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风泽听到这里后,一切都明白了,随即心思敏锐的他开口问到:“如此说来,当年师父急着除掉北阁,并不完全是为母亲报仇?”
楼风泽此刻内心着实一片悲凉,他只知道从他记事以来,师父就告诉他,他未来必定是一代天子,他的母亲就是为了他才丧命的,这样的话他听了无数次,每次练功学习到崩溃时,他都用这样的话来激励自己,自己未来必是天子,可是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一切不过是南阁的一场赌博,他们在赌自己就是预言中的君王。
他永远也无法忘记自己噩梦中,母亲浑身是血的看着他,一遍遍大喊着:“吾儿必为天子!”
多年来,他不停地追问自己的杀母仇人,可是师父却从不愿意告诉他,直到那一年,师父突然告诉他,他的杀母仇人就是神机阁和北阁,他们为了阻挡他的天子之路,才会对他母亲痛下杀手,而今,自己居然又得知了这么一段真相。
说到底,他们母子都不过是南阁的一场赌博,为了这场赌博,幼年的楼风泽不知吃了多少苦,他的一言一行都被严格控制着,每天吃多少饭食,都是严格遵守着规矩,犹记得儿时楼风泽曾特别喜欢一只鹦鹉,结果师父却说自己玩物丧志,不可损伤天子威严,然后当着自己的面杀了那只鹦鹉。
后来师父更是逼着自己娶了霜羽寒,虽然二人青梅竹马一同长大,并非没有情分,可是那种被人操控的感觉让楼风泽极度排斥,但是为了天子之位,他还是接受了眼下的一切。
刘泾松看了楼风泽一眼,义正言辞道:“圣女当年的确是死于神机阁和北阁之手,为师并未胡言,当年为师急着除掉北阁的确是为了那弱水少主和天子剑,但也是为了替圣女报仇。”
楼风泽冷笑一声后问:“师父,你们当真认定,那预言中的“乾坤”就是我和霜儿吗?既然认定就是我们,那为何还要我母亲冒险去刺杀?可如果不是,你们又为何要把这个命运安在我的头上,师父,对于你们而言,我究竟是什么?”
刘泾松闻言,面上没有丝毫愧疚之色,紧紧盯着楼风泽说道:“泽儿,天命如何,世人安能尽知,需知人定胜天,只要除尽天子之路上的威胁,那你就是天子。”
楼风泽不由得冷笑了起来,冷冷的扔下一句:“好!徒儿明白了。”
霜羽寒看着此时楼风泽的样子,只觉得心中一阵胆寒,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什么地方似乎变了。
另一边的楼伽天和忘川听完一切后,不免目眦尽裂,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就为了一个不知真假的预言,南阁居然就这样毁了两大门派,还将门中弟子尽数屠尽。
伊风若握住楼伽天的手,安抚着他悲痛欲绝的心,而后缓缓说道:“当年神机阁的确打造出了一件宝物,这个宝物就是玲珑盒,巫山下有一处巨大的地宫,地宫里正放着那把传说中的天子剑,玲珑盒就是打开地宫的钥匙,皇帝当年并不清楚这些事,只从南阁那里得知神机阁得到了一件可以震慑天地的宝物,皇帝让神机阁献出宝物,可是那天子之剑对于帝王来说是宝物,对于江湖门派来说就是催命符,所以神机阁选择隐瞒,而皇帝为了自己的一时猜忌,就将两大门派灭杀。”
忘川强压下心头的愤怒,继而问道:“伊风若,依你所言,你出生时恰逢地龙翻身,天子剑随后面世,也就是说,你就是预言中的“坤”?那么熠王就是“乾”?”
伊风若平复心神后开口道:“我不相信所谓的预言,我只看事实,南阁为了欲望灭我门中弟子不假,数万将士死于君王猜测与小人算计也不假,那些无辜鲜血都不是假的,既然如此,血债血偿难道不应该吗?楼伽天,我不相信什么‘乾坤’预言,我也不知道你我是否能担得起天下,只是事到如今,你认为楼风泽能为天子吗?”
楼伽天死死得盯着桌上的玲珑盒,神机阁数千弟子尸身尚在眼前,军中无数将士鲜血温度犹在双肩,战场边缘百姓的哭喊依旧回荡耳边,不多时,楼伽天一把拉住伊风若的手腕,浑厚的嗓音略带嘶哑的说道:“无谓‘乾坤’,但求问心无愧!”
伊风若得到了一个意料之中的答案,她缓缓闭上眼低声道:“回巫山!”
刘泾松将自己训练多年的杀手全部调动了出来,尽数交给了霜羽寒两姐妹,而后对三人说:“‘乾坤’预言已有数百年,现如今知道的人仅限于历代阁主及其后辈,那错公子身为伊风家唯一男丁,必定知晓此事,此番他回到北阁,一定会将预言告知伊风若,伊风若势必会回到巫山,当年南阁倾尽所有都没能找到巫山地宫的入口,传闻里面机关重重,迷阵更是防不胜防,你三人一同前往,势必除掉楼伽天和伊风若,夺回天子剑,秋猎之时,起兵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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