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白芷到了御前后,约半个时辰后,皇帝带着太医来到了储秀宫。待嘤鸣几人将此事详尽了说完了后,皇帝表情凝重地叫王枫去叫来皇后和宣华夫人、德睦夫人两个掌权妃子,这三人的寝宫离储秀宫较近,来得也快。
待得知了发生了何事,嘤鸣注意到皇后的神色不太对劲,宣华夫人却是眼中暗藏幸灾乐祸。
又是半个时辰,福嫔陈氏被叫到了储秀宫。不是因为福嫔有心推延,而是咸阳宫太过偏僻,是以要走的路程也多。
此时,太医已经将那个抱枕的一角用一把小巧的鎏金剪子剪开,取出里面的香包,只见香包里俱是松软的干枯的薰衣草花叶,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其中还有颗颗粒粒的黑色决明子。
太医一皱眉,捻了一颗决明子塞入口中,顿时,眉头皱得更紧了,拿起圆面桌上的茶水送入口中,匆匆漱完口后,将决明子颗粒吐入一旁的痰盂里,恭声道:“启禀皇上,这决明子颗粒,是被人用麝香一同反复煮过的,所以才会沾染上麝香的味道。”
面对眼前的证据,福嫔的表情一直十分平静,看着这个抱枕,一言不发。就像是默认了是她做的一样。
原本前日朝中的风波刚过,皇帝心里的火气才消了大半,可如今嘤鸣再度出事,皇帝心底那叫一个气,自己心心念念要保护的女人,结果居然屡次被人陷害,被人针对。如今,更是被人算计得难以有孕。
嘤鸣素来不喜太医频繁诊脉,只照例每一个月诊脉两次,待太医诊完脉像,踟蹰不知所言时。嘤鸣只平静道:“说吧,”
太医抹了一把冷汗,道:“娘娘沾染这麝香已不是一日两日了,但好在这麝香并非顶级的马麝,现在发现得早,仔细调养上半年一载即可。”若是嘤鸣发现的晚,满上个三年五载,只怕到时候调养一辈子都不能再有孕。
皇帝静静地看着福嫔,储秀宫内的气氛就像是夏日里雷阵雨之前,闷热而令人窒息,只有微微带动着热气游走的微风,在暗示着即将到来的那一场狂风暴雨。
“福嫔,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皇后闻言,顿时心里发慌。
那一日,还是婕妤的王修容险些滑胎,卫嘤鸣被许更衣栽赃谋害龙胎,所有人都以为嘤鸣会被降罪,不料皇帝居然信了嘤鸣,还坚持彻查此事,最终贬黜了一个许常在。
她就是在那个时候心里发慌,最后,在德睦夫人面前口不择言道:“她没有孩子皇上都这么宠爱。若是她有了孩子,永珪怎么办?”
那时,她隐隐记得,记得很清楚,德睦夫人当时脱口便是一句——”姐姐,放心,她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她一惊,德睦夫人却似乎自知多言,却敷衍道:“所谓福祸相依,她得了这么大的恩宠,福气自然要在子息上扣掉。”
那时,她便担忧德睦夫人会贸然出手,待仔细观察了一阵子,见德睦夫人没有举动,便以为德睦夫人只是口头上说说。
可到了现在,皇后心里却有了个极不好的猜想——该不会,福嫔此事是德睦夫人指使的吧?
就在此时,皇帝威严的声音在皇后耳中骤然想去——“皇后,你在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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