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其实是有些大不敬的,但确实很有道理。更何况,总有人看我是个年轻姑娘,又屡屡反克长辈,觉得我不安稳,想留下二伯稍稍制衡我。
我再次解释了政治、政策方面的原因,最后道:
我众所周知,我母亲是一个极其出色的预言家,她对天象和人事的预言从不曾出错。而她在生命的最后七年只说了一句话——风齐灭秦。一句话被最伟大的预言家重复了七年,我相信它会成为一句牢不可破的预言。我也相信我能带领风家完成灭秦的使命。
众人皆不言语,却还是有一个宗室道:
旧属:你们不相信族长,却宁肯相信一个傻子的话吗!
我认出那人受过二伯的救命之恩,且一向不太看得惯我。我还未发作,只见寒光一闪,他的头从脖子上掉了下来,接着才是身体慢慢倒下去。众人皆大惊失色。我也缓过神来,看向收剑入鞘的流枫。
流枫叩首道:
流枫:流枫身为阴阳家弟子不能坐视此人辱没先主。若有得罪,请宗主责罚。
他这一剑实在给我解了围。不是我下令,追究不到我头上;他一句话把问题从我和我娘转化成了风家对阴阳家的外交问题,也转化了矛盾。
父亲甚至私下跟我说:
父亲:可惜流枫出身太低,不然倒是跟你挺投缘的。
我爹,你前几天才把我许给徐芾,怎么又看上流枫了。
父亲:徐芾给不了你多大的助力,因为你唯一缺少的东西是荫蔽。爹虽然逼你,可也不希望你太过自苦。因为你就是太阳,所以没有阴影供你喘息。
父亲:爹只能做你的燃料,却给不了你荫凉。爹就希望有个人,能把那些风声雨声,全都挡在外面,让你能睡得安稳,醒的安稳,就足够了。
父亲:六年前的徐芾配不上你,因为他没有地位,现在他有了一点师承,也有了一点能力。你既然还是喜欢他,那就由风家来给他一个地位,让他勉强配得上你。
父亲:可爹不喜欢徐芾的地方,就在于他的犹豫,他一边喜欢着你,一边六年不见你,他还试探过你的心意,现在又冷落你。
我终于忍不住替徐芾辩解了一句:
我可他也有对徐家的本分,对墨家的本分。
父亲:我就是看他太守本分,才担心他委屈了你。你看看流枫,一个侍卫,没有任何命令就杀了一个宗室长老。他就不管对风家的本分,因为只有你才是他的本分。
我必须承认,徐芾做的虽然是人之常情,但确实不如流枫。
二伯被除籍,我约了徐芾一并来地牢。见面之后都绝口不提前日之事。
我持灯入内:
我二伯安好。
他抬头道:
二伯:少主言笑晏晏,真是尤胜乃母。
我冷笑:
我滴水刑的事情,是二伯传出去的吧?做到这种地步,不觉得太难看了吗?
二伯:难看?你爹早在墨家的时候就设了局让我背锅,你早在进宫的时候就设了局让阿姻顶罪。不如少主教教我什么叫好看?屠杀墨家的锅推给我,诛戮宫妃的罪推给阿姻,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你和你爹一个狼心一个狗肺,就不嫌难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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