赏,本来是平等的盟友,如今却完全受制于人,岂非太过不公?
情感总是比道理先,这回赞同的人果然更多,已接近三成。
二伯:少主的话虽然有理,却未免自相矛盾。少主平衡秦宫势力,不正是为了干预立储吗?
我微笑道:
我干预立储只是其中很小的一步,也是最后的一步。后宫毕竟是个很小的地方,在那里练练手也就罢了。我们的眼睛,可是俯瞰着大秦的每一寸疆土。
二伯:既然少主也说干预立储是其中一步,那么现在便有一个大好机会,少主为何临机不发呢?还是少主心中有别的人选?难不成是和那位长公子朝夕相处,情投意合,下不了手?
二伯才不会觉得我心慈手软,但是他这么说,确实引起了很多人的怀疑。我吃亏就亏在正值笄龄,又传出过徐芾的事情,难免让人怀疑我会和扶苏有什么事。
我直着打回去:
我照这么说,二伯心里也有一个人选:十八世子胡亥。他可是阿姻的同胞弟弟,扶持他岂不比外人更叫人放心?
胡亥的事情戳中了二伯的痛点,他缄口不言。我接着道:
我二伯说我退避不前,可二伯的心思却叫人难猜疑。这协定书上只写了复周复齐,若是行分封制,也不知道是哪位皇子做诸侯。
众长老窃窃私语的声音轰然一动,我向着二伯注目微笑。你能污蔑我,我自然也能污蔑你,扶苏的事情只是捕风捉影,胡亥的血统却是不可作假。
二伯恢复了惯常的沉稳:
二伯:自然是确立周王与齐王的遗后,我也会和南公在协议书上注明细则,此举只为报答周王大恩,绝非为了一己私情。
我二伯这么说,我就放心多了。既然二伯也说了,此举是为了报答周王的大恩,那就请教二伯,对风氏旧约有何看法?
这四个字一出来,才是今天的正题。
二伯:旧约与祖训一脉相承,勉励风氏后人不忘周王的恩义,不忘初衷。
我好一个'不忘初衷'。
我诵说着风家祖训,
我周为谁亡,风为周亡——这便是风氏一族建立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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