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未亮,慕容少白便出门去了,铃兰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小蝶服侍她洗漱又用了早膳,早膳过后,铃兰望着那个空空的门里有些失落。
这才嫁过来第三天,她已经对慕容少白生出些许的依赖之情。
不由自主的,她便朝着慕容少白的房间走去,想要帮他整理一下房间,尽一些妻子的义务。
慕容少白的房间布置非常简单,一个素雅古朴的书架,里面摆满了书,但铃兰不认得字,也不知道是些什么书,一个梨花木雕花手塌,一张床,简单的床褥,也是素雅的颜色,床褥收拾的非常干净整齐,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唯独就是屋子里空气不太好。
铃兰推开窗子,阳光立刻照了进来,洒满整个房间。
外面绿色的藤蔓枝丫垂在窗外,阳光透过缝隙照进来,简单美好。
铃兰深吸一口气,趴在窗子上,自言自语的说,“这才像话嘛!”
正当她想离开慕容少白的房间,突然窗子上发出了一声异响。
铃兰走过去才发现,那是一枚飞镖,上面绑着一张纸条。
铃兰小心翼翼的拆开纸条,却发现是一些字符暗号之类的,反正就算是有字,她也不认得。
纵然不够聪明,但铃兰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她将纸条和飞镖小心藏在自己的暗袖中,关好窗子,便离开了慕容少白的房间。
慕容少白的窗子正对着的,是一座酒楼的暗厢,这酒楼是卞唐最好的酒楼,醉香楼,整整六层,汇集了赌坊,商号,花楼,酒楼为一体。
经常混迹醉香楼的人都知道,醉香楼明面上是一个女子在经营,实则是天宗门的产业,并且醉香楼在各国都有分号,不过这些都只是天宗门产业的一部分。
天宗门和朝廷明面是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干,但暗中也会参与朝廷风波,浑水摸鱼,那些朝廷的重臣,或多或少都与天宗门有些关系。
这其实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却又不愿捅破的窗户纸,朝廷明面上不管天宗门,但暗中一直在打压,但也只是派一些细作之类的举动,毕竟天宗门门派遍布及广,实力太强,又不缺钱,实在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没有人知道,慕容少白便是天宗门门主最爱重的一个徒弟,江湖人传说的白师兄。
但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没人知道白师兄是谁,只知道白师兄武功是天宗门徒弟里面最厉害的,内功心法第一,最善于隐藏自己。
天宗门门主是众所周知的断袖,因此并没有子嗣,慕容少白便是他心目中门主的传人,但慕容少白背负的血海深仇必须要报,天宗门不好明面上插手,否则必定江湖大乱,只能暗中帮他。
因此便在崔府慕容少白的房间窗户对面的醉香楼暗厢设立了一个暗号,慕容少白从不开窗户,但只要开窗户,便是暗号,可以传递信息的暗号,然后慕容少白便会找机会与之会面。
今日暗厢里的人见慕容少白开了窗子,以为是暗号,便飞来了一枚信号标,约定今夜子时见面。
只是他没想到是慕容少白新娶的夫人,更没想到这个笨丫头差点坏了大事。
铃兰这边依旧找秦管家学认字,崔府活不多,秦管家也闲的发慌,也乐得教铃兰。
说到学认字,铃兰学的倒快,一天的功夫,便认得了许多字,并且还能写的像模像样,秦管家很高兴,两人午膳草草用了便又凑在一起学习,不知不觉的已经夜幕降临,铃兰也没察觉到。
今日慕容少白回来的早,宫中无事不需要伺候,一回来却不见铃兰在房中。
小蝶闲来无事在中堂快要打瞌睡,慕容少白便问,“夫人呢?”
小蝶一个激灵惊醒,赶紧站直了身子回道,“夫人在账房中跟秦管家学写字。”
“写字?”慕容少白脸色突然有些不好,也没理偷懒打瞌睡的小蝶,径直朝账房走去。
这边铃兰学的正在兴头上,墨水都不够了,又赶紧研墨,动作太大却碰翻了砚台,墨水溅了一脸一身,秦墨好笑的掏出娟帕帮铃兰擦,经过两天的相处,两人已经相当熟稔,铃兰调皮的吐着舌头笑着,身上袖子上满是墨水,便用手去拍,一不小心暗袖里的飞镖便掉了出来,秦墨好奇的捡起来问道,“这是何物?”
铃兰一紧张赶忙抢过来又揣在暗袖中道,“没什么。”
秦墨也没继续问,拿着娟帕拉过铃兰白嫩的小手,帮她擦拭着,边擦边道,“你呀你,弄得手上都是,擦是无用了,还是好生沐浴一下。”
慕容少白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秦墨拉着她的手,说,“还是好生沐浴一下。”
然后铃兰满身满脸全是墨汁。
慕容少白凤眸中一闪而过可怕的阴沉,随即便是云淡风轻的笑着道,“夫人,该用晚膳了!”
秦墨和铃兰这才注意到慕容少白,也是慕容少白轻功太厉害,进来全无声息。
秦墨一下子放开铃兰的手,恭敬的鞠躬道,“崔总管。”
铃兰倒没觉得什么,依旧嘻嘻哈哈的道,“相公回来啦!”
慕容少白的凤眸闪过一瞬的杀意,但随即消失,只淡淡的说,“回去用晚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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